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不满憋在心里。
花锦浩得到老大的首肯,便带上眼镜,打开了会议桌中间的投影仪。笔记本的光亮投射到他肤色白`皙、轮廓优雅的面容上,再配上那架无框眼镜以及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俨然一商界Jing英。
王达厉鼻子里“哼”了声。
屏幕上是一个做得十分简洁的PPT。内容不多,不到十页。
各种数据图表,什么税后财务净现值、贴现率、内部收益率、同比环比。
一路听下来,王达厉已经头晕脑胀,太阳xue直跳。
直到花锦浩又用比较简单的语言做了一遍总结,王达厉才算是弄明白。
感情人家针对的就是自己地盘里那些个生意惨淡的地下赌场。难怪上次龙哥突然发兴致问他要了这些年赌场的账目,Cao的,原来结果落在了这里。
这些年,随着国家的重视以及法制的健全,警察叔叔们的待遇和配置也明显提升,执法力度那是嗖嗖地往上彪。好多明目张胆的违法生意都不怎么好做了,赌场的钱自然也不像以往来得那么容易。
王达厉也曾要弟兄们狡兔三窟地转移过几次阵地,但无奈,七七八八被扫荡过几次后,生意明显惨淡了不少。而且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借出去的高利贷花了大力气能追回来的其实有限。有时候闹得太凶了,又要被上面盯严好大一阵子。
每次底下的兄弟一来提赌场的事情,王达厉就要着急上火,这不,那边花锦浩还在火上浇油,
“龙哥,上次您看中许家湾那块地,我一直在接洽,跟当地的政府部门也谈得差不多了。只是您也知道,我们集团现在好多生意都还在起步阶段,手头上能流转的钱实在有限,只怕要拿下还有点难度。像是赌场这些明显后继无力的场子,钱砸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是不是可以考虑先舍弃掉。这样也有利于我们回笼资金,投入到更有前景的项目里。所谓尾大不掉,有些悬疣附赘,该切就要切。”
nainai的,还真能看人下菜碟。鬼晓得龙哥这些年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想把一身黑洗白,跟中邪了一样。还注册成立了个隆元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堂堂正正地当上了董事长,正经生意做得有模有样。
难不成真被这只花孔雀枕边风吹多了?
这么一想,王达厉再看花锦浩那张唇红齿白的脸,就愈发生出一股令他恶寒的娘们儿气来。
王达厉可不敢等龙哥开口,他怕等到龙哥开口了,就什么都晚了。于是,他耐下性子,话却是说给龙哥听的,
“我城里城外那么多场子,光兄弟都有上百号人,你简单一句话说撤就撤,你让他们喝西北风去?你就不怕他们都找上你,跟你讨饭吃?”
花锦浩有轻微的近视加散光,平常只有用电脑的时候才带。他听了王达厉的话,取下眼镜折好收回上衣口袋里,这才赏光看向了王达厉,不咸不淡地开口,
“如果你那些兄弟履历干净又愿意踏踏实实干活,我不介意他们来找我讨饭吃。”
这话听着客气,却是十足十地在打王达厉的脸。
第一,王达厉手下那帮子盯赌场的兄弟,都是一些在当地十分油条的小混混,偷鸡摸狗的,履历干净的那还真不多。
第二,凭什么他王达厉的兄弟,要沦落到找这只花孔雀讨饭吃?这话虽然是他王达厉开的头,却不过是一句威胁用语,他倒是没想到,花锦浩竟然还敢接他这个茬。
王达厉怒极反笑,“履历不干净又怎么了?履历不干净就活该躺街角饿死?你以为谁天生就愿意当小混混?我就等着,看看你是不是哪一天真能把我跟我手底下这帮子兄弟的都赶尽杀绝咯!”
花锦浩对这样的威胁习以为常,口齿清楚地反驳,“别故意曲解,首先,我对于履历干净的要求,是从目前我经营的生意出发,我对你那些兄弟们没有偏见,更没想过他们就活该饿死。另外,你被害妄想症不要太严重,咱们虽然有时候观念是不太一样,但好在生意相互不扰,我还没这个必要把你赶尽杀绝。最后,你谬赞了,杀人放火的事是你的专利,我哪敢掠美。”
“你!”
眼见着矛盾即将升级,龙隆终于开口了。
“好了,行了啊,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遇事儿就吵?”
见两人都面带不甘地沉默下来,龙隆叹了口气。
“这个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大力你也不用这么反应激烈,花花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不是也已经着手开始收拾归拢一些场子了吗。所以,这个事情是肯定要做的,但具体如何做,我还要知会后头的老头子们,毕竟都是利益相关。”
得,这明显是被花孔雀装逼的那一套给唬上了。王达厉急着想说话,但是被龙哥抬手挡了。
“大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这事儿最后肯定不会是一刀切的局面。你先暂时收拢一些实在难以为继的场子也好。至于空闲下来的兄弟,堂里不会不管,我相信你也不会不管。毕竟你手底下营生多的是,安插十几几十号人肯定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