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那天的申时一刻了,他此时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僧衣,穿上了一袭深蓝衣服,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只见他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深蓝色包袱,将里面的几件僧衣都拿了出来,只将桌上的那本兵书放在里面,另外便是刚刚拿进来的用油纸包裹的一些干粮。
又摘下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帷帽,前面有薄薄的黑纱,正好可以将他的脸颊和光头都挡上,这样也避免了人们看到和尚和两个姑娘在一起的尴尬画面。
他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又看了看一旁一直看着自己忙碌的两个姑娘,“刚才渡空方丈已经跟我说过了,皇宫里的侍卫已经全部都撤走了,我们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诺和刺听说后,赶紧将她们的包袱也拿起来抱在怀中,要出门的时候,又看到那位僧人伸手在破床的地下掏摸了一会儿,便有一只制作Jing良的匕首被他放在怀中。
“那个……师傅,”诺开口叫他,“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从前门和后门走了,还有没有别的隐蔽的出口?”
诺担心皇上暗中找人监视他们,毕竟现在他们才刚刚撤走没多久,没有完全撤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如果他们再一路尾随,那样她们便前功尽弃了。
那位僧人回头看诺,和她的母亲一样的睿智、缜密,只是刚才诺叫他的那声师傅,让他听着很不舒服,“贫僧法号渡劫,俗名赵言。”
诺和刺听到他说法号渡劫的时候,脸上有吃惊也有好笑,谁会起这样一个法号,真是一个怪人。
不过,他的俗名诺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说过,就是自己和刺要进平西王府之前,暗堂主曾亲自跟自己讲过,静芸公主的母亲是宁和长公主,她的父亲便是右相赵吉的庶弟赵言,只是在静芸公主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父亲离奇失踪了。
就是不知道,此赵言是否彼赵言?
诺也感觉到了,可能是自己刚才叫他师傅,惹他不高兴了,可是他介绍完他的法号和俗名,她们还是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难道叫渡劫师傅?或者是赵大叔?
看他的长相也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龄,不知道叫大叔,他会不会不高兴,刺却已经问出了声,“那我们以后便叫师傅赵叔吧?”
“恩。”他简短的回答算是答应了,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带着她们从后院的一处院墙处跳了出去,并向后山走去。
他们开始一路几乎除了提醒注意脚下外便没有再说话,后来随着渐渐地进入到后山的深处,刺的话便渐渐的多了起来。
“赵叔,您怎么会俗名叫渡劫的?您真的渡劫了吗?”刺半开玩笑的问道。
“那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没有什么具体的涵义。”他们本来认为他不会回答的,却没有想到他真的解释了,“师父的弟子都是渡字辈份,方丈渡空便是我的师兄,不过我并没有真正入佛门,最多只算是苦修的俗门弟子而已。”
“俗门弟子也需要剃度的吗?”刺和诺都同样好奇这件事情。
“不需要,是我自己要求的,既然是苦修,就必须要有苦修的样子才是。”赵言在前面带路,将伸到外面的枝丫都与旁边的树枝扭缠在一起后,再让诺和刺跟着过去,避免划伤。
他这样细心的带路,让诺和刺都省了很多力气,身边有个男子果然是不一样的,而且还是一个擅于在山林中穿梭的男子。
“那赵叔怎么不继续苦修了?”刺的意思是看看赵言在山上呆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决定带她们离开圣恩寺了。
“赵叔尘缘未了,是时候该回归红尘,继续渡那些未渡完的劫了。”赵言也半开玩笑的回答。
她们发现,自从赵言离开圣恩寺后,性格反倒开朗了不少,眼角眉梢也经常地带着清浅的微笑。
而赵言也有惊奇的发现,在路过一些比较难走的地方和路段时,他本来是要背着诺的,但是诺却拒绝了,自己施展轻功过去的,而且看着轻功的底子还不错,应该有练过几年吧,绝不是花拳绣腿那么简单。
他本来发现她们的时候,只发现刺一个人有内力,便认为诺是不会武功的,没想到却有着不俗的轻功。
还好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亮也很亮,所以他们在深山中行进了一夜再加上第二日的半天,这才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休息,赵言和刺一起去寻找吃的,只留下诺一个人坐在河边休息,因为她的体力实在是不行了,一点都走不动了。
她想着现在已经入秋了,应该会有不少的野果可以吃,所以食物应该不难寻找,所以自己便到河边洗了把脸,顺便整理了一下仪容,再回头的时候,却直接惊呆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却原来是一头硕大的野猪应该是到河边来喝水,所以发现了在河边的诺,此时正凶狠的瞪着诺步步逼近。
诺反应过来想要施展轻功逃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背后就是水,附近也没有树,前面几米远便是那只野猪,她想施展轻功就必须从野猪的上方经过,再看到野猪正发出粗重的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