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百个道理都摆在她面前,她也是不好意思出去和人争辩的。
她就是作弊了,这就是事实。
那些人或许是碰巧说出了事实,或许还在猜测,或许只是想抹黑一下她……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虚只有自己才懂,她甚至不敢去和她们争,因为事实就是,她的确是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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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糖见她这样神情恹恹的样子,也不好多劝了,于是也陪着她坐下,拿出了书本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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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小糖都不吭声了,阿绶又已经在教室里面,其他的同学们也都不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拿出了课本开始翻阅。
那被杨小糖挤兑得哭出来的红衣女孩一跺脚,便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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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告诉先生?”杨小糖仿佛看好戏一样看着她的背影。
“那谁知道。”阿绶淡漠地应了一声。
“一会儿要是她还敢过来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她的嘴。”杨小糖女土匪一样地说道。
阿绶看了一眼外面,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书院呢,别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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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忽地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翠绿撒花长裙的俏丽姑娘,之前跑出去的红衣女孩便跟在她身后,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那翠绿长裙姑娘进到教室里面,先是嘲讽地一笑,然后道:“杨小糖,你倒是一天比一天能耐,把同学都说哭了,不来赔礼道歉?”
杨小糖蹭的站起来,嗤笑了一声,道:“道歉?你不问问那张五月为什么被我骂哭?”
阿绶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杨小糖忽然就像点了炸药一样。她着意看了两眼那翠绿长裙的女子,恍惚觉得眼熟,但是又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在脑海里面翻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出个名字来。
那边杨小糖已经再次开启了嘲讽模式,只听她道:“任布布,别以为你亲爹是书院的院长,你就能在书院里面横行霸道了,还自以为正义?不过就是欺负人罢了!”
这名字忽然被杨小糖给嚷嚷出来,阿绶便忽然把名字和脑海里面那混沌一片的记忆给对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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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布布,她二婶的兄长的女儿。
和她的关系:恶劣。
和杨小糖的关系: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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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布布扫了一眼阿绶,见她没有说话,便集中Jing神去对付杨小糖。
她道:“杨小糖,那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你原本都不能进这红枫书院,若不是家里有关系,就你,还想进书院来?”
杨小糖嗤笑道:“我当然不想进来,我那不是心疼我家银钱吗?我要是不来,钱白白给你们这破烂书院?那岂不是脑子有病?”
任布布大约是没想到杨小糖这么大咧咧地就说了自己是因为钱才进来的,好半晌都没接下这句话来。
杨小糖冷漠道:“你以为红枫书院多吃香呀?要不是因为阿绶来了,我才不会来!阿绶为什么来你总知道的吧?那是你亲爹求着让阿绶来的,否则阿绶怎么会到你这红枫书院来?你知道你亲爹当初为什么要求阿绶到你们红枫书院来嘛?因为阿绶是宰相的女儿,想用这个来给红枫书院树招牌,你懂不懂?”
任布布听着这话,顿时就面红耳赤了,她看了一眼阿绶,又看了看杨小糖,好半晌才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要做书院一霸了?”
“做了又怎样?”杨小糖反问,“你去跟你亲爹说,说你要把我和阿绶赶出去呀!”
任布布嘴唇哆嗦了两下,却不敢接这句话。
杨小糖道:“这张五月在教室里面信口雌黄,开口就是阿绶作弊,闭口又是阿绶仗着家里有权势,这话阿绶不计较,我也要帮着阿绶给一一计较了!阿绶作弊,你们有证据?就只许你张五月考得好,就只许你张五月的小伙伴们能进步,不许阿绶进步?阿绶仗着家里权势,她仗着家里权势欺负你们了?还是对你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们倒是能说出个一二来让我信服?”
张五月咬着嘴唇,不敢吭声了。
“感情阿绶什么都没做,就浑身错处了。”杨小糖扫了一眼张五月,最后看向了任布布,“而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来伸张你所谓的‘正义’……啧啧,这书院这样风气,还是早些关门为好!”
“你闭嘴!”任布布再听不下去,索性一巴掌朝着杨小糖扇了过去,“你欺负人,还敢说书院的坏话!”
杨小糖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道:“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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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红枫书院的院长任雪生——也就是任布布的亲爹,阿绶的二婶的亲哥哥——终于行色匆匆地赶来了。
他刚到书院,就听说了有学生在吵架的事情,原本是让先生先处理一二,可还没吩咐下去,就听说教室里面他女儿竟然也掺和了进去,于是急忙自己跑过来了。
这一过来,就看到任布布对着杨小糖动手,然后被杨小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