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蜜,可是不同以往,人就在跟前儿,又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倾吐出满满的爱慕之情,可是只差一点点…一点点……侍从到了檐下禀事,“袅袅姑娘求见,还请王爷示下。”
他像是突然泄了气儿,又像是突然回过神,失落之外又有些庆幸,暗自匀了匀气息,不快道,“她来做什么?没事就叫退下吧!”
“姑娘说快到太妃娘娘的生辰,来请示王爷要如何Cao办。”
这也不怪她,王府里没有当家的主母,她人又活络往年这些都是由她做主,若非她来,六王都要忘了端太妃的生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情不愿叫她进来,却在下一瞬皱眉,“熏的什么香?这么大的味儿,呛得慌!”
袅袅其人,人如其名,娇花入水弱柳扶风的样子,六王话说的不客气,她细长的眉头微蹙转瞬便寻常,行礼后依依道,“王爷不喜,妾不用便是。但凡寻常妾也不敢擅自叨扰,只是关系到太妃娘娘不得不Jing心,还请王爷先赎罪。眼看娘娘的生辰也没几日,再不张罗怕是来不及了。”
六王不置可否,“这几年都是你做主,往年怎么样今年还怎么办就是,缺什么去采买去库里领,都不必特意来问我。”
他冷淡的很,可是袅袅恍若未见,笑意柔柔的丝毫不为所动,“王爷听禀,妾不是这个意思。往年府里没有主事的主母,妾不得已才自作主张,如今可不同,宋姑娘来了,出身高见识也高,自然比妾能干百倍。妾没有再插手的道理,未免您忙的忘了这事才来提醒一句而已。”
轮到南栀惊讶了,好端端的,哪想得起来这一出,没等六王开口便推拒道,“这可使不得!我不过是来伺候娘娘罢了,哪能做这样的主!”
却不料六王却觉得可行,再三思量过后忙说,“袅袅此言不错,你快不必推拒。我府里向来没有当家主母,往常宴请也不是大张旗鼓,你的才智应付这些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况是母妃生辰,由你Cao办,只怕她要十二分的欢欣。”
六王有自己的打算,心里早已经当她是王妃人选,这是个良机,把她推到人前,借助外力抱的美人归。心里欢喜,因此对袅袅都格外和颜悦色,“本王允了,即刻叫人去知会母妃。你多有经验,余下的一应宴请便由你帮衬南栀,人情往来不必十分复杂,请些紧要的人家来贺寿就是。”
袅袅擅长察言观色,六王自打这次回来就对几人格外的冷淡,前几日还特意叫人去叮嘱几人寻常不要出院门,她看在眼里,便知道这个跟宋南栀脱不了干系,状似无意跟香玉提起来,她果然按捺不住去寻南栀的由头,倒也小看了她,不声不响的把人撅回来。可她没那么傻,懂得投六王所好,既然那么看重她,不如把她再架高一些,高一些不可怕,就怕摔下来,摔下来她可管不着。她柔婉一笑脆声应是,提裙翩然去了。
她的心事南栀可没功夫琢磨,接了个烫手山芋,坐立难安,她头疼的很,撑着脑袋叫苦不迭,“好好的怎么想起这茬!她好歹是个侍妾,也算王府里的小半个主子,我来Cao办叫什么!说到底是个丫鬟,还是外来的,怎么能当王府的家!”唉声叹气止不住,“我又没Cao持过宴席,大大小小的多少Jing细处上哪顾得全,出了差错不要紧,丢的是王府里的脸面……”
正巧端太妃来串门,在门外就听见了,笑眯眯进来安抚道,“的确是难为你了,可是没办法,还怪玄哥儿没本事娶不到媳妇儿,若是有个正头王妃在,又何至于连累你。袅袅到底是个侍妾,台面上不好看也就算了,最怕管事多了心太大,往后王妃进门添累赘。”这个主意她也觉着好,生辰是个借口,跟六王一样满心把她往门面上放,不论事情做的怎么样,旁人若问起来,她含糊其辞的也有个可人意的媳妇好说说,因此又笑道,“你别多想,往年也不过是请几个相熟交好的人家来吃饭,吃过了喝茶听听戏,没什么不好安排的。再说句难听的,就是真的怠慢了,凭咱们的身份在这,谁又敢说一句嘴!你放宽心就是!”
端太妃话说到这份上,她再妄自菲薄显得太小气,总之已成定局,硬着头皮上吧,反过来想想,就当还是在宫里,自己是端太妃跟前的大宫女,替主子筹备安排个寿筵也不算什么了不得。
只是日子有些紧,已经初十了,十四那天是正日子,该当筹办的要早些打算,没有功夫伤春悲秋,事情料理起来,忙的脚不沾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新添了很多,记得看!
☆、纰漏百出
南栀这头忙的风生水起,六王和端太妃在屋里茶水喝的闲适,端太妃支着下巴看南栀在院里分派事体,简简单单的天青色褂子,水灵灵又沉稳,不比这当空的艳阳天逊色,简直是越看越欢喜,“要说还是我的眼光好,真好!”
六王自然也看见了,心里头自豪,“嗯,您的眼光好,我觉着我的眼光也不赖。”
端太妃收回目光轻飘飘扫他一眼,没说话,端茶来喝。自打回来,母子两个心照不宣,今天话既然说到这里,端太妃又想要提点几句,“这么多年,难为你开窍,想得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