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只。
奚念知愣愣望着它们出神,十分困惑,她怎么又变成了猫?
原本准备拿一千两银子去丰林村买下小狼崽的,这下叫她如何去买?
祁景迁看它发呆,便叼了些药草放到它面前。
他知道,猫很厉害,会自己给自己治病。
不然怎么解释它还会找药草给他治病的事情呢?
呐,朕知道你救了朕,还把心爱的小银鱼分享给朕和小狼崽子。
上次不告而别是朕不对。
不过大家做猫做狼的,想必都不会像人一样小心眼。
你瞧,朕为你也找了许多药草。
朕身为堂堂九五之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你知道你有多么独一无二吗?朕可从来没对别的人啊别的猫啊这么殷勤过,你是独一份儿,是不是特别感动,哈哈哈,朕自己都觉得……
奚念知冷眼瞄了眼地上的草。
继而抬头沉沉盯着莫名兴奋的灰狼。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
里面只有十分之一是药草,其它都是遍地生长的无用杂草野草。
不是吧?它都用这些东西给她敷伤口,思及此,奚念知登时气得脑壳生疼,都快崩溃了,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它的不治死之恩?
第十六章
夜晚对于狼来说,相当于人在白日。
不过祁景迁是人又是狼,没那么多规矩。
他白日翻了几座山,累得四肢酸软,哪怕机会渺茫,赶明儿还是得继续找狼大。
在黄狸猫面前邀完功,他便退回到“床榻”,瘫软成一颗“灰球”呼呼大睡。
奚念知气冲冲地把杂草从药草里分离,丢出洞外。
狼二狼妹白日睡饱了觉,此时正在玩扑杀游戏,就是你扑倒我我再扑倒你。
做完手头事情,奚念知走到大灰狼身边,伸爪踹了它几脚。
它睡得迷迷蒙蒙,喉咙里“呜呜哝哝”一阵儿,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酣甜。
德性!
奚念知白它一眼,顾自蜷缩到别处。
望着角落里玩耍的两只小狼崽,奚念知在心里叹了声长气。
她越来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遇而安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是爹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奚念知阖上眼皮,在心底默默地念“老天保佑”。
辗转难眠,直至听到山下几声遥远鸡鸣,她才慢慢沉入梦中。
天色渐渐破晓。
今日的雾颇浓郁,森林白茫茫一片。
当然,这对用鼻子思考的动物们没太大影响。
清晨,祁景迁去溪畔把鱼取回来,搭配找到的野果坚果喂养二狼,再看了眼仍昏睡的黄狸猫,独自离开洞xue。
雾气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消散。
祁景迁仰头望着空中的大太阳,无奈地蹲在梧桐树下歇息。
梧桐树枝繁叶茂,倒也凉爽。
衔了根叶子在嘴里,祁景迁彻底绝望了。
狼大肯定已经凶多吉少,除了痛惜之余,祁景迁甚至开始犯愁。
假如他穿成狼是受了公狼诅咒,那么狼大出了事,他会不会也跟着出事?
又或者,他穿成狼跟金焰狼压根就没关系?
吐掉叶子,祁景迁迷茫地起身,向下一座山进军。
每到一处,他会把气味留在植物上,如果狼大发现他在找它,应该能顺着气味找过来。
路过槐林,祁景迁嗅到了人的气味。
他现在对人警惕得很。
抖了抖耳朵,他听到人踩动落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祁景迁想躲,却累得没太多力气支撑他跑路。
逡巡一圈,祁景迁干脆猫进附近的灌木丛里。
也不知是不是他倒霉。
两个村民好死不死就站定在离他二十多步的位置,他们手里握着斧子,是来伐木的。
合力砍倒一棵男人大腿般粗的槐树后,两人边聊天边将树枝锯下来堆成堆。
男人凑在一起,不似妇人般爱嚼舌头。
他们聊的多是些风流浑话,说到兴头,还会嘿嘿笑出声。
“你说李屯这下发达后会不会把黄寡妇娶进门?”
“他家婆娘泼辣得要死,之前李屯给黄寡妇送了点羊骨头,就被他那厉害婆娘拿着菜刀追了几圈,这要迎黄寡妇进门,他婆娘能忍?”
“话不能这么说,有句俗语叫人穷志短。李屯手里没银子,肯定不敢在他婆娘刀下造反。现在不一样了,小金焰狼啊,要是能顺利养大,最少就值一千两银子,娶个黄寡妇怎么了?就是娶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都行。”
“嘿嘿,什么黄花大闺女,我瞧黄寡妇不比大闺女差,那身段,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跟别家的婆娘都不一样,多股说不出的狐狸味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