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听见敲门声。我连忙走过去开门,门打开,露出两张脸。
白经远。还有他后面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
好久不见啊,苏先生。女人抬起头来,笑yinyin的脸上有种破碎的诡异。她打量了一下房子,之后坐在了沙发上。
白经远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目前这种状况,该紧张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吧。我微笑一下:聂太太,好久不见。
白经远面沉入水。
才刚出去一上午就把媳妇领回来了,再过一晚上,估计他妈也要跟着过来。
他就是这么承诺给我平静的生活?
我不想和一个女人争,没心思,也没意思。以前不会,以后就更不会。所以我对着她说:聂太太来这里是想和我说什么?
哦?你还承认我是聂太太吗?她仓促的笑了一声,目光哀凉,隐藏愁怨。这已经不是我在几年前看见的那个娇媚女子。她的容颜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美,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即将凋零的花束。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有什么话,最好一次说清楚。白经远冷冷的开口。
聂美璐慢悠悠的打开小包,甩出一张红色的证件丢在我面前。
结婚证三个字明晃晃的有些扎眼。
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样,但是你,苏先生,她平视我,你要记得一件事,只要我和他还是法律上的父亲关系,你就不要想和他远走高飞!只要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我就永远是聂太太!
那是你的自由。白经远在我之前开口,美璐,我敬重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这么快就忍不住站出来为他说话了?什么叫你和他的事?白经远,你有没有良心,你还有个孩子啊,你和他在一起,你让我和谨诺怎么办?
她的眼中闪动着怨毒的光,突然间问我:你是不是以为他能够爱你一辈子?我来告诉你吧,他这个人,谁也不爱。即便能爱你一时,也不会长久。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实际上是那么的自私。你知道吗,他是个可怜的、不知道如何去爱的人。
白经远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美璐,你说完了吗?
当然没有,聂美璐轻轻笑起来,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诡异:白经远,原来你也会害怕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白经远也有害怕的东西!终于发现你爱他了?终于发现你伤他很深准备弥补了?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你想要的、喜欢的,旁人就必须拱手相让?白经远,你真的以为你能瞒他一辈子?!
哈哈,真是可笑死了!
我听不懂跟你在说什么。白经远开口。
是呀,苏先生,他听不懂呢,聂美璐转过头来盯住我,只手遮天叱咤商场的白氏骄子,一个星期就能挽回股市,刚一上任就打破了之前华世的所有记录,面对乾风不留情面的叫板居然不作为,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别人的艳照上了报纸!你难道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我不想听。不想听聂美璐说的每一句话,我本能的想要捂紧耳朵,看见白经远面无表情的脸孔,生生止住了动作。
无所不能的白经远,白董事长,她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居然因为小小的股份问题差点下台。我当时听到消息,实在是惊讶无比。
惟光,你不舒服,我们进屋休息一会儿。白经远伸出手来抱我。
我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听她说完。
苏惟光,白经远对你是什么感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大概很开心很得意吧,终于得到了他。可是你别忘了这个人是谁,你以为他有多单纯?你以为他就是个设计师?告诉你,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骗的你最深!
他骗了我什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风一吹,就飘散渺远。这一刻犹如世纪般遥远,我等待着面前这因爱生恨的女人告诉我,那个人骗了我什么。
我并非不信他,恰恰相反,正因为我深知自己是信任他的,所以我必须听下去,听旁人对他的诋毁,由此我才能说我对他是信任的。
聂美璐笑了,笑里很仓皇:白经远,我斗不过你。不过你要知道,我聂家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既然当初娶了我,就要承担得起今天的后果。
你以为你的胡言乱语他会信?白经远淡然地吐出几个字。
是啊,这个男人爱你爱的恨不得去卖身、恨不得名誉扫地,却还是要保全你,你别说,他或许还真的不信呢
够了。从卖身那两个字开始,白经远的脸色明显一沉,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心疼了?聂美璐慢慢扬起嘲讽的微笑,他被晋烈压在身下的时候,你别忘了,那时候你可是和我在一起呢?吃西餐?还是逛街?你装的真是像,害我差点就以为你真把我当妻子。白经远,你可真会演戏啊。
聂美璐冷冷说着,眼中却仿佛要掉下泪来。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