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次,终于我也开始动摇。
人果然是容易被蛊惑的。
有一天,晚上他抱着我坐在屋子外面的栏杆旁,我一侧头就可以看见他那张脸。我现在闭上眼睛也能够想象出他的脸,这就是习惯的魔力。我在慢慢一点一点的制造新的回忆,抹掉过去,创造新的。
就好像这样我也能是崭新的似得。
我尽量什么都不再想了。
耳边一阵shi热,是晋烈。他又在吻我。
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你忘记了吗?半晌,他又问我。
我知道他说的忘记是指什么。
应该忘记了吧。他说。他的眼睛深邃,深处是我不愿意探究的晦涩。
我沉默,过了一会儿,我说:忘了吧,已经。我淡淡的笑了,抬起眼睛去看他。
他没什么表情,然后我就被抱住了。他抱着我,带着一点迟来的欣喜,那欣喜好像太久以前就应该存在,所以他的口吻是迫不及待的轻柔。
他说:你应该是我的。这样就对了。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回响。
他的手竟然微微擅抖着。
那么,忘掉以前好吗?不要复仇了。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答应么。现在呢?
我不会害你。
他稍微松开了拥着我的手臂,但还是轻轻说。
我沉默。
我不会害你。他扳起我的脸,眼睛盯着我说:我说过我爱你。
遥远的、飘渺的异国的月光照过来,天空漆黑一片,风里带了些冰冷,总是有凄凉之感。寂静无声,我仔细地听着这夜晚里窗外的声响,然而没有。始终是寂静的,那一声我爱你我听得清晰。
爱吗?
这是个珍贵的字眼吧?我说过爱,也爱过,现在又有人对我说。
爱吗。
世上还会有多少人相信。人们互相伤害,互相玩弄,一次一次下来,真相信的也不再相信,原本就不相信的更是没有了相信的理由。
它已轻贱。
然而,我始终没有挣开晋烈抱着我的手。我在这一刻,在异国的月光里,在不动声色的怅惘中,终于可以放下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回忆。那也是曾经了。
北欧的微凉清新的风光,两个人**的瑞典的小旅馆,森林中他低下头来的那个吻,他搂着我说我娶你,他喜欢喝上等的蓝山,他在雨夜里闯进我的房间,他抱住我在他的胸前,他在我的枕边醒来
他俊美的在光Yin里变换过的脸
我认识的。白经远。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淹没我之前,微笑了。
我和晋烈在欧洲整整逗留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有时候,我们几乎什么都不做,他就在我旁边。我觉得时间就是那样漫长的过去了。
短暂的过去。
他是在认真陪伴我的,哪怕只是半个月。我想我已经卸下了心防。
董事长,我是魏荣。敲门声响起,一会儿进来一个面色温和的男人,他是晋烈的秘书。
怎么,有事吗?
是。上一次和华世的商战让很多股东不满,您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他们的议论声更是肆无忌惮,您说过这个月的下旬会召开董事局会议。
我是说过。晋烈的笑容带着点志得意满。
原来定好的日子就是今天。
不用担心,我记着呢。还有没有别的事?
其实是这样的,这些天情况原本就不是很乐观,您又不在,手下的员工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多少有了些闲言碎语。
他们说什么?晋烈挑眉,停下了手中的笔。
说,说向您这样在公司的紧要关头,一出去就是半个月,还和苏先生在一起,各股东都说您耽误公司的整体发展,希望董事长您能为大局考虑。
我看了看晋烈,他没什么情绪,之后抬起那张充满Yin鸷的脸,示意魏荣出去。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
没什么,一群老不死,现在跑出来咬人,当初也没见他们这么着急过。个个都是居心叵测,呵。他眯了眯眼睛,双手交叠在办公桌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胃口大了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很担心?
也是,他锐利的眼睛盯住我,你这个人就怕的就是闲言碎语,不过这些都会解决的。
他站起身来,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高楼迭起的一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他开口:都会解决的,一切马上就会解决的。
我强压下心中那种不适感。
我要去一趟C市。他眼睛没有看着我。
我点点头。
之后我抽出时间来回了一趟S 市,起因是傅闻意给我打电话,说有一间屋子是锁着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