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自嘲边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清闺坐如针毡,感觉这样有些亵|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近来他的性格变幻莫测,万一他想杀她可就得不偿失了,她可以容忍他的坏,却不能容忍他的滥杀无辜,尤其是对待璃皇,对待银湖,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绝情?老王想修补自己的脸也有错吗?有么?
她埋怨他,恨他,甚至想要杀了他,她觉得依照目前的关系,唯有杀了他,璃国的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银狐才能得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切的错误都是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清闺像是中了邪术一样,她从袖子里掏匕首,手一挥,唰,向他刺去。
容屿侧着脸,并没有躲开。
清闺的手势僵在了半空中:“我要杀你了,为什么不躲?”
“躲还有用么,这是你的意念,你我之间积怨太深,今天躲了,还有明天,明天躲了,还有后天,难道要我天天躲着过日子?我办不到,也觉得没必要。”稍后又道:“放下刀,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谈。”
“你现在的心情,我大约也猜得到几分,你在怨我,怨我没有放过银狐,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恕我难退让。”
清闺冷笑道:“又是迫不得已。”
“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是不是把坏事全都做尽,你才会幡然悔悟,你天天说你逼不得已,那我问你,你有什么不得已,银狐跟你有仇吗?璃皇跟你有仇吗?为什么你要赶紧杀绝?你时时刻刻都跟别人说无愧于心,可是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为了得权搅得天下大乱,让所有人都为了你一句话而翻山越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容屿沉了沉性子:“有些话,我说了你未必信,其实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银狐如此,璃皇如此,他们本来就该死。”
“给我个理由。”
“银狐找我要秘籍,其实是变相的要古道子的命,古道子对我有恩,我怎么能答应他。”
“只是要个秘籍而已,又怎么会死?”
“这就是一百多年的索绑,古道子为了护我周全,以血下了封咒,秘籍除了道士,概不外传,若是外传,人在,秘笈走,人毁,所以古道子不能把秘籍告诉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信,其实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人生……”容屿怅然,眼里满是回忆:“你还记得在学士府时,我问过你的话吗?我问你如果有人霸占你的府地,认为那是理所当然,你该怎么办,你说你会报仇,我当时就觉得我的想法太正常了,灭族之痛,夺宫之辱,种种,你让我如何能咽的下,我要报仇,他们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怨不得任何人,我的做法也并不过分。”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璃国成立百余年从未离开过璃姓,这地方要是你的,那璃皇是你什么人?哥哥?”古来皇位长者继承,弟夺哥权常有的事,比如李世民,比如雍正,难道他也经历了类似的浩劫?
“我谁都不是,我是璃王的第三子,人家都叫我三太子,来自一百年前。”
话才说出口,清闺觉得这个谎言太扯了,就恼了:“一百年前?这怎么可能,一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不腐不烂?你又想骗我。”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真的来自一百年前,这个珠子就是铁证。”容屿道:“还记得大会的时候你睡不着觉,我拿它给你压枕吗?其实它就是一个可以使人沉睡的珠子,当时琉国灭璃国的时候,烽火连天,我护着国宝珠子从后门逃走,跑到海边的时候被琉兵紧逼,他们要我交出珠子,饶我一命,我知道那是托词,他们怕我把珠子丢到海里,故意说的,我的身份注定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就算他们今天放过我,明天也会找到各种借口去杀我,反正横死竖死都是死,只是可惜了珠子落入贼人之手,为了守护珠子,我踏着海水,冲向了不死之海,大海无边无际,最后力竭掉入不死之海。”
“后来你又是怎么上岸的?又是如何苏醒的,这百年的跨越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跳进了琉璃海,大浪把我冲到岸边,我在昏迷中度过了一百年,变成了活死人,经过南道子、行道子、古道子三人接济,我在药水里沉睡了一百多年,最后在琉璃珠的守护下醒了过来,然而我的脸却有点坏了,我每天以斗笠遮面,从来见不得光,我觉得自己就跟废人一样,后来古道子找到一个尸体,那个尸体就是你师父,古道子利用皮融之术,把我融成了你师父,混入皇宫,直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银狐喊迷爷爷古道子,难道他就是守护你的人?”
“是啊,他是我的侄孙,为了守护我,续当了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