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蓝衣社看看虚实,看那些人还长不长眼,真当咱们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他们打错算盘了。”
玫瑰跟玉竹带着宝琴,香儿离开家,伊莲娜经常会送一些家乡的食物去领事馆,哪里的警卫都很欢迎她们,听说要派遣他们出去走一趟,保护一下武官大人的外公,感觉终于找到一个报答的机会,麻利的上车呼啸而去,看着这群维恐天下不乱的人,玫瑰淡淡的笑了笑坐车跟在后头。
蓝衣社其实并不是完全相信吴树宝的话,大上海形形□□的人多牛毛,骗局也是枚不胜举的,他们见过很多表面光其实内在就是一个骗子的人,这次并不死心,就在戏园子的附近转悠,等待着孔祥煦吴树宝出门,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不可,想他们这些人怎么会轻易吃亏。
突然看到开过来一辆卡车,上面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后边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走到戏园子门口停下来,几人都围上去,看到士兵等着后面轿车上下来人,两个外国女人带着两个本地的两个丫头,衣衫华贵举止优雅,牡丹,玉竹并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
步履不紧不慢向里面走去,正在看戏的孔祥煦并没有注意到,还是机灵的吴树宝首先发现了她们,高兴的蹬蹬跑下去,开心的用德语跟二人交谈,还跟后面几个德国士兵打了招呼,本来听到茶博士的话还有怀疑的众人,看到两个外国女人终于相信他的话。
茶博士还一脸傲气的抬高头颅,这回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人家外国人也有长相漂亮的,一群没有见识的土包子,几个德国士兵站在包间的门口,玫瑰,玉竹,香儿,宝琴走进包间,孔祥煦一回头看到几人一愣神,“你们怎么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情,老爷,就是小姐放心不下您只带宝子出来,让我们几个来保护您的,你慢慢欣赏吧。”
孔祥煦也没有多想,继续扭头看戏,几人安静的站在一边,台下的人可就炸了锅一样,前台后台都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哎呀,你们瞧见了吗?我刚才还捏把汗呢,以为蓝衣社不依不饶请来德国兵辨认呢,谁知道人家自己人来了,这转折让我心脏忽忽悠悠的。”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因为这位老爷十分的面生,拿不住,我想着那些蓝衣社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
“我见过哪位老先生,那就是资深儒雅绅士啊,对人都和蔼可亲的,虽然不经常来,可是每次来都是安安静静的看戏听曲,从没有没有看过他打骂人。”
“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贵族,我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我告诉你们,这位老爷身上穿的可是顶级的货色,量少工艺复杂,可是瞧见了没有,每次来都还不一样穿戴,就这一身几百大洋呢。”
“哦!”
“可不是,我看着绣工都是顶尖的,暗纹是最难绣,最考验绣技的,不信你们等会仔细看看,他身上的马甲袍子,周边都是暗纹,跟本身的布料混为一体,上次秀纹是牡丹花,这次我又看了看,是梅花,都是雅致的花卉。”
“难得的这么不张扬,富贵之家能有几人像这位老爷这般行事,佩服的。”
“可不是,有几个钱包戏子,包舞女的多了去了。”
舞台后面参演的人员也都议论着,先不说没有见过的蓝色玫瑰,就说后面跟前跟后的那个随从,言谈举止,穿衣打扮都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可比的,更别说能说一口流利的外国语言,再当时来说那就是大学问,受人尊重的人物,就这样的人竟然是哪位老爷的随从。
“班主,这一位老爷我们要不要出去见见啊,这么一位靠山多难的。”
“别多事,我看这位老爷并不是特别痴迷京戏的人,要不也不会隔三差五的来那么一趟,不用上前去叨扰,有需要找到他的时候,会出面的,这些可不是我们下九流能搭上边的。”
“我看着也是一位正义感十足的人,并没有像别的老爷那样,看上戏班的人,不管不顾的上后台来献殷勤的。”
“大户人家的规矩多,教养跟那些土豪劣绅相差很远,怎么能相提并论,人家那是纯粹喜欢京戏,而不是某一个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行了,别说了,赶紧歇息会吧。”
“哎,我喝口茶走。”
又看了一场《空城计》,孔祥煦Jing神有些疲乏,站起来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玫瑰让香儿送过一百块钱大洋到后台,感谢戏班的Jing彩表演,德国兵一直把两辆车送回家,伊莲娜每人一块漂亮Jing致的头巾,让他们邮寄回家给家人做礼物,他们在异国他乡生活很枯燥,也买不到真正的中国刺绣,这次能得到这些,他们都十分的满足再次感谢之后坐车离去。
蓝衣社早在德国兵进入戏园子,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就灰溜溜的离去,再也没有出现在附近,既然是真实可靠的都不是傻子,谁还会触霉头去招惹,出来混总是要有几分眼力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花花世界少一两个小人物,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年头不好混,别看在别人面前风风光光的,可是谁进来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