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老公……上市的事,三叔也是拼了老命在支持你吧?三叔已经服软了,你还容不下他么?”
“我容不下他了么?”厉维琛似笑非笑。
“那你为什么硬要拿旧账来逼他?老话说得好,人不可用尽,话不可道尽,事,不可做尽。为什么你一定要跟三叔过不去?”
她来进言,有理有据,切切地关心着公司的事。她的贤德,他又怎么会不知?将她锁在怀里,伸手细细地抚摸她俏生生水嫩嫩的小脸,目光很温柔,“曼曼,我没跟任何人过不去。”
“可是,三叔作为财务总监,他有他的职责,你一定要他凡事屈从于你?总不能要他做你的傀儡吧?”
“曼曼,三叔知道我要什么。”那双湛然的眼睛,虽微露痛楚,却坦荡无愧。
陆曼曼迷惑了,敢情,厉氏成功上市还不算完?厉维琛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三叔是妨碍过你掌握大权,可现在三叔老实了,本分了,只管财务那块,厉氏上下唯你脸色是瞻。可你为什么还揪着那一个亿不放?”
厉维琛要的不是那一个亿的去向,更不是强按三叔向他低头。他今天跟三叔提了他的想法,结果不言而喻。
厉维琛要的东西,实在跟剥皮抽筋无异。
……
周一早上,小两口儿好梦正酣,陆曼曼被手机铃吵醒。厉维琛不满地揽了她入怀,把脸埋到她的肩窝里,睡意沉沉正想原路返回去找周公,却险些被陆曼曼突然拔高的音调给震得魂飞魄散。
潘睿这个六懵子,在电话那头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嫂子,救命啊!厉总手机没开,他可在您身边?”
这个时间,他不在自己老婆身边,还能在谁身边?厉维琛坐起身来,起床气很盛却是沉声问去:“潘睿,你要辞职?”
潘睿先是一愕,随即委曲地,“厉总……”
“好吧,留个遗言。”
潘睿嘻嘻笑了,这才报告,“厉总,求您了……真的,出大事儿了,有人在恶意购进厉氏流通股,触了5%的举牌线,刚刚交易所已经看到公告……”
厉氏上市股本金惊人,能动得了这5%的,少说也得是A市著名的大财阀,这是哪路神仙?
从交易所的公告上面,名字看出不任何端倪,而且,买入还在继续。
厉维琛遇大事从不自乱阵脚,清晰有力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是字字入耳,“不急、你查一查,是不是跟杜万三是有关。”
厉维琛心里有数。昨天,他跟三叔提了他的想法,一向指挥若定的三叔竟然暴跳如雷。只因,三叔视整个厉氏集团为自己的骨rou,要他放手,就等同取他性命。
第二天就出现恶意收购,除非是杜万三这个亲家,要帮三叔打江山。明目张胆购入散股,跟三叔已经持有的21%加在一起,想要在股比上超越厉维琛。
目的是,令厉氏易主。
“是不是遇上麻烦了?”糯软的声音从床榻侧畔传来,柔嫩酥胸就覆了他的后背。
“没事。”捉住她的嘴小亲了一下,“我去趟公司。你再睡会儿……”
说着把她放倒在床。
“嗯,没事就好。”她嗓音好苏,拿眼睛追随着他去了浴室。
厉维琛沐浴出来,站在衣帽间的镜前扣着衬衫袖扣。
从镜子反光,能看见陆曼曼慵懒地倚着,小脸儿上还留着昨夜的残春。他走过来偷了个吻,可是吻上就放不开,直感觉那小嘴儿又暖又润,好一番纠缠。
头顶上悬着公司大事,厉维琛还能把夫妻之事做得炉火纯青,滋味无尽美妙,让陆曼曼相信,真的一切安好。
……
厉氏股价随着逼人的暑热在狂飙,把潘睿看得心惊rou跳。好一阵忙活,潘睿终于查出来,这收购,确与杜万三无关。
“厉总,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厉维琛扔下这句,便站起来,往会议室走去。
若不是杜万三,便无法伤及根本。厉维琛不是宵旰Cao劳的人,既是神秘人物,何不让子弹飞一会?
潘睿惴惴,跟在几位副总后头不敢吭声。几位副总一路议论着股市风云,却见厉维琛回头扫人一眼,那眸色黑而平荡,再没有人敢吱声。
……
妈个鸡!陆曼曼差点对着电话竖中指!
厉维琛推门进卧室,吓了一跳,床上乱七八糟摆着一堆衣服,五颜六色,他爱妻陆曼曼,好像个思想者,站在这堆衣服面前神情肃然。
“你在做什么?”
“找衣服,”她特别悲情,“没有一件合适的。”
要找一件能穿出去见丈夫“前女友”的衣服,比登天还难!
“要去见谁?”厉维琛好脾气地替她参谋,走进她另一间衣帽间里,取下一件来看,“什么场合?”
陆曼曼歪头看了看厉维琛,哼,就不答他,她才没那么傻!一说出校花的名字,肯定又勾起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