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喊声打破了刘府的寂静,她手里捏着一张信纸,脚步慌乱的往刘氏夫妇的院子跑去。
少夫人发现大少爷后,她仍然在少夫人左右照料,但少夫人不愿见到她,她也只好在外头照看着,有什么事即时向黄氏禀报,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往日,飞雪在白日里不踏出屋子,但如喜还是会进出几趟,为少夫人端茶送水,今日,她见如喜在房里闭门不出,心下有疑,也没去管她。
等到了夜间,还不见飞雪出来沐浴,她便觉事态严重,敲了飞雪的门不见回应,锦娘什么都顾不得了,推了门就进去。
等在桌上见了这封信瞬间汗流浃背。
她喊了一路,夏桃听见眉头一皱,朝房里看了一眼,便道,“锦娘,大晚上的,你有什么天大的事”
“是天大的事,是天大是事”锦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话到嘴边就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夏桃上前几步,从她手中抽出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第57章 娇妻第五十七问
月朗星疏。
徽城, 悦来客栈。
一个瘦小的黑影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客栈的门, 他迅速的闪了进去, 回身关门时嘴中还哼着口哨声, 声音优哉游哉, 恍若身处自家的后花园。
还未走上几步,黑影就朝前一个翻滚,转眼就来到了柜台前,在柜门前摸索了一阵,锁就从他手中脱落。
柜中银两不是很多,他嗤了声, 秉着多多益善, 不拿白不拿的真理,他随手拿了几张银票塞进怀里。
等将柜子洗劫一空,他满意的拍了拍胸口放着银票的位置, 转身上了二楼,口中又哼起了哨声。
经过飞雪和如喜房外时他停了下来,坦然的开了锁,嘴中哨声未停, 等进了房, 他掀开俩人的帐幔,肆无忌惮的看着。
悠扬富有节奏的哨声像是能催眠人, 飞雪和如喜睡的极沉, 丝毫未查有人闯入。
月光打在俩人未施粉黛的脸上, 光滑洁白的宛如璞玉。
他伸手轻薄的在如喜脸上摸了一把, 手下触感细腻,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啧啧两声后扫了一眼睡在里间的飞雪,正欲转身,忽听窗扉被人从外用力撞开,随之后来的是一阵带着狠厉的劲风。
他急忙转身,那掌已经到了他耳后,他诧异的弯腰躲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就连他什么时候出掌都不知道。
他的哨声竟然对这个男人不闲作用。
正暗自想着,男人又一掌袭来。
他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掌。
来人掌掌致命,招招往他命门上招呼,他左闪右躲,早已气喘吁吁,眼见自己处于下风,他抽空说了句话,“好汉莫急,床上那俩小美人儿我碰都没碰,我来只不过是想顺手带回个颗红宝石”
男人没说话。
透过月光,他能看到男人刚毅的下颚,紧抿的薄唇,上半部分脸笼在了黑暗中,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清。
他已经快招架不住,接掌的手法开始混乱起来,脚步却仍在不停的移动,他在寻找机会伺机逃走。
功夫不行,轻功他还是很自信的。
他使出全力击出一掌,男人轻巧的闪过,弯腰下蹲时出腿扫他下盘,与此同时伸手往他怀中掏去,等他回过神来,胸口的银票已经被男人抓取了大半。
他一愣,狠下心把怀中剩下的银票朝男人撒去,趁着男人分心,终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男人一跃而起,将银票全数抓在手里,他望着窗口小贼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至极,身影挺拔如松柏,透着一股子的孤傲。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之上,一阵风起,吹起了帐幔一角,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从窗口一跃而下,顺带关上了窗。
第二日,掌柜清点银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原本崭新平顺的银票一夜之间都发皱了,外加飞雪房内的窗像是被人从外用蛮力顶开,如何都关不严实。
分明入睡前如喜都检查过,门窗都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就坏了,该不会是有贼来过。
如喜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她检查了一遍俩人的包袱,奇怪的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
“怎么了?”飞雪已换好男装,准备出门,见如喜还在清点行李,便在她身侧坐下,帮着她把衣物叠好,放回去。
如喜急忙从她手中夺过衣服,自己叠起来,她此刻脑子有点混乱,想了想,摇头说道,“小姐,昨夜我分明记得窗是完好无损的,今日起来竟然坏了,该不会是有贼进来过吧”
“当真?”飞雪惊诧道,她昨夜累得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无心顾及旁的事物,听如喜这么说,她后怕起来。
如喜点了点头,“但是好奇怪,我们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一样都没少?”飞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既然没少,我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