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香的不得了,奴婢引您去看看?”
梅林深处还有绿萼梅,极品的金钱绿萼,在这满园的红粉之中显得格外清越,走近去,花香浓烈,扑鼻而来。
亭里十来个人,各人都在兴头上,总不能真就一梅奖胜者,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难保有人心里不痛快,不如再多摘几枝旁的,各人都有份,讨个好彩头。
于是挽袖扬手,少不得再摧残几枝绿萼梅花。
南栀折花的当口,殊不知已叫深处亭子里的几人瞧了真切。原来梅林更深处还有角亭,地势略高,梅园景色尽在眼底。她在园里穿梭,叫梅花挡住了视线,必然就没看见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点卡文……可能是我弟快放假回来我太激动了吧。。哭笑不得…-_-||
☆、生人勿近
亭子里坐了四个华服男子,小厮在一旁煮酒,小炉里咕嘟嘟的冒热气,当中一个眼尖的,眯着眼睛往外看,“嘿…那是谁家的姑娘。乖乖,园里的梅花要叫她摘光了。”
“哪呢我瞧瞧!”另一个绿衣公子伸长脖子望一阵,“哟,这不是那谁……那个谁,早前坐在老太君跟前的,姓宋,是宫里出来的。”
这一说想起来了,头先那公子又打量了一阵,“宋南栀,是这名儿吧?身段很不错,你见着脸没呀?要是长的也不差,二十多岁了没婆家,简直暴敛天物呀。”端起酒杯刚喝一口,突然想起来,用胳膊肘抵抵里头这位,“裘二哥,我听说您府上给您挑媳妇儿了,姓宋姓宋,是不是就这位?”
正是勇毅将军的二公子裘少戎,一身青衣坐的笔直,比身边的六王爷还拿架势呢。听了这话也无动于衷,淡淡的,“估计是吧。老太太说的,我没仔细听。”
“那大约是了。瞧着很不错,您不借机看两眼?您个子高,一般姑娘矮您半截,宋姑娘岁数大是大,可长开了。细长身段,配您整好。”
另一个附和,“对呀,听说很有才,又在宫里历练过,八成很能掌家。到时候替您料理内宅。沙场边疆,您安安心心闯荡功名,也无后顾之忧。”
这二位大约是受了将军夫人什么嘱托,跟这劝的起劲,好听话说了一箩筐,裘二爷少不得笑笑,便也往外看两眼。花影绰绰,瞧不真切,零星能见身量婉约,仪态万千。
坐在上首的六王爷原先没说话,酒水喝了两轮,见他们依然说的起劲,搁下酒杯问,“偷看也就算了,你们这么议论一姑娘合适么?”
绿衣公子笑说,“六爷您不知道,这是要说给裘二哥的,我们先替他寻摸寻摸,知根知底的,不是更好么!”
六爷抬眼,施施然的,“早前她跟着母妃两年多,有什么想知道的,本王告诉你。”
得--您话是这么说,分明一脸生人勿近的架势,原就是陪您来躲清净的,您是爷,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让说就不说,喝酒吧,来来来。
这头南栀浑然不知,抱着满怀的梅花回了亭子里,众人诗也写的差不多了,丫鬟先拿来给她瞧,一边看一边点头,“这首《梅香》的立意真是新颖,不光赞梅,还引出了岁寒三友高洁的品性;看这首《冬梅》,辞藻华丽,读来只觉齿颊留香;再看这首,韵脚做的好,朗朗上口;这个引经据典,典也用的妙,看得出是满腹才华……”
从头夸到尾,把各人都夸了一道。也的确是不错呀,立意新颖引经据典的很有文采的。
四小姐捂着嘴笑,“宋姐姐天上地下的夸半天,就是没说出个高低来。这枝雪海宫粉要送不出去啦。”
莺莺燕燕的一团热闹,南栀目光流转,笑的柔和,“我方才说啦,不能光我说了算,前头女客那么多,有才的更不少,不如抄了拿去前头大家一齐评呐。”
“这样好。”齐太傅家六小姐满口答应,“本来就是各花各入眼,咱们不署名,哪首诗得的好多自然就是第一。”
四小姐想的更周全,“张姐姐的簪花小楷写的漂亮,劳驾您都给誊一遍,这样字迹一样更没法辨认了。”
这是拿出手的好事情,张小姐自然满口答应,一时写出来吹干墨迹,丫鬟捧着墨宝去前院,小姐们坐下来磨闲牙。
张小姐是爱读书的,说起诗经头头是道,解析了一番“汉广”,见南栀在上头坐着,不免羞赫道“宋姐姐跟前班门弄斧,叫姐姐见笑了。说的不好,还请姐姐再指点一二?”
她说的很有深意,南栀听了也不住点头,“你太自谦了,说的很好,我都佩服。不怕你笑话,我对这一篇的领悟还没你深。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她对诗经的见解颇为深远,若有机会引荐给你,只怕你们要相见恨晚。”
齐六小姐听了不以为然,“不会就不会,做什么说别人呐。”这话不好听,四小姐出来打圆场,“诗书文化博大Jing深,没有谁能什么都知道的。有才之人总会惺惺相惜,宋姐姐这是好意。”
齐六小姐简直要翻白眼了,“都说宋小姐有才,我怎么没看出来,十几首诗夸个遍也没分出个高低好歹,谁知道真懂假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