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什么关键处,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要不我给你讲讲顺便理一下思路?”
“‘好啊,我听着。’”妍冰欣然同意,她从前就最喜欢看《探案解密》之类的节目。
文渊得令开始侃侃而谈:“说起来,背景铺垫并不复杂。赵金柱为商人,因而年四十无子才能纳妾一人,于是家中正经女主子只有老妻,妾则是典的良家子,一两年一换,只求努力耕耘好生个儿子。”
“然而还是没有儿子,只得为小女儿招婿。”妍冰帮忙补充了后半截。
“没错,现在小女儿所诞孙子已经十岁,据说聪明伶俐,赵金柱便想要把生意逐渐交给女婿,这就出了事。”
文渊说完后又打开一页舆图,在昏暗烛光中一面看一面思量着蹙眉道:“若根据利益冲突和得益人来看,应当是毛坤铭有嫌疑。但我觉得不像,一直怀疑把东西扔进寺庙的人是刻意栽赃陷害。”
歹毒残忍的取人那物事还砍了十几刀,而没抢走钱财,怎么看都更像是寻仇。
“你这画的红线是血迹也就是凶手的行走路线图?”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中,妍冰也只能看起那大半圈儿红线。
那路线很奇怪,尸首在东寺庙在北,凶手却是由东至南又到西,绕了一大圈才抵达苗圃处。
妍冰不由疑惑道:“若是故意栽赃嫁祸,为何要绕路而非直奔白云寺而来?”
“啊?”文渊被她问得呆了一瞬,而后忽然一个激灵——路线,这路线确实特别蹊跷!
难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妍冰:奴家也能帮大忙呢!(得意脸)
谢谢ying扔的地雷哦,么么哒
☆、酷吏初现
看着那绕圈的路线,文渊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虽有些荒诞,但既然此刻对案子尚无别的头绪,那任何可能性都需一试。
他随即便向妍冰告辞道:“夜已深了我不便久待,你快快安寝去吧。”
“嗯,渊郎路上小心。”妍冰见他不愿再谈也不多问,怕涉及案子隐秘自己知道了不好,可又舍不得匆匆一见就分开。
她索性在婢女的陪伴下,又亲自提了一盏素白灯笼相送,直至二门方才依依惜别。
文渊这一走,就足足三日不曾再登门,期间只命人传了句话:“多谢娘子提点,案子破了。正在撰写需交于上峰的陈词,待后日休沐时再来探望大家。”
案子究竟怎么破的却没说。
兴益一脸好奇的望过来问妍冰:“你提点什么了?”他可没觉得自己妹妹有那破案的头脑。
“不知道啊?我就问了一句凶手为什么要绕大圈子到寺庙栽赃。”妍冰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恰逢此时暖香从厨下端了冰糖银耳汤来,不由梨涡浅笑,建议道:“郎君、娘子,可唤葛二婶来说说,葛管事与她才出门采买回来,方才还在后头绘声绘色的给人讲这事儿呢。奴婢走得匆忙就听了一耳朵,只知道姑爷是破了奇案却没弄清缘由。”
“那感情好,快快,清风你去叫葛二家的来。”兴益指了正坐窗边给自己纳鞋底的清瘦贴身婢女,让她去唤人。
不多久,葛管事的Jing明媳妇就风风火火进了内院,大嘴一张便眉飞色舞的为两位主子说起荣郎子的赫赫事迹。
“听说那夜荣县尉得神仙提点,匆匆赶回县衙点了七八名Jing壮外班衙役出门,披星戴月的去了城南磨盘坡。那地界都住的穷人,靠三岔路口处有一木屋属于打更的罗贵英夫妇,凌晨时罗更夫刚刚返家,两口子正腻歪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郎君、娘子,你们猜怎么着了?”
“快说!还要打赏吗?”妍冰正听兴头上,葛二家的却还想卖个关子,她随即笑道,“暖香,赶紧拿两枚铜子儿给扔说书先生衣兜里去。”
葛二家的也不嫌少,笑着接过去又接着讲起来:“啧啧,小门小户的可没什么照壁、屏风,那屋里情形众人一览无余,可羞煞人了。他俩也一眼就见着了威风凛凛的荣县尉,以及他身后膀粗腰圆煞神似的衙役,顿时惊得不行。”
随后葛二家的继续绘声绘色讲书:只听荣县尉剑眉倒竖,眼如铜铃炯炯有神,大喝一声:“罗贵英,你可知罪?”
众衙役随即拔刀相向,齐刷刷将刀刃对准了榻上的两人,那寒光嗖嗖的直冲罗更夫眼睛上射去,吓得他面如白纸唇色发青,浑身直哆嗦。当即便跪下道:“青天老爷,饶命啊!我知罪、知罪!”
妍冰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道:“难怪要绕路,原来是更夫必须按时沿既定路线去敲更呀!可他跟赵翁能有什么关系?姐夫外翁家资颇丰和一更夫能有多大仇?”感觉八竿子打不着诶。
葛二家的讪讪道:“这老奴可就不知道了,想必正因为完全没联系他却依然被抓住了,所以大家才说荣县尉是如有神助吧。要不您等荣郎子来了再亲自讲讲?”
“……”故事听一半断更,衰!妍冰无Jing打采挥挥手让葛二家的下去了。
待两日后荣文渊休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