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槿供上神案了,许久没有见到rou的众人,几乎是双眼发着绿光,如那饿虎抢食般,一阵风卷残云后,桌上便只余下些汤汤水水了。
陆槿拿着筷子还未落下,桌上便是一空,错愕的看着李安等人,迎来的却是阵阵饱嗝声,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陆槿摔下筷子,出了寨子。
二壮看着陆槿飘飘然离去的背影,呆了呆,用手捅了捅一侧的狗娃:“老大这是咋了?”
“兴许是觉得这rou太油腻了,想出去透透气。”
“这女人啊,就是这般,丝毫见不得油腻,来来我们吃。”
刚走了不远的陆槿,听见这声音,顿时脚下一滑,脚步有些虚浮,半响才稳住心神,朝着山头而去。
陆槿看着那随意堆起的墓堆眼神变的柔和,随意一靠:“阿染,我来看你了。”
陆槿闭眼,脑中勾勒出一副温馨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
“阿槿,你这出拳要有力度。”面容Jing致的男孩扶着女孩的手臂,教的很耐心。
陆槿的耳朵动了动,原本闭着的双眸猛地睁开,看着不远处淡淡的开口:“出来吧。”
离言一跃而出,看着那坟堆木牌上,阿染二字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想了片刻丝毫没有印象便做罢,想来同名的人多,自己只是恰巧听见过类似的罢了。
“姑娘得了一万两,在下这装卖买也黄了,姑娘是否该表示下?”离言本来准备回去的,走到一半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来自也算是榜上有名之人,竟是被一女子搅黄了这买卖,自己这张俊俏的脸日后如何见人?!
打听了一番得知这里有座寨子,刚靠近便见她朝着这里而来。
修长的身姿,覆手而立,青丝随风而起,一身月白的长衫。若不是眉眼处带着丝嗜血之意,陆槿单凭他的言语也不敢相信他就是白日里的离言。
陆槿看着离言,眼中满是惊艳,原以为这离言常年掩面想来顶多算个清秀,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谁能想到般出尘的男子竟是做着满手沾血的勾当,真是白瞎了这好皮囊。
想到这里时,陆槿脸上一喜,想到白日里遇见的冤大头,和现在的离言都有着一幅极好的样貌。
这二十来年,除了阿染就再也没有见过此般好看的男子,莫不是久违的春天要来了?!
想到此时,陆槿心中便兽血沸腾,双眸灼热的看着离言,离言看着陆槿那火热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慌,随即便稳住了心神,自己可是杀手,怎会被一女子用眼神便打到!
陆槿扭捏了一番,柔声问道:“你刚说啥,我没听清。”
离言面上神色一僵:“咳咳,我说我的买卖被你搅黄了,你说你是不是该表示下?”
“表示下?大兄弟,咱可的讲规矩,你这般是要欺负我这弱女子?”听到此时,陆槿脸色一变,要银子没有,要人只有自己。
听着弱女子三字,离言顿时觉得自己定是听错了,若说她是弱女子,怕是鬼都不会信!
陆槿继续道:“我还有那一寨子的老弱病残要养着,你若是手上有宽裕的,也可以接济下我这贫困的山寨。”
离言想了现给自己先前看见那寨子的情形,怎是一个凄惨能形容的,原以为山匪至少也得手下数十人壮汉,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而她的寨子里却如那平民窟一般,做山匪做到这般境地,也算是一种能耐。
随后离言立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来找她讨要说法的,怎地落她坑里了!
正在此时,狗娃带着哭腔连滚带爬了跑了过来:“老大,隔壁山的山匪袭击了咱们的寨子!”
“你说啥?!”陆槿眉头一竖,隔壁山的她倒是有所耳闻,烧杀抢夺无恶不做,但是自己与他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会突然来袭?
狗娃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李哥,和二壮都被他们绑了,就连银子也被他们拿了,他们还说……还说……”
“说!”
“他们说要娶了你做压寨夫人,日后便是一家人了。”狗娃壮着胆子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陆槿一眼。
离言瞥了一眼陆槿,见她脸色几番变化,最后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我觉得这样甚好,我也觉得我们寨子太过与小了些。”
狗娃看着陆槿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抖,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犹记得当初李哥看见老大,便觊觎老大的美色,想抢回山做压寨夫人,当时老大也是这般,脸色几番转变然后浮起一抹jian笑,后来自己几人便再床上躺了数日,寨子也归了老大了。
想到此,狗娃不禁揉了揉脸,老大着实忒缺德了,每一下都朝着脸来,想来是没有听过那句打人不打脸的俗语吧。
陆槿看了一眼离言,脸上带着几分惋惜,这美景这美男就生生的被那禽兽王虎打断了,他那虎头寨倒是不错,比起自己这清水一般的寨子到算是有几分油水。
“我先去壮大队伍,待日后有机会定要与你切磋一番。”陆槿说完便闪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