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他。我疼得欲哭无泪,听见自己虚弱哀求的声音。
你知道。他狠狠地进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他。我说。
你知道。
我抬起手,看见自己苍白的手指,翻过来,可以看见掌心中月牙形状的疤痕。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疤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有的旧,有的还很新。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有这样的习惯。
我用嘴唇碰了碰那些伤,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身体里的寂静和空茫都是清晰地的。
我在黎明到来之前,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晋烈已经站在窗前,穿着深褐色的睡衣,赤脚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Yin天,Yin霾的感觉,他头一次打开窗帘,脸朝着外面,不知道看见什么。
听见我起床的声音,转过身来。
他面目表情。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报复白经远么,我来告诉你。
我的手摸到自己发皱的不算太厉害的衬衣,套在身上。我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我才发现他的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但是几乎没怎么动。
应该很疼。他说陈述句。
我默不作声。
但是还不够。你疼的还不够,差的太远了。他说,好像并不是说给我听的。
他用着几乎是温柔的眼神看着我,那种诡异的温柔。
我比你疼多了。他喃喃着什么,两个陌生的字眼在我的耳中一传而过。
我的身体僵了僵。
我淡漠地听着,知道晋烈陷入了幻觉。
那些东西我一定会拿到的。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催眠一样,让人迷惑。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双手交叠,目光越过他的肩膀上方向外看。
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希望我这么做。
你也恨他对吧,虽然你曾经说过,你仰慕他。
你真是傻。被他害死还不知道。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融化式的柔情,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猫一样的汗毛树立。
我知道晋烈是个**,是个疯子。我不知道,他竟然走火入魔到这种程度。
但是我必须听着,这个男人的弱点就要暴露。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他好像突然间恢复了一样,从那种幻梦当中清醒过来,眼神慢慢变得狠厉。
他看了我一眼:你在干什么?
我收回盯着他的眼睛,发觉自己这么做并不妥当。
是白经远,害死了他。
他慢慢的开口说。
我悚然心惊,怀疑从头到尾,他都一直清醒着。
他,是你的爱人?
他头一次没有恼怒,继续用那种温柔的令人产生错觉得眼神看着我,他说:苏惟光,你跟着我吧,我把那些东西销毁掉。你跟着我吧。
他的眼神是奇异的,一向Yin鸷的眼睛竟然隐隐发光。
让人不安。
不。
这样陌生的危险感顿时摄住了我的心神。
我们回法国,你和我一起,叶恪非会同意的。
不。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轻声说。
你清醒一点,我没有卖身给你,我会有自由的。我说的可能会激怒他,但是我压抑不住,我必须说出来。
他的眼睛转了转,YinYin的笑。
你应该是我的。
晚上他进我的房间,我不发一语的开始脱衣服,他要的不过是泄欲。我打不过他,反抗不过是增加自己的苦楚。
我脱着衣服,发觉床的一边塌陷下去,他上来了。
在黑暗里我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
苏惟光。是该这么叫你才对。他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我。
我惊异的僵住,半晌不敢再有动作。他在床上没有拥抱过我,我们之间只有zuoai。我不怕他的凶残卑劣,只怕他伪装的亲近与温柔,这会让我丧失警惕性,实在是不胜危险。
我会好好对你的。他说,简直是脱胎换骨一样换了一个人,我僵直着脖子,离开他温热的呼吸。
他对我改**度,其实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我只是觉得恐惧。
我想这里会有怎样的Yin谋,自己将会怎样被利用。
又是冬天了,哈一口气,空气里可以看到白色的雾气,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我和晋烈一起,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
他现在对我不错,甚至称得上是温柔,除了偶尔在床上像头畜生。还是那么Yin鸷,但也很少再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一直在防备,可是心累。有时候我也会想,就这样也很好,他的温柔是假的也好,是为了让我卸下心防也好,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也好。
我承认我只是想让人对我温柔一点。至于温柔的对象,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哪怕那个是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