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瞧见,林家此刻就要名扬姑苏城了!”
沈全实在尴尬,他是林府世仆,看家的老管家,两代主子、小主子对他都是信任有加。此刻他也不推诿,就道:“不敢欺瞒姑爷,不是老仆不说,这事是您同大姑娘回来之前出的,我就想着先拖上一阵等着您二位回来再做决定。”
“也罢了,那女人与那孩子,到底是什么人?”贾琰还是皱眉道:“看那孩子还是不懂事的年纪……怎么就找上咱们家了。”
沈全叹道:“那是您的亲侄儿啊,表侄子。”
“啊|!”稳坐上首的贾琰下巴要掉了,他从哪冒出来的表侄子?“表侄子?我哪来的侄儿?”
黛玉换了衣服,梳洗之后来到正房,正好听见沈全说那是表侄子,她就道:“难道是三房堂叔的孙子?伯衡,那可不就是你表侄子,还是我的堂侄子呢。”
不过,“老沈,三房堂叔不是在三房叔祖父‘祖母去世之后就去闽地了么?怎么回来了,对了,咱们都没见过,是他们说孩子是林家后人的吗?”
贾琰指着椅子:老沈坐,沈义,扶着你父亲坐下。他说完,自去拉着黛玉,两个人分别坐在主位左右,听沈全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中秋节之前的事情,沈全接到京中书信,说姑爷与大小姐要回姑苏祭祖,然后去金陵拜祭。沈全高兴极了,赶紧让老妻,儿子、儿媳们忙活起来,准备好当年黛玉同贾琰爱吃爱用的东西,等着他们回家。却不想,当日就有一家四口上门:一个病恹恹的年轻人、一个憔悴的年轻少妇,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三、四岁,一个还在吃nai。
四口人就在林府门口,要见主人,说是他是林侯三房亲侄子的孙子……沈全是林府老人,他们一说林侯、三房,老沈立刻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三房那个庶出儿子的后人,沈全人老成Jing,不可能光凭一张嘴就信了他们的话。
可是林家到底子嗣零落,他又担心是真的,不能折辱了他们。干脆将他们安置在林府在另外一条街的房子里,好生伺候着,想等贾琰、黛玉回来再处置。
黛玉想得比较多,沈全刚说完,她就道:“既然说好了,又安置好,你做的也妥当。为何今日她们又跑来府门前吵闹……”
贾琰冷道:“看那女子的样子,倒像是逼我们承认身份似的,长生,怎么了!”韩长生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贾琰一喊,他进门就道:“禀告大爷,外头又来了一个年轻人抱着个nai娃娃,说是咱们府里将人他妻儿给扣住了。”
“呦呵,这可真是。”贾琰笑的很嘲讽,沈全叹气低下头,黛玉拉拉贾琰的袖子,她道:“老沈一向同他们接触,沈义陪你爹去瞧瞧,长生也跟着去。先稳住他们,对了,要看清楚,他们究竟是担心咱们府里要将人扣住,还是想要……想要找个由头干脆进府。”
三个人答应着去了,他们走后黛玉才对贾琰道:“老沈年纪大了,他也是担心万一真的,若是苛待了岂不是不好。对了,你觉得,他们是真的吗?”
贾琰敛容道:“难说,我那位舅舅,外祖父母去世之后,就带着妻儿去了舅母闽地老家做买卖,多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如今突然有他的儿子带着孩子回来,还直接上门找到了林府……横竖已经分家了,若是他们是真的,有难处,咱们一定要帮上一把,若是假的或者是有内情……”
“那也得看看什么内情,”黛玉道:“毕竟有两个孩子呢。”是啊,真的还好说,若是假的,这小孩子可要怎么着。贾琰摇摇头,再知道刚回来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他揉揉脸,黛玉就道:“先用些晚饭,厨下一直烧着水,到时候好生洗洗。”
贾琰噗的一笑,凑在黛玉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黛玉的耳朵红的如同宝石,轻轻地拍了他一下。
两个人用饭洗澡之后,清爽爽的听着长生回报:果然,那家人是想进府,实际上之前他们就想进府,只不过被老沈管家给拦住了。现在听说主人家女儿女婿回来,就闹着说自己是直系近亲,纵然分家了也该续一续亲戚情分。
贾琰就问他最后如何安排的,长生就道,担心他们出去乱说,如今四口人安置在了角落院子里,已经拨了最严可靠的人过去伺候,看来那一男一女两个人还算满意。
黛玉就道:“事情不清楚的时候,还是好生对待他们,只是要看好,不要让人得寸进尺。”她又对贾琰道:“我记得今年年初正行兄调任湖广,不如请他帮忙打听一下?排个可靠的人带信过去。”
贾琰点头称是,这种涉及家族**的事情,若不是至亲好友不能托付,他道:“就让长生带着几个家丁过去,长生你自己挑选,路上注意安全,我一会写信,你明儿就带着信上路。”
他们此来的头一件大事,毕竟还是祭祖,对于出嫁女儿来说,这个祭祖不如说是上坟扫墓,聊表哀思,替父母尽孝。另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让贾琰与黛玉知道一下如今姑苏老家的动向,虽然林家五服之内没有近亲了,不过年轻主子们还是要回来瞧瞧。
也是个不忘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