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给戚斯年打电话,就接到了艾南伊的电话:“小柏你在哪儿呢?”
“在赶公交......”
“你准备去哪儿啊?”
“回家。”
“......”
我给她吐槽了该死的公交后,她说:“正好啊,让我哥送你啊!”
我本来想拒绝,又想到没时间矫情了,就问:“他,能愿意吗?”
“有啥不愿意的,你在哪儿呢?”
二十几分钟后,我远远看到了万静的沃尔沃,艾南伊给我挥手:“快上来。”
我坐上去后,万静问我:“要去哪儿?”
“公墓......”
万静和艾南伊扯着嘴角看我:“你去干嘛?”
“扫墓。”
万静没再问,他就开车了。
艾南伊问:“谁啊?那个,你看的人。”我把手里的花放在腿上,从包里拿出照片:“她叫宛明月。”
艾南伊看着照片半天不说话,她搂着我的肩:“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没有小说里描述的“清明时节雨纷纷”,阳光正好,我们在山上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而明月小小的碑就在那里。
今天不是明月的生日,提前了两天,她的爸妈不回来。
我给她换了香,献上花,拜了拜。
碑上写着“爱女宛明月之墓,1990-2006”。
“小碗,我来看你了。”我开了一瓶啤酒,说:“咱们干了吧?”我喝了一点,倒了一点在她的墓上,又拿出一瓶nai茶:“多nai多珍珠,我没拿错吧?”
我又从包里拿出烟,我问万静:“有火吗?”
他不言不语的给我点了火,我抽了口烟,这是我此生第一支烟,不过前世我早就学会了,我吸了一口:“小碗,十七了啊,我教你抽烟啊。”
抽着抽着,我的实现就模糊了。
前世,明月在高一时变得非常颓废,我有一次看到她在厕所抽烟,我骂她:“宛明月你学坏呢你!”
她只是说:“别管我。”
我将烟丢在地上踩灭,我对她说:“你知道吗,我以为大家渐渐都会忘了,其实没有哦。葛青李目依然留着你送给他的那只小马娃娃,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去买礼物时,你说你和李目还有葛青都是属马的,而我和戚斯年是羊,所以你买了三只小马,我问你为什么不送我,你给我了一个护符,你说属羊的人命苦,你说你会为我一直祈福。”
艾南伊走了过来抱住我,我抚摸着明月的碑:“我和戚斯年很好,我们四个都很好,我不哭,我不哭。”
“我并不觉得自己命苦,反倒是你,这么年轻......小碗,咱们说好了,如果你真的投胎了,就做我的孩子吧,我会保护你,永远爱你。”
“宛明月,你在天上看着吗?生日快乐啊。”
艾南伊也说:“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常听小柏说你,我也祝你生日快乐。”
我擦擦眼睛:“走吧。”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小碗,我走了啊,我会常来看你的。”
万静把车开到市里一家餐馆,他说:“知道你没胃口,好歹吃点吧?”
我笑:“我有胃口的很。”
万静笑着摇摇头,他点了很多菜:“看你们两个能吃完不。”
艾南伊还显得很伤感:“她和我差不多大,为什么......”我拍拍她的肩:“谢谢你今天陪我来看她,她一定很高兴。”
艾南伊叹气:“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也有那么多朋友来看我呢?”
“别胡说。”万静轻吼她:“想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万静,我知道他是个十足的妹控,估计今天的事对他的震撼也挺大的吧,我说:“放心吧,难以你肯定活的比你哥长多了。”
万静郁闷:“小柏,你怎么就离不开损我?”我笑而不语。
服务员端来上好的茶,我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以茶代酒,今天谢谢你们了。”
我突然想起葬礼那天我迟迟不肯说的“再见”,我不愿说再见,不愿说出这句“再也不见”。
我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明月还在我身边,问我“这道题怎么做啊”。
温热的茶流入我的嗓子,落在了心上,似乎变成了滚烫的热泪。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人给我留言%>_<%
☆、汉子
广播社在面试过后留下了五个新生,其中有两个初二,一个初三,两个高一的。
高一里有个新生名气很大,叫吴岳桐。
他出名的原因是他比女孩子还漂亮,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窝,微卷的短发,唇红齿白。葛青也长得很好看,不过吴笑桐更显得像个女孩,他一来部里,女生都疯了。
站长也跟着疯了,他每天都要清理站里的来稿以及给吴笑桐的情书,最后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