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路过来看看,不用紧张。”语气里没有不屑,没有咄咄逼人,甚至连一点点嚣张的意味都没有,她就那么笑意盈盈地望着你,却让你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她不是绿茶婊,她是真的高傲,有本钱的骄傲。“叮”的一声,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人,小护士左右搜寻了下,看到目标人物,面露欣喜地跑过来,递上手里的信封袋子:“付太太,您的报告。”陆嘉琦接过:“有劳了。”小护士递完报告,转头才发现付希安也在场。付希安朝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眼神在他们四个人之间转了一圈,很识相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呵,那厢她的手还被紧攥着,这边直接被称呼付太太,陆嘉琦永远都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将她击碎。
舒曼甚至不记得是怎么挣脱了他的手,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付希安,我不是你婚姻中的调剂品。”出了医院,舒曼直接去了商场。舒曼最怕研究新手机的功能,干脆挑了款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手机,顺便在旁边的营业厅办了张卡,算了下时间,lun敦那边应该还是凌晨,助理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舒曼不想扰人清梦,反正都已经失联三天了,也不急于一时,收了手机放进口袋,电话干脆等晚点再打好了。
贺云岐见她一副蔫蔫的样子,提议去吃大餐。商场的五层六层都是饭馆,可上了楼才发现每一家店门口都或坐或站地排了很多人。
舒曼看着服务员给的号码牌咂舌,才十一点不到,居然已经排到了八十一号,三年没回来,她竟然不知道国内的餐饮行业已经发展得如此兴隆了。
贺云岐也是看着号码牌嘴角抽搐了下。两人看着这阵势转头就走,走到楼下电梯口的时候,舒曼突然停了脚步。“云岐。”“嗯?”贺云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直接拒绝,“不行。”“就一次?”贺云岐蹙眉:“没营养。”舒曼心一横,干脆拽着他往前走:“我这是在帮你省钱好不好?大不了我发誓,真的只吃这一次,从今往后,改邪归正!”舒曼对麦记有一种偏执的热爱,总觉得可乐、汉堡、薯条,比起那些Jing致的法餐更让人有大快朵颐的胃口。
“真的?”舒曼举起左手,点头,做出认真发誓的表情,贺云岐看她一脸的兴致,也不想扫兴,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排到了队伍里。“可乐要大杯,加冰,汉堡要香辣的,薯条最大份,嗯,番茄酱多要几包噢。我先去找座位咯。”说完人一溜烟就跑了,生怕他反悔似的。大约是周末的原因,餐厅里几乎满座,大部分都是带着小孩的家长,舒曼上下两层来回走了两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个靠窗的位置。没多久,贺云岐端着餐盘,从人群里挤到她身边。“怎么只有一份?你不吃?”贺云岐将餐盘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脸嫌弃的样子:“你在lun敦是不是也这样?一天三餐,顿顿都在吃这个东西?”舒曼将番茄酱撕开,统统挤在餐盘的纸上,顺口道:“我那是入乡随……哎,没有这回事,许晴将我看得可紧了。”许晴就是舒曼的小助理,跟了她一年多,除了工作之外还顺带照顾她的饮食,最擅长的就是向贺云岐打小报告,舒曼经常骂她是个白眼狼。国外的剧组盒饭就是这些速食快餐,整个片场里也就只有她,每天吃的都是许晴亲手做的中餐,偶尔嘴馋了,她也会趁许晴不注意偷偷先去领个便当吃。有时候吃完忘记擦嘴,唇角残留的番茄酱,就会被许晴当作呈堂证供拍给贺云岐看。
她不嗜辣,不爱吃湘菜,可偏偏汉堡就只喜欢吃香辣的,撕开包装纸,啃了一口,拿过可乐晃了晃:“怎么没加冰呀?”说完大大地喝了一口。
贺云岐忽略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次想待多久?”“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也没多想,”舒曼想起躺在医院的妈妈,突然没了胃口,放下汉堡,勉强笑了笑,“反正lun敦那边的工作也结束了,暂时还没有接新的,我想干脆先休息段时间吧。”三年前,妈妈突然失踪,她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车祸是怎么造成的?这些事,她既然选择回来,势必要面对和查清楚。
贺云岐沉默了一会儿:“这几天,我会尽快帮你联系别的医院。”“好。”饭后,贺云岐将舒曼送回公寓,虽然贺家在这里还有好几处产业,大约是常年出差的关系,在外他更习惯住酒店。临走的时候,贺云岐欲言又止,倒是舒曼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啦,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魏舒曼了。”三年前的那个自己,狠狠爱过、疼过、疲惫过,心,也彻底死过了一回。“有事打给我。”“好。”贺云岐走后,舒曼将厨房里的两大袋东西拿出来整理,又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些日用品,直到下午三点整理完毕,才想起来要给许晴打电话。
lun敦那边是清晨,许晴刚刚起床,听到舒曼的声音,惊叫出声:“小曼姐?!”随后是一阵咳嗽声,再然后是吐漱口水的声音。舒曼抚额:“你在刷牙?呛到了?”那边忙活了好一阵,终于缓过来,声音里带着急切:“小曼姐,这几天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快急死我了!贺总有没有找到你?”舒曼一想到自己的手机心就疼:“嗯,刚下飞机我的手机就被偷了,这个是我新办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