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皱着眉,看起来有些惆怅。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怎么想?”清闺道:“你把我害得那么惨,把我从一个快乐的女孩变成了孤独一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过,不管你想要干什么,我都要告诉你,我不会再爱你了,我身上的血海深仇也容许我去爱你,所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回宫,你也不要勉强我,我们就此别过。”
“清闺——”发现她走了,他立马跟了上去:“你要去哪?”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容屿上面拦住她道:“这山林很深,到底都有豺狼虎豹,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走,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那又如何,缺胳膊断腿,我死我的,跟你什么相干?”
也许因为担心,却殊于说出口,容屿竟然拉着她的袖子不放,清闺看见后猛然一甩,怒道:“公输玄卿,我告诉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拉拉扯扯的,我都说了,从此以后咱们就此别过,你怎么还那么没有轻重?你再敢这样拉我,当心我一掌拍死你。”
“你真的那么想要离开?”“是。”“去哪?”“哪都可以,只要离开你。”“好,既然你那么想离开我,我给你自由,你走吧。”
“谢谢。”清闺转身就走,毫无留恋,容屿望着她那绝情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伸着手想要挽留,却一点理由也没有,这种感觉令他很无助,可是他历来强势,每每无助总是会采取强制手段,就连她也一样,他随即奔上去捂住她的嘴,直到她挣扎着晕了过去,容屿抱着她肩,渐渐抚上了她的脸。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让你走,不是我不想给你自由,而是离开了我你会很危险,我知道你嫌弃我虚伪、嫌弃我狼心狗肺,可是就算我对真的狼心狗肺,对你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要恨就恨我吧。”
容屿仗着那个木棍,背着清闺一路下山,途中到处都是陡坡和荆刺,偶尔的还会挂住她徒儿的裙子,他看见了就单手往外拉,导致他的手掌被刺得鲜血淋漓,有好几次他差点跌倒在地,可是即便这样,他依旧想要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在他世界里,她的命比他的重要。
经过了重重波折,容屿终于下了山,山路也渐渐的变成了平路,走到河边的时候,一个挑菜的樵夫从对面迎了过来,容屿见他面善,就问他哪里有休息的地方,樵夫道:“下了这条路,往左拐,靠桑葚林的地方有间没人住的小茅屋,主人是我们村的光棍,去年离家,至今未归,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去那里休息,床什么都是好的。”
容屿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山下的时候,傅泰等人已经在山下等着了,容屿把人背到小茅屋里,傅泰等人端了一碗水给他,容屿喝了一口道:“傅泰,你跟舵主的时间比较长,你知不知道,除了蝎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快速消灭一个人的记忆?”
“消灭记忆?为什么?难道郑小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没错,银狐老王说了不该说的,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不是他师父了。”“居然有这等事,这银狐老王也太卑鄙了吧。”
“哼,他再卑鄙也卑鄙不过我,敢在我面前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惹了我,我保证他活不过五天就会浑身爆炸而亡。”
傅泰猜想仿写秘籍通过了,就附和道:“国主英明,如此一来,那银狐就算被炸死了,也没有人怀疑到咱们。”
容屿喝了两口水,把碗放在一边:“对了,刚才问你的话还没说呢,怎么让一个快速失忆?”
“这个问题属下也没研究过,世界上失忆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常见的莫过于撞击和疾病,不过我在一本杂上看到,素手医仙曾经用一种方法让个女孩失忆,他在她那女孩的头上打入两根银针,用阻碍的方法封住女孩的记忆,后来怎么样了并没有记载,估计差不多,既然有这个记载,应该是可以行得通的,国主如果走投无路,便可一试。”
“把针打入人的头颅?”“是啊。“”太危险了,有没有别的方法?”
傅泰道:“有是有,只是时间比较紧迫,不容易找到而已,不过再高明的手段被施者都可能会非痴即傻,要想平平安安的活着,除了蝎蛊能够毫无损伤之外,其他的大部分靠外力,如此一来意外在所难免。”
“与其让她那么痛苦,那还不如杀了我,让我去死。”
“国主,你这又是何必?属下只是谈谈方法,怎么就严重到要您去死?行与不行,不是还没通过吗?”
容屿一抬手道:“通不通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困境,进退两难,就算冷舵主连夜加鞭把蝎蛊送来,也是迟了的,我又不能用医仙的方法,如此原地不动,看来该来终究会来,无法制止,无法抉择。”
“什么叫做无法制止,无法抉择?以往碰到这种问题不都是就地处决吗?为什么今天碰到这样的事,你却犹豫不决呢,属下知道国主对郑小姐有亲情、有师徒情、甚至有爱情,可是这都是借口,如果你真的下不了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