不正经了”飞雪轻哼一声,赌气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刘少卿微微一笑,注视着她,“除了这件事未和你说明,旁的绝无欺瞒”他顿了顿,说道,“那个娃娃你可还记得?”
娃娃?飞雪想了想,记起了她刚嫁入刘家那会儿,刘少卿还很是不待见她,因为她的闯入,那娃娃的被他硬生生的削了去,她点头道,“记得,怎地?”
他想起往事,颇有些感概,闭门不出的那几月,他因思念飞雪,常常会用木头雕刻飞雪,久而久之,手艺渐长,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廊城的玉石生意颇多,他为了排解苦闷而雕刻刀的物品竟买了大价钱,更有甚者一些文人亲自拿了美玉过来让他镌刻。
飞雪听完惊讶的瞅着他,刘少卿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你啊,不用担心我会饿着你们母子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定居鲁州,凭我的医术,不比大哥差”
飞雪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刘少卿身上有什么多她还来不及深究,“你何时学的医术,又是何时学的武功”
“五年前,在你出事后”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飞雪出事后,他一直活在自责中,看着飞雪昏迷不醒,他便自学医术,为了能好好保护她,他拜了广善大师为师。
而这些飞雪从来都不曾知晓,她翕了翕小嘴,又是心疼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是感动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她靠在刘少卿怀里,伸手环住了他,“二表哥,我好开心”
……
又在新屋呆了一时半刻,俩人起身回了阮府,半道上碰上了还未离开鲁州的方子期,方子期见俩人并肩而走,眼里浮起了复杂了情绪,未多想,就大步上前,在二人面前停下,抬手作辑道,“阮姑娘,好久不见,先前听令母说你出了事,我还担心来着”
飞雪说道,“已无大碍,劳烦方公子担心了”
方子期迟疑了下,目光看向刘少卿,“阮姑娘,这位是……”
刘少卿察觉到方子期看向自己的视线,眼眸下垂,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就连做做样子也仿佛懒得,方子期莫名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当日恩觉山遇见的那人如出一辙。
方子期有些不悦。
“这是我二表哥……”飞雪偷偷扯了扯刘少卿腰间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让人太难堪,她又对刘少卿说道,“二表哥,这位是方子期方公子,我和你说过的,他曾救过我”
刘少卿收回目光,淡淡嗯了声,方子期和五年前并无太大差别,只消一眼便可认出,只是方子期好似并未认出他。
一时寂静,气氛颇有些尴尬,方子期的脸色也并不是特别好,飞雪何时突然冒出一个表哥来,而俩人的行为举止分外亲密,瞧着并不单单是表兄妹那么简单。
他皱眉问道,“阮姑娘来鲁州,是为探亲还是散心?”
方子期深知自己问的多了些,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
飞雪知道他认错了人,也不好不明不白的瞒着,遂说道,“方公子,你误会了”
方子期愣怔了片刻,显然还没听明白飞雪话中的意思,“阮姑娘,你这是……”
“方公子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远在廊城的好友,那颗红宝石是她交由我保管的”
方子期闻言瞳孔紧缩,他上上下下的将飞雪重新打量了一遍,印象里,那个小姑娘一身红色,热情高涨,确实不像眼前这位阮姑娘一般。
方子期头脑发懵,顿觉自己十分可笑,他迟疑道,“你说,你不是那位姑娘?”
飞雪点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是了,当时我要离开廊城,她舍不得我便将随身带着的红宝石托付给我保管,想着我能念着那份情谊重回廊城,这宝石虽是方公子的,但我也不好将它随意还给你”
方子期脸色有些发白,“那是我送给那位小姑娘的,岂有收回之理,阮姑娘就先保管着,阮姑娘,方某告辞了”
“告辞”
飞雪望着方子期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确实如她所料,方公子就是误会她是展红梅才刻意接近她的。
刘少卿微微皱眉,遮了她的眼,“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飞雪掰开他的手,“方公子的事是解决了,但那颗红宝石在我身上的一天,那盗贼就会盯着它,我们在明,他在暗,我真怕一不留神就被偷去了,到时怎么向红梅交代”
“引他出来便可”刘少卿拉着飞雪走了几步,在拐角处发现了方子期的身影,他朗声喊道,“方公子且慢”
方子期听到声音回过头,见是刘少卿喊自己,十分诧异,方才还不苟言笑的男子,此刻会有什么事,他戒备的转过身,问道,“这位公子可有事?”
“红宝石本归方公子所有,不如物归原主”
刘少卿的声音不疾不徐,洋洋洒洒的响起。
方子期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疑惑道,“方才公子……”话到一半禁了声,那颗红宝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