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复她的心情。
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一只手捂在胸口,心里默默祈祈祷:他千万不能有事,她还没开口叫过爸爸,他们也从没好好的聊过天,甚至他都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没做,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一路上林杉脚穿着高跟鞋,从医院门口狂奔二来,早在下飞机的时候高跟鞋的威力已经磨破了她的叫,可那一路丝毫没有任何疼痛感,直到跑到目的地之后才发现脚趾上传来一阵阵痛感。
她顾不得这些,直接往里面走去,因为整层都被包下来了的关系,整个病区显得格外安静,带着一丝丝死亡的气息。
“你来了?”梁少枫闻声走了过来,林杉见到他的那一刻也惊呆了,他看起来像好几天没睡的样子,有细小的胡渣冒了出来。
“我……我爸爸……他怎么样了。”她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着。
“现在还在手术中”他红着眼睛和林杉说了事情的缘由:“在很早之前,大伯他就查出有严重的心脏病,必须马上进行搭桥手术,只是手术的成功率很低。他当初拒绝了手术治疗,他说宁愿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做点有意义的事也不想要不明不白的死在手术台上。所以,我那天才会打电话给陆白,希望你们能够见上一面,结果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半年来他一直接受保守的药物治疗,病情控制的还算稳定,可是昨天他突然说想去一个地方逛逛,结果在路上突然发病……”
“当时他去的是他和你妈妈定情的公园,后来在知道他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天……”
林杉的身子摇摇欲晃,梁少枫及时的稳住她,将她扶到旁边的位子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医生说已经没办法拖了,必须马上手术。”
过了好一会,林杉才哽咽着回复:“我好后悔,好后悔,后悔为什么那天会用那种态度对他,为什么明明知道事情真相之后还不去找他。”林杉猛地用手按住了眼睛,身子越埋越低。
当林杉得知父亲从头到尾没有背叛过母亲,他的离开背后的苦衷,知道这二十几年父亲依旧爱着妈妈时。当时的她除了释然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由于父亲缺席了二十几年的生命,她始终觉得自己对他没有感情,既然一切情缘已了,那何不各自安好呢?
所以她没有再找过父亲,只顾着自己把追回爱情,把亲情远远的抛之脑后。
现在她真的很后悔,他那么爱自己的妈妈肯定也特别希望能够有一天和女儿相认吧。
梁少枫坐在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背:“也不用自责,你的感受我能理解,毕竟他从未参与过你过去的生命。”
正在这个时候上次陪同梁少枫一起来香港看她的女孩拎着一袋子的东西走了过来,她拿出一杯红豆粥给到林杉手中:“赶了一夜的飞机,你肯定没吃东西吧,多多少少还是要吃一点的。”
“谢谢”林杉接过杯子。
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林杉总觉得她特别面熟,直到后来通过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某次在飞机上偶遇的400号么!他们居然凑到一起了。
梁少枫似乎怕林杉乱想,于是向她介绍:“我朋友,纪天瑜”
医生突然间就推开门走了出来,他们马上拥上去问了情况,医生说:“现在手术除了点麻烦,病人有点大出血现在急需要输血,他是AB型血,但是我们医院血库AB血告急,你们谁是AB型血的,可以输血给她。”
梁少枫说:“我的血型随了我妈,B型的。”
纪天瑜也摇了摇头:“我是A型。”
“我是他女儿,和他一个血型的,让我来吧。”林杉走上前
针扎进静脉的时候,林杉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看着鲜红的血经过管子,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这是头一回,她终于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
抽完血之后,林杉觉得头很晕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来,纪天瑜扶着她坐下:“要不要吃点东西?”说完就给了她一盒牛nai。
林杉谢着摇头,她现在最关心的则是手术室里的那个人的情况,等他好起来她一定要对他说一声爸爸,还有以后的婚礼也一定要让他出席。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医生走出来揭开口罩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病人需要静养就会慢慢康复的,只是以后千万不能太过Cao劳了。”
“太好了,他终于没事了,终于……”还没把话说完,林杉的双腿一软,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 * *
林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辆车内,身上盖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脚上也套了一双厚厚的棉袜。透过车顶的玻璃天窗她可以看到夜空,周遭的宁静让人内心不由地泛起阵阵思绪。
那双磨破的脚疼得不能自已,反正高跟鞋也穿不上了,干错直接穿着袜子出门了,下车后她才发现陆白站在车外,他今天穿了件橙色的外套,非常明亮挑人的颜色,却被他穿的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