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实,他疑惑的眼光在我的脸上扫过,我还真的不一定是他的儿子。
我想我的目光同样疑惑。他接着说。
我的生母,在没嫁给我爸爸之前,爱的是我叔叔。
沉默。
除了沉默,喝酒的声音。我陪着他喝。
哥们,抱歉。我说。
早就没事了。真有事,我就不会说出来了。他平静下来,我能理解他们不回国,其实这些年我想他们。我去过很多次美国,想见他们。但是我不敢。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抱住了我。
惟光,给我一点勇气,好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的吻落下来,在我的脸颊上。我知道他是多么的珍视我,我知道。我简直心酸的要哭出来。傻瓜,别对我这么好啊。
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过来。确切的说,我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到我家来。只是看见路灯下那个模糊的人影,我就知道是他。
我坐电梯上楼,他一路跟着我。
我开门,他默不作声。我关门,他挡住。他进来,我们四目相对、无话可说。
终于还是我先开口,什么事?
他用手扳住我的脸,仿佛在仔细确认什么。我想要扯开他的手,但无奈他的力气比我大的多,只好作罢。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做。我淡淡地说。
他的眼眸暗沉,幽暗看不见底,像一口深井,压抑着什么。
你有工作?他露出不多见的嘲讽式的笑容。
真的那么紧急何必出去喝酒到现在?
你跟踪我?
他没说话。
何必。我苦笑一声。
他一手捧住我的脸,另一只手固定住下巴,突然间疯了一样的吻我,毫不犹豫的疯狂的吻,直到我缺氧、窒息。我尝到血腥味,他吻得太激烈。
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他终于放开我。
他的眼睛变幻莫测。
你干什么唔
他半抱着我进了卧室,我挣扎,他更狠的禁锢住我,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暴的他。我惊慌的想要摆脱,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摁倒在床上。
你他妈疯了!我伸出手去推他,他整个人把我压在床上,双手禁锢住我的手,一双黑夜一样的眼睛。他融入了黑夜。
饱含了痛苦的吻。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了,眼泪开始泛滥。他的身体触到我,我太熟悉他的感觉了,他的气味,他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刻骨铭心的记在了我的脑海里,就算我忘记,原来我的身体还记得。
他不理会我。
那双黑夜一样的眼睛看了我几秒钟,然后他脱掉我的衣服。我不再挣扎,我放任眼泪。我爱他。
他甚至没有扩张、没有rui hua,撕裂的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真的很疼,在这种疼里我竟然还能笑出来,他粗暴地驰骋着,那么狠的力道,我把嘴唇咬出血来。大概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或者更久。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疼,真的很疼,在黑暗里我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我没有bo qi 。
白经远,白经远,白经远。我叫他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这样喊他的名字。明明是这么疼,这么肮脏的事。
明明我已经这么肮脏了,为什么?!
没有了眼泪。我轻轻的看着他,看着这个野兽一样的粗暴的男人。
他曾温柔地对过我。
我在某一个时刻想,他会不会是因为我和别人喝酒晚归才这么愤怒,会不会是这样。不会吧。
因为他说,苏惟光,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门铃响了,我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电话响,我要关成静音,看一眼才发现是景然打来的。还不等我接,她又发了短信过来。
开门,我来了。
我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没什么好隐瞒的。面无表情的去开门,我走的缓慢,每一步都换来撕裂般的疼痛。
怎么脸色差成这样?她把一些吃的放在我的茶几上,你是怎么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没什么。
你,她观察了我一会终于忍不住说,你怎么了,生病了?快去床上躺着。说完就要拉我进卧室。
不要。我甩开她的手,她则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是怎么了。
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不顾我的反对,推开了卧室的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她指着满床单的血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没什么。你就当没看见吧。我说,刚才的活动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我忍不住小声的**了一声。
谁干的?!她心痛难当。
我不说话。
狗仗人势的家伙,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作践人,他凭什么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