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发丝,声音低落到不可闻:“你倒是会享受。”
他小心的把手抽出来,双臂撑起,有力的双臂支撑着身体全部的重量,在空中停顿数秒,缓缓地,正中的落在了轮椅上。
柔软的床垫没有震动,印若睡得很熟,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被吵醒。
他松了口气,拿过羊毛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这些动作他早已做过无数次,以至于身体上的每个部位的肌rou,他都能Jing准的掌控到。
把每一次的动作都做到完美无缺的地步。
这次,他照样做的很好。沈思烨却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腿,他保养的很好,腿上的肌rou并没有因为常年不曾行走而萎缩太多。
只是没有知觉,不能再站起来走路,抱着她跑亲吻,抱着她跑罢了。
沈思烨突然觉得这双软弱无力的腿刺的他眼睛发痛。
他调转方向,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沈思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印若。
他的小未婚妻也许是正在做着甜美的梦,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沈思烨手一顿,再次调转方向,来到床边,他的胸口还沾染着她的泪水。
沈思烨弯下身,做完方才没做完的最后一步。
他咬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尽情的品尝属于自己的甘美。
就这样吻了将近有半分钟,沈思烨才迟迟的放开。
印若的唇早就被他吻的嫣红如血,他拼命的压抑住自己体内越来越强烈的渴望,强迫自己离开床边。
不得了,仅仅只是吻一吻她,都能让自己体内的血ye沸腾起来,全数往下面涌去。
沈思烨抚了抚额头,不再看印若一眼,彻底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余浅浅的呼吸,印若用柔软的手掌捂住嘴唇,柔软的唇瓣火辣辣的,男人独有的药香还残留在上面。
她慵懒的哼了哼,狭长明媚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病秧子爆发起来真是不容小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他榨干。”
FFF:……它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印若丢给它一个不解风情的眼神:女人和你调情的时候记得不要那么沉默,要做出被挑逗了的样子,这样才不失为一个标准合格的绅士。
FFF捏着鼻子说:好的。
它现在已经不敢再对印若有什么异议,生怕这个魔头一个不开心就把她丢回总部清零返厂重修。
印若声音柔媚若无骨:不要那么死板嘛,人家说把你丢回去是用来吓唬你的,不要当真,要乖哦。
FFF:…………好的。
FFF觉得自己现在如果有头,应该要低下来让印若抚摸一番,让女人称心如意,这样她就不会时不时的弄出些幺蛾子吓的自己代码错乱。
印若脚受了伤,将近半个月都在印家的大宅子里修养。
她身体惯来娇弱,恢复的慢,晚上睡觉的时候脚尖发痒,又不敢蹭,只能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来滚去。
沈思烨自打她受伤之后就没有再和她同房了,一是担心伤了她,二则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老房子着火,印若就是那根引导线,稍稍擦碰一下,他就会被引爆了。
偏偏他受不住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烦意乱的什么都做不好。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沈思烨刚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闭目沉思,耳边回荡着老友的话。
你腿部的骨骼和肌rou都没有问题,早年侵染到到神经的毒素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你无法站起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心里作祟。
接下来你要有心理准备,做长期的心理治疗和康复训练,如果想要彻底的康复,这个过程不会轻松。
不会轻松。
沈思烨的手摸上自己的腿,满目的沉凉与冷漠,好似看着的不是自己的腿,也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敲了敲自己的膝盖骨,眼眸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没想到这辈子也有再次用到你的时候。”
他手掌的力道逐渐加大,大到骨节发白,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大腿,他手掌的力气很大,大到能徒手捏碎四五个核桃。
可是现在他的身下毫无知觉。
沈思烨双目集中望着远方虚无的一点,眉梢眼角的寒霜和冷漠如山峰上千年不会化的冰雪,寒冷的令人发颤。
“四爷,印小姐说她睡不着。”
沈思烨沉沉地吐出口气,嘴角冰封的寒意有丝丝裂缝,他松开抓住膝盖的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印若在床上不断翻滚的声音。
“好痒……好痒……好痒呀!”
最后那一声如被惹毛躁了的猫儿,听的沈思烨心头一颤。
听到轮椅滑过地板的摩擦声,印若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她黑色的发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