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什么也是见过的。再者,若说歌舞戏耍,谁能技艺高过梨园众伎?若说新奇珍宝,天下间何处比得上皇宫?市集大街上也就是热闹些。”
叶初阳点头:“阿征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我们如今也大了。岂能再像孩子一样大惊小怪。一点儿都不稳重。”
“噗——咳咳”王恪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呛到了喉咙。惊悚万分的瞅瞅另两位同窗。见薛征和顾茗都是一脸赞同。不由心下踟蹰,难道真是他落伍了?
四人上完上午的课程,用了午膳。各自伏案书写作业。叶初阳第一个完成,收拾书本,去了校场练武。顾茗也很快做完了大半,去找叶融阳学习音律。书堂里如往日一般,只剩下两个伴读。王恪打发走几个小内侍,跑到窗户处望了望,回身凑到薛征身边鬼祟的道:“喂,你说今儿殿下是怎么回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薛征搁下毛笔,正色回答:“阿恪。这话我也早想和你说了。你也收收性子。殿下的事,愿意和咱们说的,咱们就听着,出出主意。若殿下不愿说,咱们就装作不知道。这才是长处之道。”
王恪回过神,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昨儿真出事了?”
薛征道:“出没出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殿下不愿意谈及。咱们就别讨没趣。殿下变得稳重了,也是好事。”
王恪闻言,闷闷的伏在桌上:“道理我也知道。可殿下变的也太快了。都不像他了。他今儿瞥我的那一眼,Yin森森的,看的我汗毛直竖。”
薛征淡淡一笑:“阿恪,这般的殿下,才是殿下啊”
大皇子殿下就好像是一夜之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通透沉淀起来。走路不再跳来跳去,说话不再像炮仗一样脱口而出,新鲜的玩乐对他不再有吸引力。就连眼神,也没有了昔日的Jing光四射,而是如风浪过后的湖水般,越来越静谧。
这个变化,让冯之宽与何修元欣喜不已。同时也在猜测,大殿下是不是在集市上遇见什么事,受到启发了。才一夜之间成熟。
杜悯的眉宇间却有几分忧虑。据他所知,叶初阳没有找任何人说过他的心事。这就意味着,他的这个秘密十分重要。重要到无法对人启齿。师者、长辈、父母、朋友,谁都不能说。一个九岁的孩子,能遇上什么如此重要的事呢?
他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而叶初阳身上最大的危机,其实人人都知道。他,生父不详。
杜悯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猜到了叶明净的用意,女帝欲借此手段来锤炼亲子。他静默不语的观察着叶初阳的动作。
叶初阳的行动可称得上是十分沉着。他先是按兵不动几日。接着,机会来了。何修元开始讲解《礼记》,布置了一篇文章作课后作业,要求每人写一篇关于“礼”的文章。叶初阳拟定的题目是:礼,由古至今之演变。
做这样大型的题目,需要考证的资料极多。他便向叶明净请求,开放文史书库和礼部的档案记录,以方便他查找资料。
叶明净看了他一会儿,答应了他的请求。道:“既然是你一人选了这课题,便只你一人去查即可。文史书库毕竟是档案重地,且小心些,别把里头弄乱了。”
叶初阳得了允许,便每日下午去查资料。严严谨谨的写他的文章。
又过了几日,叶明净给叶融阳的伴读也找好了。一个是成国公的嫡长孙魏苍云,另一个是东阳侯嫡孙陆均。两人和叶融阳一般大,都是六岁。
这三人的启蒙老师,叶明净也没有另找。一样麻烦了杜、何、冯三位。在她看来,三个老师教七个学生,那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只需将讲课时间错开便可。
魏苍云和陆均顺延旧例,也住进了西苑,一样被两位太后瓜分。魏苍云跟着薛太后,陆均跟着姚太后。于是,叶融阳带着他的两个新伴读,也来到了上书房。
这三位新生的加入,对于原先就只有四个学生的上书房来说,是件热闹的大事。叶融阳满心欢喜,他终于能和大哥、茗哥哥一块儿上学了。可来了后才发现。他家大哥最近忙课业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上课时能见着,一到休息,人就没影儿了。
叶融阳等了几天发现情况也没有改善。一向携带他的大哥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委屈之极,晚上睡觉的时候,揪住他家晚归兄长的衣角质问:“大哥,你最近忙什么呢?我都见不到你。”
叶初阳打了个呵欠,道:“说什么傻话呢?见不到我。那你面前的是什么?鬼吗?”
叶融阳不高兴的撅了嘴:“见到你有什么用?你都忙死了。一天下来,话都不和我说一句。”
叶初阳不高兴的扯过衣角:“你知道什么?我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咱们”
叶融阳反问:“这话怎么说?”
叶初阳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耳朵一动,听见顾茗从浴房出来的脚步声。便道:“等过两天有机会再和你细说。先睡吧。”
叶融阳撇撇嘴,也跟着缩进被窝。香喷喷的入睡。
又过了两天,叶初阳还没来得及实践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