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一边随着大家轻拍手掌,一边歪眼调侃道:“看来……有人拍到马腿上了。”
郁闷,郁闷,什么叫做郁闷!一个下午,乔夏杉平白比别人都做了十几个项目,解散时骨头都散架了。教官大人……你有地方口音,难道连听话也听不懂了吗?!是让你给我放假,不是让你给我放倒!!
不行,我还得去找学长说,要不然让他用地方话跟教官说。
正思忖间,教官追上前来:“咦……沃说乔夏杉,等等额……”
等你作甚!难道解散了还让我做动作不成!
教官跑得特别快,几步就追到身前:“沃听说你,认识张富贵儿啊。”
认识有什么用,你又听不懂他说话。
“啊……您说张学长啊,我们是认识。”
“富贵儿这孩子可好,沃去年训的就是他们啊,他可能够吃苦,可有干劲,我可佩服他,训练了个把月,俺们成了好兄弟啊。”
哦……我就说嘛,看起来他们特别熟的样子。既然教官话都说到这里了,乔夏杉便忍不住想侧面打听,他到底听没听懂学长的话了。
“啊,是啊是啊,学长很优秀,我们都很敬佩。那……我看他早晨来找您,还说了半天话呢,您……听清了?”
“咦……可是呢,富贵儿这娃可好,他特意嘱咐俺,说你身体素质差一些,让我多多给你加强度,争取军训过后让你体质提升啊!这个娃,可是个会替人着想滴啊。沃看泥得谢谢他。”
五雷轰顶,万马奔腾。
五彩闪雷轰头顶,万只草泥马齐奔腾。
张富贵儿啊张富贵儿,我记住你了!!
☆、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乔夏杉气冲冲地直奔Cao场,张富贵提前不知道她要来,在Cao场上肆意驰骋,远远看去,那流畅的起伏,肌rou轮廓清晰的造型,都令人迷醉。
然鹅,糖衣炮弹是攻不下满心怨怼的乔夏杉的,她风一样的女子冲到富贵儿面前,质问道:“学长,你为什么让教官特意严训我!”
张富贵刹住飞速的步伐,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率直地冲到面前来,心里有一丝想笑,面上却严肃认真:“让教官严训你?我有吗?”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你去跟我们教官说的,让他给我加大训练强度的嘛!”
“唔...”张富贵稍作停顿,调整着手上的护腕,乔夏杉见他不言,心里一丝着急,正欲发作,才听他又缓缓道来:“这不正是你向我表达的意思吗?”
我?我向你表达的是下午不训练了好不好,你有木有搞错啊!
“我哪里向你表达这个意思啦!”
“唔,是你那天跑来跟我说,该学的都学完了,训练太简单了些,都想跑去学生会值班了呢~~”语毕,张富贵看到乔夏杉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讪笑。
乔夏杉觉得头顶有一股怒气在向外发散,好似一壶顿开的热水。看见唇边那一丝笑意的她才明白,这是张富贵故意说来给她听的,目的就在于杜绝她这种跑来偷懒的不正之风。
可是...可是我不是真的没骨气,不是真的怕吃苦...我只是...只是没有意识到少半天训练在他看来如此重要嘛。
乔夏杉从胸中涌上一股委屈酸楚的热流,但她还是憋住了,没有在他面前掉眼泪。她觉得很委屈,她明明是一个很能吃苦很有耐力的人,只是心眼有些大,一些事情不放在心上。比如她高中时一边在学业上保持领先,还一边在外打零工,补贴并不富裕的家庭。然而现在到了宿舍里,有时别人带回一袋草莓,她也会撒娇说,我想吃草莓~~哦...但是我不想洗~~那位好心美女帮我洗洗草莓嘛~~
这两个人,都是她乔夏杉,一个是为了理想努力拼搏的乔夏杉,一个是不拘小节嬉笑怒骂的乔夏杉。没想到,一件不经意的事,却成了学长心目中偷jian耍滑,要被侧目鄙视的人。
憋着汩汩的泪水,乔夏杉回转身,她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无用的,学长在居高临下地看她,在用道德品性的量尺度她,唯有做好自己,才能让他放下话柄,重新审视。
208宿舍的表针滴滴答答地转,倪艺婕已经把乔夏杉囤的两包薯片侵食干净。嘴里叼着薯片,呆呆地看着乔夏杉,脸上露出无药可救的表情。
“诶,她这是第几天这样了?她怎么啦,魔怔啦。”吴菲菲小心翼翼凑到倪艺婕耳边询问,怕声音大了惊到旁边开了挂的灵魂。
嚼碎半片薯片,倪艺婕挤出一丝极其无奈的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知...道...从昨天一早就这样,这孩子是不是被教练挤兑疯了。”
地上,乔夏杉大汗淋漓地呼啦呼啦做俯卧撑,这阵势,简直巾帼不让须眉啊,眼看着撑不下去的样子,却始终未见她有放弃的意思。
倪艺婕和吴菲菲对视一眼,她们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乔夏杉看样子就是九头牛拉不回来,没见过她那么认死理儿的。
“就是不能让富贵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