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狼狈。
“姝姝呢?”她突然间笑了起来,“她们……都死了?”
“那是炸弹……”肖乾强调着她多余的问题。
那是炸弹而不是烟花,威力有多大可想而知,她此刻的问题――很愚蠢。
“都死了。”夏颐擦着从头发上流到脸上的江水。“都死了……”她抱紧双膝想要寻求一些温暖。
“别那样。”肖乾有些心慌,他根本不会安慰人,完全不会。
在他心里面前的这个女人凡事总有自己的办法,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可现在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他难免有些乱了阵脚。
“我好冷……”夏颐咳嗽了几声,将自己抱得更紧,“好冷……”
肖乾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的厉害,掉进江里泡了那么久然后起来又吹了冷风,有些微烫是理所应当的。
“你发烧了?”肖乾问道。
“我冷……”夏颐冷的直哆嗦,抱着自己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无助,低着头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肖乾不知所措,应该怎么帮她才好。
李姝死了,杨凌儿死了,楚宛玥死了,洛炎死了,恨她的人,爱她的人,都死了。
人生为什么一定要有那么多的不完整,非要给自己一点遗憾才好吗……
她什么也没有得到,但却失去了一切。
江边的她发着抖闻着鼻尖传来的一股硝烟的味道,“咳……咳咳……”她突然就倒了下去,那一瞬间眼前一片晦暗,她是要死了吗。
肖乾慌了急忙伸手接住她,随后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死就死吧,他豁出去了。
“咳咳……”夏颐咳嗦着,身上不停的发抖,体温有些高涨让肖乾不免有些担心。
“你怎么样了?嗯?”肖乾将她搂的很紧,试图给她一些温暖,这个动作看起来格外的暧昧,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远处的爆炸地点一片沉静,此刻熙熙攘攘的依旧冒着烟,一丝一丝的烟雾像一把长矛直射天空,爆炸的火点燃了一边的草地,青青的草地时不时钻出一点零星的火焰。
专属于战争的浓浓烟味儿熏的人直呛鼻。
江水堵塞的咽喉钻进一些烟雾足以让人麻木起来,不时伴随着咳嗽声。
夏颐身上有些烫可她却直叫冷,她的意识渐渐的变得有些模糊。她紧紧的抱住肖乾。“冷……”她抱紧肖乾的腰“好冷……”滚烫的泪水冰冷渐温的江水充斥着两人。
“有我在。”他喉结微微咽了口水,他抱着她。
虽然在一起训练过两年之久,可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还是头一回。
她的身体很软,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她很瘦,比他想象中的要瘦许多。
他隐隐约约记得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她身上总透露着一股悠久的芬芳,像刚刚成熟的青苹果一般,眼神中那样有神,如同冬日的一缕柔和的阳光要将人融化一般。她一直很瘦,但身体里潜藏着无限的活力。
身板也不似现在这般弱小,以前可以说是潜在力量,现在纯粹是弱不禁风,似乎动一动手指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掐死她。
她离开青亥原的这几年,在老大的身边,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或许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加清楚。
夏颐微闭着眼睛,双目无神,“我好冷……”她哭了,不知道是被冷哭的还是自己把自己难过得哭了。
总之,她哭了。
她哭泣声很小,可以说是啜泣着默默的流眼泪,她的泪水沾在肖乾的衣服上,触及到他的皮肤,形成一股真切的温暖。
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愿意与她同甘共苦,默默感受着她从自己体内分享出来的喜怒哀乐。
那一瞬间他忘乎所以,竟然有些享受的感觉。
“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肖乾看着她默默流泪,语气坚定的对她说道。
夏颐依旧是哭,不知哭了多久,也许哭她累了就不会在哭了吧。
肖乾看着怀里的女人渐渐的安静下来,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很美,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身体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孤单清冷,让人不由得想要豁出命去保护她。
大概引爆炸弹的那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轻声笑了笑,从喉结处发出的一阵笑。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柔滑的皮肤,可爱的小鼻子。
他和夏颐一起拼了两年多竟然从没有发现过她这么美丽的一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从老大的专属飞机上走了下来,脚步声很轻。
整个人给人一种瘦弱得一拳就能打死的感觉,他那时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只知道完成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即可。
他的任务就是将她从花儿打造成金刚石。
他的作怪心理深化,所以他一次次的刁难她考验她,原以为她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她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