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袖口,呛一呛,想要装着哭上一场, 可申锐太了解她的套路, 竟先行一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嚎啕大哭起来。
把老太太给吓的哟, 紧张地直问道:“幺郎啊, 你这是怎么了, 快别哭了, 娘瞧着心疼。”
申锐心道这芥辣粉实在了得啊,眼泪鼻涕全下来了,根本停不下来,也无法回应郭老太太。
反正他就是跪着哭,哭势不够了,就继续闻袖口,接着狠狠哭,也不回答老娘, 也不肯起身。
郭老太太心慌了, 五十多年了, 头一回见小儿子这样, 她不知如何是好,遂是说了许多贴心话。
“我的心肝哟,幺郎, 你哭的娘的肝都疼了,娘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其实你也知道,娘最心疼你啊,我生你大哥时是逆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生下来,差点没丧了半条命,对他遂是不喜。你不一样,生你、养你都顺顺利利,你从小还特别懂事,性子又特别好,贴心的很,娘真是拿你当心头rou啊,本来就想着等你大哥继承爵位以后,我就跟着你过,给你看孩子。可谁能想到,你大哥就那样去了,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不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心里那个悔呀,总觉得对不住他,所以这些年,我处处都偏颇着大房,还要时不时打压你们,委屈了你们。”
“你是个好的,从来不争不抢,其实你想,怎么不可以呢?当年,太后娘娘还有皇上都有意让你来继承爵位,你却拒绝了,默默帮着你侄子坐稳了位子,再抽身而去。你是个光明磊落、品行端正高洁之人,又有惊世之才,一直是娘心头的骄傲,我此生能生育你这样的儿子,也无悔了,以后到Yin间见了你那早死的老爹,还有咱们申家的列祖列宗,我申郭氏怎么都抬得起头来!”
“咱们申家明面上是大房得势,实际上,你在背后帮了他们多少,娘心里都有数,不是你们离不得大房,而是大房离不得你们,他们糊涂啊,至今还不明白这个,都是陶氏和薛氏那两个搅事Jing搞的。可毕竟是至亲骨rou,你不帮他们,谁来帮呢,总不能真让咱们申国公府萧条下去吧。”
说到这里,申锐才抬起头,止住泪,回道:“娘,情况到底不同了,而今皇五子出生,以皇上的意思,怕是想再立太子,这孩子和姚家的关系,整个盛京,谁人不知呢?咱们申家这是要卷进夺嫡之争啊,那安凌王岂是好惹的,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说起这个,郭老太太不由真哭了出来,呜咽道:“当时怎会料到,太子会这样早逝呢,这才是最让我心焦的,大房明明没那个能耐,还偏要牵扯进这些事中,怎么劝也听不进,所以更离不得你啊……”
“娘,我也是有妻儿的人,我得为她们考虑,既然大房也有意,这家还是分了吧,您就别再坚持,儿子心意已决。”说着,就拼命给郭老太太磕头。
郭老太太终是叹了口长气,摆手回道:“得了得了,还是依你吧,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想搬动了,还是跟着大房过。你回去跟你娘子说,我允了这事,只是以后大房要是正能量真出了意外,别的暂且不说,你们要是有这个力,总得帮他们保住命。”
申锐着实松了一口气,允诺道:“是,这个您放心,定尽我所能。”
“娘,那我走了。”
“行了,回去换套衣服吧,别的不学,竟跟我学这邪门歪道,瞧着就烦,快去快去,不然你娘子又要多想了,她可是个心思重的。”
申家最终还是分了家,两房本来在金钱上的牵扯就少,二房不想多拿,大房不想多事,所以分起来也格外容易,不过三天就结束了。
其实申铎动手打申瑜时,都是避着要害,捡最疼的地方来揍,根本没伤到申瑜多少。在分家过后,没几天他就好的差不离了,这恢复过来头一件事,就是收拾了姚若依一顿。
姚若依生平第一次被打,这次她是铁了心,要与申瑜合离,干脆跑回了娘家求助。她心想当年鱼家二姑娘要跟肖家合离,虽是没离成,却也闹的满城风雨,她堂堂县主、皇上的亲孙女,还能离不成吗?
可姚家并不同意合离,他们现在正需要申家出力呢,申国公府这个亲家可不能丢。
与此同时,大房还是很看好五皇子的,想跟着姚家搏一下,所以这次很是批评了申瑜一番。没过几日,薛氏就带着申瑜,去姚家道歉接人,而姚家也是笑脸迎人,一点没为难,就把姚若依给放了回来。
只是这次到底不同了,夫妻两个真的是貌合神离,只做个表面功夫。
到底是姚若依先服软,她对申瑜和颜悦色地说道:“夫君,且不论如何,咱们还是先生个儿子出来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其他事我日后再也不限制你。”
说完就唤来两位花容月貌的美人,这两位可有个共通之处,全都与孟玄音有那么几分像。
正和申瑜心意,他欣然接受了妻子的提议,还有这两个美人儿,只是待她们都不如代桃了,也不会再发生通房先有孕的事情,他的儿子,还得姚氏来生。
这样一来,两人反而和谐了,姚若依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