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
冰美男懒洋洋跪下:“九、乖僻自是,悔悟必多……”
“你悔悟了吗?”
“我没做错事,哪来悔悟?”厉维冰置身事外似地,“在报社工作,有抓眼球的料,一定得爆……”
“给我打!”
厉维琛这一声,响彻厅堂,震山欲倒!
厉家暖气向来足,加上厅里人口多,冰美男脱得只剩一件银灰衬衫,饶是徐南志省着发力,鞭子甩在身上,仍然“啪”一声巨响,衬衣都白穿了,破了条大豁口。
“错了么?”厉维琛稳稳坐着,眉宇间一派沉静。
“我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个家,凭什么?凭什么要长子全权?”
nainai心知这是在怨他大哥没让他进自家公司,在一边坐不住了,眼见第二鞭又要抽下去,急道:“阿冰,这事儿是你的错,快跟哥哥道个歉,服个软!”
“我不服!”厉维冰跪直了上身,“这个家,早就病入膏肓了!什么长子全权,次子分管,都是扯淡!大伯管过什么?是父亲一力Cao持!父亲生得晚有错吗?大哥才几岁,就跟父亲夺-权?父亲从小疼大哥,比疼我更甚,大哥你也忍心,弄得他一夜白头!”
三叔坐在那里眉目平静,不出声也不争辩,无视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厉维琛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怕别人误会,误会他权欲熏心。今天是因为三堂弟犯了错而惩戒他本人,跟其他的人和事无关。厉维琛冷峻肃杀中气势十足的一声:
“徐叔,端水来!”
“不要,维琛!”一个尖利的女声。三婶向来文弱淡雅,此时惊得一声喝起,“维琛,手下留情!”
有人端了水盆过来,徐南志见厉维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心知家长之命难违,只得停下来,拿鞭子浸了水。
三婶眼圈一红,黯然而退。
沈世香在一旁吓得快尿裤子了,心里着急,死死抓着姐姐柳芳宜的手。爷爷在一旁恨得将手杖戳地笃笃直响:“孽障,孽障!打,该打!”
醮饱了水的鞭子,甩在身上除了尖利的皮rou之痛,还有瞬间蔓延半边身子的麻。厉维冰Yin柔的身体,不知能受得住几下。
几声带着水雾的巨响,抽得厉维冰昏厥在地。
“三婶,你先送他去医院。”厉维琛波澜不惊地吩咐。一屋子的人这才吓醒了,忙把昏聩的冰美男扛了出去。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只听得门前停车坪“嘭嘭嘭”一声紧过一声关车门的闷响,几辆车呜咽着扬长而去。
沈世香只觉得整个人抖得快要虚脱,却见厉维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厉维冰先前跪着的地方,宽阔的后背坚实挺直:“徐叔,辛苦您,还是刚才的数。”
徐南志愣了,只见厉维琛跪了下去,把衬衫全部褪了,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有力的脊梁。
“维琛!你这是要干什么?”nainai心疼完那个,心疼这个。
“nainai,”厉维琛抬起头,英俊的脸刚毅无匹,“是我办事没有拉好窗帘,败坏家风,理当重罚。”
办事儿?这种词儿厉维琛也能说出口。他是说,他也想挨打么?
“维琛!”徐南志惊得大叫,脱了衣服受鞭子,只怕会打得皮开rou绽。
“我叫你动手!”厉维琛缓缓侧头,看了徐南志。
徐南志心都揪紧了,抖抖索索,把鞭子衬在衣袖上撸干,唯恐不干,又拿衣衫前襟仔细揉搓,把水分全吸走,以减轻疼痛。刚要举起来,又思忖半晌。哎,从没抽过当家的,他心虚啊。
空气冷得让人心慌,徐南志的牙齿上下打架,咯咯作响。
皮鞭举起来,正要甩开,却听得厉维琛吩咐:“慢着!”
徐叔如蒙大赦,一把抓住收头,问:“怎么?”
“蘸水。”
“维琛!这!”徐叔无奈,只得向爷爷求救,“老太爷啊,这使不得啊!光着膀子沾水抽,是人都受不住啊!”
“徐南志!”厉维琛跪着,却气势惊人,“你好大胆子,我的话竟敢不听?我让你动手!”
等陆曼曼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她男人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有鞭子敲rou的脆响和四溅的水花。
陆曼曼惊叫一声扑过去:“不许动我老公!你们这群浑蛋!”
她突然扑过来,徐南志没来得及收手,鞭子尖细的尾梢甩过陆曼曼的脸,立刻显出一道血印。
“曼曼,你躲一边去。”一地是冰冷的水渍,厉维琛见陆曼曼光着膝盖就往地上扑,这几天她大姨妈来了不能受凉,她自己不知道么?厉维琛眼神更黯了一层。
“我不!不许抽!要抽,连我也一起抽!”陆曼曼抱得厉维琛紧紧的。噢,厉维琛倒吸一口气:这样抱,才真是该死的麻。
“爷爷!”陆曼曼抱着自己的老公,对坐在上头的人怒目而视,“维琛做错什么了,您要这么罚他?这么个抽法,是要厉家绝后?想打我老公,除非我死了!”
得,爷爷又背一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