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真没有转圜余地了。小王不才,虽不至于挟持尊夫人,也不对令郎令媛做些什么,但危急存亡时刻,还是不得已要将景阳王一家扣押在皇都。”
“你很卑鄙。”
詹冲微笑不语,要与他碰杯,容恪蹙眉,并不动手,从方才到现在容恪只呷了一口,杯中清茶早已泛冷。
岳父刚来时,就与他说过,月满如今率军抵御夷族,其中却有蹊跷,苏詹王姿态悠然,不像是真被兵临城下的败军之将,还有闲情逸致同他打太极,好言规劝……容恪从来时便在寻他破绽,但一直思忖到此时,心中摇摇欲坠的一根丝弦崩然断落。
这个詹冲从容悠闲,是因为月满北边的战事并不吃紧,他唯一的要务便是将自己扣留皇都。
夷族发兵月满只是个幌子,几十年夷族与月满相安无事,因为月满地形易守难攻,而且版图小,毗邻大魏辽西,一旦出兵,大魏要收复失地并不困难。
所以夷族这次看似对月满来势汹汹,其实还是声东击西,目标在于大魏,齐戎一早将兵力部署在陈留后方是对的,否则眼下端王那边便没了可接应的援兵。詹冲围困软禁自己,大魏可少个臂助,而且不论是成是败,詹冲都可以将自己推出去,说他诈死,国难当头却为月满效力云云,总之,能弄得他个身败名裂。
即便齐戎身为帝王,也说不清这事。
所以詹冲其实一早就和夷族有所勾结,这一套计谋运转过来,非要亲密无间地合作才可,说不准,詹冲还将身体卖给个夷族大汗。
容恪为人并不坦荡,猜中了也不会说,只是目光游移,似是而非地问了一句:“苏詹王,我可曾得罪过你?”
“那倒没有。”詹冲笑道,“这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么。景阳王早答应我,不会有今日。”
在容恪表现看来,他确乎是浮云无意的,即便是大魏陷于兵戈战火之中,他也仿佛并不大愿意插手,自愿渔樵耕读,做一只闲散野鹤,不过人心隔肚皮,这位景阳王又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不得不防。如若不然,容恪这样的人物,这般的姿容,詹冲确实心动不已。
容恪也笑道:“既如此,那不必谈了。茶凉了。”
这杯茶水容恪至始至终都没怎么碰过,直至他拂衣而起,詹冲温润地微笑,食指颇有诱惑地在下唇上一点,“景阳王不必如此谨慎。你身上有我月满的血,不至于怕几分毒,我也不会对你下毒的。”
容恪举起冷茶,淡淡道:“王爷多虑了。”一饮而尽。
不论谈话过程如何,但容恪走得很雍容,詹冲在他身后一瞧,觉得自己竟有点……心痒。
莫名地,羡慕冉烟浓。
李府如今被裹成了一头笋,里里外外层层叠叠。
容恪回家,还要穿过几道防守线。早在路上,他便在想,詹冲要自己身败名裂是为什么?
一直到回了家,冉烟浓私底下与他说话,容恪并不瞒着,冉烟浓的眉一高一低的,听他说话,手微微颤抖着拽住了他的小臂,“詹冲当然是与夷族大汗做了一笔交易,等一场仗打赢了,说不准夷人汗王还会答应将整个月满送给詹冲,那时候他就是月满之主了。你又回不去大魏,成了千古罪人,当然、当然只有依附于他啊……”
容恪是不愿意想这个问题,但冉烟浓提起来,心里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怪异。
怎么也不好说,自己被个男人看上了。
倒是冉烟浓先提起来,咕哝道:“我的情敌,不光有女人,还有男人,怎么这么多呢。”
说起来还要怪容恪,相貌英俊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在夷族、月满与大魏成掎角之势,互相对峙,都是用人之际,容恪没死,当然是大家都拉拢的对象,姐夫要派爹来,月满这边詹冲对容恪势在必得,再加上夷族虎视眈眈,忽孛又没有死……总之,都怪容恪。
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令人不服不行。
容恪揉了揉眉心,然后捧住了她的脸颊,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浓浓,我发誓我对男人没一点兴趣。”
冉烟浓脸颊滚烫,不知是不是被他捂得,像枫火云霞似的灼灼,“别说这些,我知道。”
容恪敛唇,探身下来,修长的指探入了她的裹胸,握住了两团丰润的浑圆,冉烟浓嘤咛一声,软软地靠住了他的胸口,尖锐的小虎牙一咬,哼哼唧唧地在他的磋磨下,杏眼溢出了一波水。
生了两个孩子后,冉烟浓变得愈发丰满,但白皙的皮rou,都只长在该长的地方,丰tun傲胸,又嫩又滑,凹凸有致,这几年越来越多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脱去了稚气,更是显得艳光照人,犹如慵懒姣柔的飞燕红妆,倾国倾城。
容恪的声音哑了,“幸亏,詹冲是个断袖。”
这话冉烟浓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哼着出了一口气,娇媚无限道:“夫君,我们找些想法子离开月满才是正紧的。”
容恪伸手揽住她,虽是在调情,但他的眼眸却柔软得如春水,只有温柔,不见旖旎,“已经准备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