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热的,想来她也跑不了多远,追!”
澹台皓痕愣在原地,无奈又妄图补救,眸中尽是急切,听慕宥宸之言,频频点头,满是配合的意味:
“好,我这就下令,定能找到孩子!”
一溜烟儿出了屋舍,那份急切,不输沐千寻二人。
为的,不是旁的,只是澹台部落的安危,他不想,澹台部落在他手中灭亡,对澹台皓月的胡闹,澹台皓痕同样的烦躁。
他不知她怀的是何种目的,都在心中骂了她千万遍,无论有何缘由,都不该拿着部落的存亡放肆。
当初劫慕皓然,他何尝不是千万般的小心,怕的,就是伤了那孩子,不好交代,如今,澹台皓月却这般不懂事。
盯着澹台皓痕冲出去的背影,沐千寻甚是恍惚,久久才被慕宥宸牵着追了上去。
她已然看不透澹台皓痕的真假,不知此事是澹台皓月一人所为,还是有澹台皓痕的授意,是真真正正的意外,还是澹台皓痕的把戏。
无心追究,只要能找回慕皓然,澹台部落的安危也罢,澹台皓痕的性命也好,她都可不计前嫌的保全。
如今,无论何等急切,都只能按着澹台皓痕指的路子来,毕竟,这是澹台部落,纵使是她这个部落长,也尚动不得这城中的一兵一卒。
澹台皓痕下令全城戒严,搜捕澹台皓月,深知澹台皓月骄纵的性子,遂澹台皓痕从未往澹台皓月手中交过半点实权。
可这毕竟是主城,澹台皓月熟悉这城中的一草一木,她若是铁了心要躲,饶是全城守卫出动,又能如何……
沐千寻更怕,逼急了,澹台皓月会径直对慕皓然下手,她不是澹台皓痕,她向来无所顾忌,又怎会悉心照料一个不满一月的婴儿。
好在,澹台皓月未有躲藏之意,她的目的明了,劫了人,照样张扬傲然,在城守的指控下,很快探寻到了她的踪迹。
主城地势平坦,唯有城西有一处断崖,陡峭险峻,荒草丛生,且没有下山的路,崖壁光秃秃的,亦是无处借力。
赶往断崖的途中,沐千寻的目光,始终是涣散的,心砰砰的狂跳,面色变幻无穷,思绪在脑海辗转不停的翻飞。
除去那层淡薄的憎恨,更多的是揪心的恐惧,她不知,澹台皓月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主城那么大,城西那么远,澹台皓月却是执意选了断崖,澹台皓月是备着背水一战了,其心可诛。
那岂不是一言不合,慕皓然就有丧命的危险,念及此,沐千寻浑身都阵阵的发寒,脚下的步伐僵硬而急促。
天色渐渐的Yin沉,本就灰蒙蒙的天,此刻更是压抑,青葛部落的春季,向来如此变幻莫测。
慕宥宸抬头看一眼那翻滚涌动的云层,面色奇差,咬咬牙,继续前行。
出来的急,连一把油伞都未带,若澹台皓月一时半刻不肯松口,这雨,岂不是会淋着慕皓然。
未足月的幼童,又怎禁受得住一场凄寒的春雨的洗礼,从边境被带往澹台部落,连连奔波几日,已是他的劫难,但愿他能撑过今日才好。
西城的断崖,常年荒芜,人烟稀少,回荡着声声阵阵揪心的啼哭,远远的,沐千寻一行人便瞧见,崖边上,坐着一抹倩影。
澹台皓月的怀中抱着的,黄绸色的锦被,正是蔡婆婆亲手所缝,只见她冷清的面容上,尽是烦躁嫌弃。
沐千寻作势就要冲上去,舐犊心切,险些忘了此时的处境,慕宥宸硬生生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在耳边轻喃:
“寻儿!你越是在乎,她就越是有恃无恐!莫要害了皓然!”
沐千寻乖乖的站定,袖中攥紧的手,隐隐发颤,望向澹台皓月的目光,尽量的和善。
澹台皓月饶有趣味的盯着怀中的孩童,余光扫过几人的衣摆,未曾抬头,淡淡发笑,一抹冰霜点点凝固在嘴角。
转眼望那断崖下的情景,探下去半个身子,怀中的婴孩哭的更凄惨,险意顿生。
沐千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眶泛红,却是半句斥责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触怒了澹台皓月半分。
慕宥宸二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瞧着干瞪眼,澹台皓痕却是忍不住发作,指着澹台皓月,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澹台皓月!都是父亲母亲把你宠坏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
将小郡王抱过来!给部落长道个歉,此事算完,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神色语气,一片严厉,毕竟,澹台皓月是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妹妹,他自是不想看她玩火。
他宁愿自己死,都不愿她有一分差池,无奈,她就是不懂他的良苦用心,他不愿她牵扯进来,她还偏偏要横插一脚。
澹台皓月挺挺腰身,终是抬了眼,撇撇嘴,满是委屈的味道:
“哥!我这可是为了你,为了澹台部落,你该跟我站在一起的!
更何况,这孩子,不是你带到部落来的吗?”
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