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过就算。喜滋滋的将金莲huā灯提在手上把玩,那神仙走马灯却是失宠的丢给了shì卫。
计都将竹竿递给叶明净,叶明净瞧准了一盏素雅白莲灯,轻轻勾了过来。拿到手中取出笺纸,上书‘襄王有梦’四个字。笔锋刚劲,锐气突显。
绿桔“噗”的笑了:“这定是哪家少年郎思春了,心上人不理他,故有此愁苦之句。”
萧慧成低yin一遍,也笑:“不错,下一句‘神女无心’,可不是单相思。”
冯立笑道:“这倒是合上了夫人刚刚写的祈福语。”
接福荷灯不可替换,叶明净虽有些郁闷,也只能提在手上。接下来是姚善予,他捞了一盏普通的荷灯,内书‘一生喜乐’。众人齐声道贺:“好寓意”
计都又将竹竿递给萧宝成,孰料萧宝成还未成年,臂力不够,差点弄翻了河中的huā灯。最后只能丢下自己原本看中的,另捞了一盏靠岸的灯。取出内里的笺纸一看,上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字迹柔媚,似女子书写。
“这倒是个心xiōng豁达的女子。”叶明净瞧了两眼,“字也不俗。”
萧宝成红了脸,悄悄将笺纸放入怀中。绿桔忍笑转过脸,催促冯立:“萧姑娘臂力不足,你帮她接一个。”
冯立二话不说,拿过竹竿问萧慧成:“姑娘看中了哪个?我给您弄过来。”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怪呢?几个成年人满脸黑线,萧慧成红着脸指了河心一盏最小的复瓣莲huā灯:“就是它吧。”
“没问题。”冯立利落的将那灯勾了过来,此灯虽小,制作却Jing致的紧,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街货。笺纸是粉sè的,还飘着淡淡香气,上书‘安之若素’。
“字写得不错,笔迹上看不出男女。”绿桔将笺纸凑到鼻端嗅了嗅,“香倒是不俗。”
接着,冯立也帮萧容成勾了一个漂亮的大huā灯,内书‘子孙满堂’。萧容成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很满意。又好奇的问绿桔:“为什么夫人、大哥和姐姐接到的祈福语都那么难懂呢?”
绿桔笑嘻嘻的道:“好孩子,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眼神太好,都挑那制作不俗的huā灯捞。但凡做的起这样荷灯的人,都是吃穿不愁的。心思也就怪,那祈福的话自然也怪里怪气了。”
“原来如此。”叶明净怪叫,“我说这河里怎么那么多好huā灯没人捞呢,还有这个说法。”
林珂接过竹竿,道:“老夫来检验一下,看绿桔姑娘说的准不准。”他挑了一个常见的荷灯,满大街都有人在卖。里头的祈福话果然很普通、很吉祥,‘光宗耀祖’。
绿桔笑着拍手:“我说的再不错吧。这话和林大人也相配。”
叶明净捶xiōng顿足:“你倒是早些说呀,我也就不贪那心了。还是早早和容成运气好,灯好话也好。”
绿桔抿嘴一笑:“且看我的。”轻巧的勾了一个大街货,兴致勃勃的展开内笺,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琴瑟和鸣’。她的脸霎时就垮了。
“哈哈哈”叶明净放声大笑,“瞧瞧,多好的吉祥话啊就冲这四个字,怎么着也得给绿桔姑娘找个好夫婿。”
众人也都善意的笑了。在一旁玩着的叶初阳闻声凑热闹的过来问:“给谁找夫婿?”
萧容成老气的回答:“我听见了,说是绿桔姑姑。”
绿桔气的脸都青了,恨恨的将那张纸扔在地上。萧慧成立刻捡起:“可不能扔。元宵节接福,接到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天意。”绿桔的脸更青了,只得赌气拎着那灯。
冯立忍着笑,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灯,将竹竿递给计都:“让你压轴,祝你得个好福气。”
绿桔yīnyīn一笑:“冯立啊,你把那笺条往哪儿藏呢?还不交待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看就看。我这灯也是大街上常见的。”冯立爽快的打开笺条,随后脸sè一变,飞快的就要合上。绿桔眼疾手快,娇叱一声:“住手,里面写了什么?”
冯立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展开,只见里面写着‘鸾凤和鸣’,又是一句夫妻吉祥话。
“哈哈哈”这回轮到绿桔大笑,拍手直呼,“可不是我一人倒霉了。”
林珂和萧家兄妹齐齐闷笑。绿桔是宫中女官,虽说不像宫女那样可到年纪出宫嫁人。不过若是叶明净开恩,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冯立就不同了,他是内shì、是太监。叶明净再怎么开恩,他又哪里鸾凤和鸣去?
叶明净和绿桔也在笑,笑的却有些意味深长。姚善予转过头看河面风景,冯立狼狈的催计都:“你倒是快点,磨蹭什么呢”
计都确实磨迹了。因为萧慧成说元宵接福是天意。他就想捞句好话,一句和他心愿能搭上关系的好话。在河面上选了半天,最终挑了一个同样在街上常见的莲huā灯。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的笺纸。
笺纸是最普通的材质,笔迹也是由店家统一批发写就的馆阁体,毫无特sè。然话却很好,几乎是众人中最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