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下了床去开门,一张笑脸,还是那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知道张狄回去肯定会说这些事情,恐怕她家里……“喝水吗?”
“自来水?”霏霏歪着头看他。
听说张皓过来他家里的时候,他就给接了一杯自来水。
林初挑了挑眉,那双眼睛更加好看了,飘着一丝的邪气,抓过来她的手。
“给你和别人的不一样。”
“你手好冷。”
霏霏觉得他身上温度太低。
林初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可抱着抱着自己就想把她给揉碎了,这股劲上来自己也控制不住,他喜欢一种东西要么就得到要么就毁灭掉,毁灭之后别人就得不到了,这样还等于是他的。
把她的心掏出来,放到自己的身体里,那就是他的了,他也就安心了。
霏霏伸伸手拍拍他的后腰,林初松了松手,神色已经回归到正常了。
“凉白开喝吗?”
“喝呀。”
霏霏进了他的房间,他家的采光可真是问题,屋子里和黑洞似的,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起床的时候不会抑郁吗?
坐在他的床上,床单很素净的颜色,洗的有些发白,林初端着水折回来送到她手边。
“我的床好看吗?”
“不好看。”
没什么值得看的,不过就是因为她来都来了,顺便看上一眼。
“她要死了你为什么不救,你水性挺好的。”
“我为什么要救她、”林初反问霏霏。
“她不是和你相处的挺好的,她还来你家写作业。”这些都是林初他妈说的,背后给霏霏打电话,全讲了,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张霏霏不肯信她,她也不管了。
“嗯,一起写过作业,她跟着我回来的,然后跟着我上楼的。”林初依靠在床边气定神闲的看着霏霏的表情。
“那关系挺不错的,为什么不救?”
为什么?
说真话吗?
算了吧。
说了真话,也许会吓到她。
他看着人漂浮在水面起起伏伏的他觉得有意思,万事都有个词叫做意外,百分之一的意外他也不愿意赌,为了她不一样,为了别人犯不上。
死?
死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挺有意思的。
“我怕死。”
“真自私啊。”霏霏念叨。
果然,她想的就是这样的,果然没错,怕死就怕死吧,谁能不怕死。
“要不要上来躺躺?”林初引诱的说着。
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纯邀请,发自内心的。
“我坐着就好。”
他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
手可真粗。
他见过许多同学的手,尽管没有摸过但也清楚那是一双事事不做的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霏霏的手有点粗,还有伤,手心里贴着胶带,林初认真的摸了摸,真的很粗。
“我手有点粗。”
林初对着她笑,这么一笑脸就凑到她的眼前来了,眼眸里带着星星闪闪的光:“我手也粗,我们俩正好一对。”
他没有天生的好命,她是没有享受的命,可不就是一对。
“好摸吗?”霏霏问他。
林初摇摇头,其实摸个手什么的,他真的没觉得有过电的感觉,但还是在继续摸。
“你家里人和你说了吧?”
“说什么?”
“觉得我心性不好,过于狠辣?”
应该是这样的词儿,有眼睛能看到的恐怕都会这样想,他是觉得自己的个性比较冷,热不起来,笑只是一种掩护。
“没听说啊。”霏霏摸摸他的脸,揉了揉,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啊。
看了就让人觉得神魂颠倒。
“那可真是太好了,别人说什么听听就得了,不要往心里去。”
霏霏哪里有时间听别人说不说的,林初的脸蹭着她的手,她手上有茧,有点割他的皮肤,但他觉得好爽,有点疼有点磨,但莫名的又想让她用点力,趴在她的腿上。
“张霏霏……”
“嗯?”
“你要是爱上别的人,我就弄死你。”
霏霏:……
神经病吧。
林初考大学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去T大,但是他考了G大,因为张霏霏人在G市,除却每年的冬训大多数的时间她还是要回到G市的,林初考到这边来就再也没回过上中,他妈身体现在依然健康,还没用到他来尽孝。
大一的时候他依旧是旷课旷的非常严重,属于屡教不改的那种,好在坚持着一直没有被退学,严重的时候自己反省反省,做点准备工作,然后继续屡教不改,他很忙,真的特别忙,自己为自己攒资本,他没的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18的张霏霏那叫意气风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