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典型的农夫生活。
王达厉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也不觉得累。而且短时间内不用跟那只花孔雀碰面,他只觉浑身轻松,优哉游哉。
然而,有一点,他还是忘了:他王达厉天生就是一凶猛的rou食动物,一天不吃rou,嘴里都能淡出鸟来。这一天天跟着老太太换着花样的青菜茄子萝卜豆角,几天下来,王达厉觉得自己吃素吃得眼都要绿了。
“不行,堂里再不好,至少有rou吃啊,我还是回吧。”
老太太也知道这人拘不住,一个星期后,大发慈悲地点头放人。
王达厉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带着一大帮子弟兄轰隆隆地直杀河滩大排档。
看着一盘盘满满当当的羊rou、牛rou、板筋、蹄筋端上桌,王达厉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打杀了小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想吃rou的时候就能吃上一口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一帮人吆喝着边吃边喝,别提多来劲了。
正吃得满嘴是油兴头正浓的时候,王达厉手机响了。
王达厉瞅了眼手机屏,顺手就把手机扔给了球子,继续对付烤串儿上的牛板筋。白牙一亮,跐溜一串牛板筋就全到了嘴里,嚼得那叫一个欢快。
nainai的,这才刚吃上两口,那本来就不太想接的电话就来了。得,靠边站会儿吧!
球子一看来电显示,睁大两只圆溜溜的眼。
“花哥怎么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啊?”球子本来想说你们不是刚打过一架么,怎么他还给你打电话啊?但幸而及时刹住。
旁边一个小弟眉眼猥琐笑成一团,“这个点打电话,指不定刚从龙哥床上下来。老大,龙哥和你今天前后脚回堂里,估计跟你一样也憋坏了,回来头一件事儿果然都是找rou吃。”
王达厉嘴巴一停,忽然觉得吃到嘴里的东西有那么点变味儿。他扯着脖子咽下嘴里的东西,不咸不淡地道,“咋的?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边陈旭察觉到了王达厉的不对劲,赶紧打岔。“你们这帮子熊玩意儿,放着香喷喷大胸`脯的姑娘不去调戏,怎么偏偏喜欢意yIn两大老爷们床上那档事儿。真是吃饱了撑着。”
几个兄弟都是没眼力见的,又是一起笑成一团。
“陈旭哥,这你就不懂了。这年头,睡姑娘没有睡男人时尚。不然咱龙哥怎么就那么乐不思蜀呢?我看哪花锦浩平常一副正经样儿,在床上只怕比女人还浪呢。”
这种带点颜色的风流韵事,酒桌上谈谈,那是助兴。一帮子没文化的大老爷们儿小光棍,说起来尤其有兴致。更何况花锦浩跟王达厉从来不对盘,说说他的糗事儿,过过嘴瘾出出气,几个小弟并不觉得有啥。
“陈旭哥,不是我们说你,咱们一群人里就属你最爱假正经。龙哥和那只花孔雀的事帮里上下流传的怕都有上百个版本了,哪个不是有声有色的?比起来,我们这还算是文明的呢。”
陈旭懒得跟他们瞎扯,越阻止只怕这些崽子还越起兴。“行,我就假正经,行了吧。能吃东西了不?”
说话间,电话又响了起来。
球子从桌子上拿起手机,为难地看了看王达厉。
王达厉看他一眼,没有吭声。球子像是得到默许了一样,连忙接通了电话,“花哥。”
“让王达厉听电话!”那边也懒得跟他啰嗦,声音硬邦邦的比平时还要高冷,显然情绪不佳。
球子背上一刺,忙地给王达厉眼神示意,王达厉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管呼哧呼哧吃。
球子眨巴了两下眼,挤出几分假笑,“不好意思啊花哥,大力哥上厕所呢,现在没……”
王达厉差点被呛着,恶狠狠瞪着球子开骂,“上你妹!老子吃烧烤你说老子上厕所?你小子拿屁//眼吃饭!?”
“得得得,哥你别激动,这牛板筋喷我一脸。”球子抹了把脸,赶紧把电话扔了过来。
王达厉接过电话,脸拉得又臭又长,想起刚刚几个小弟的玩笑话就心情不爽。这花孔雀说不定这会儿正光着躺龙哥床上呢。
这情景一浮现在脑海里,王达厉就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口恶气,凶巴巴地道,“找老子什么事?”
花锦浩把话筒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仿佛不这样,那牛板筋就能顺着电话线喷他脸上。
个大老粗、臭流氓,怎么没噎死你!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打这个电话,但是龙哥指定了,他躲不过。算了,赶紧说完挂电话。
“龙哥说了,明天一早去他办公室,有重要帮务吩咐。”
“什么帮务?”娘的,明明都睡一块儿了,电话里痛快说了不了事儿了?
“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就这样!”
王达厉还想再说一句,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比他还不客气。
小弟们看着王达厉捏着电话愣住,又一通贼眉鼠眼地笑。
其中一个道,“听着火气挺大,我看龙哥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是有点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