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瓜,他才装模作样地摸着肚子道:“好了,小皇叔,我吃饱了,剩下的就留给你吧!”
小世子一听,生怕他反悔似的,立即抱着他的半边西瓜“噔噔噔”地跑开了。
剩下安郡王殿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裂着嘴无声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
打这以后,情形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世子陆祈铭倒没有再缠着陆淮鑫要他叫自己叔叔,倒是陆淮鑫自己尝到了趣味,每每对着小家伙都“小皇叔小皇叔”地叫得响亮。
只是他却忘了,小孩子总也有长大的时候,也有忽悠不住的时候,当小世子年纪渐长,已经慢慢记事后,他终于尝到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这一日,万华寺的觉明大师奉师命前往京城相国寺听禅,作为万华寺的无色大师,难得见故人,陆淮鑫自然也乐呵呵地去凑热闹。
说起来,论辈份,觉明大师应唤他一声“师叔”。
只他没想到的是,刚抵达相国寺门,便见门外候着端王府的车驾。他纳闷地挠了挠头,倒是没料到陆修琰也会带着儿子前来。
到底是亲近之人,他连忙迎上前去,笑眯眯地唤:“叔祖父,小叔叔。”
在外头,他自然会顾忌着身份,自然也不用皇家的称呼。
陆修琰瞥了他一眼,并不意外他的出现。
“侄儿今日很乖,为叔深感欣慰!”正整理着身上小衣裳的小世子陆祈铭忽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认认真真地道。
陆淮鑫嘴角一抽,同样是五岁,这小子比他姐姐五岁时难对付多了,果然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
“觉远见过小师叔。”得到自家师叔到了的消息的觉远大师,早已急不及待地迎了出门。毕竟,那可是他与师父师伯们把屎把尿带大的小师叔。
见许久不见的师侄出现眼前,陆淮鑫顿时便高兴了,大步上前抓住觉远大师的臂摇了摇。
“觉远师侄,你可终于来了,师父与诸位师兄他们可好?”
“托小师叔的福,住持大师、师父与诸位师叔都好。”
一旁的王府随从听到这两人的谈话,均诧异地抬眸望了过来。
十五六岁、锦衣华服的师叔,年逾四旬、宝相庄严的师侄,这搭配怎么看怎么怪。
觉远大师并不知众人所想,又上前几步向陆修琰行礼:“施主有礼。”
轮到小世子时,他的动作似是顿了顿,眼睛忽地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双手合什缓缓地道:“贫僧觉远见过师叔祖。”
话音未落,一旁的无色大师已经哇哇叫了起来:“什么师叔祖,为什么他会是你的师叔祖?!”
“小师叔您的叔伯辈,那岂不是觉远的师叔祖。”觉远大师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等无色大师再说,他又不解地道:“难道贫僧方才听错了?小师叔不是喊这位施主为叔叔?”
当即,两张一大一小却甚是相似的脸庞同时朝无色大师转了过来。
无色大师张张嘴,望向学着自家爹爹的模样板着小脸的小世子,突然间便意识到,也许他两年前又犯了一个错误。
十年前他可以说自己是年少无知,那两年前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多年,直到那一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带着新婚妻子前去拜见陆修琰夫妇,临行前提及此事,脸上带着幸福笑意的新嫁娘嗔了他一眼,道:“许是鬼迷心窍了吧!”
他摸着下巴略一思忖,一拍大腿笑道:“果是如此!”
新上任的安郡王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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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随手将帕子扔到一边,问∶“王妃和小郡主呢?”
“回王爷,王妃与小郡主在水榭。”侍女毕恭毕敬地回答。话音刚落,便见对方一拂衣袖,转身大步迈了出门。
走在曲曲折折的园中青石小路上,轻风迎面吹来,送来缕缕清香;树上的鸟儿欢乐地唱着歌儿,像在为那迎风起舞的花儿伴着乐。
他目不斜视地走着,直到水榭处那熟悉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柔柔的清风吹拂着,正温柔地为小姑娘擦着脸的女子随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而后在小姑娘的脸上亲了亲。
无以言表的满足感刹时便盈满心房,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两个心之所系的人儿走去。
离得近,便听见宝贝女儿娇娇的不满之声∶“娘,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呀?”
秦若蕖将女儿搂到怀中柔声地哄∶“快回了,爹爹很快就回来陪萱儿了。”
“萱儿!”
三岁的小郡主还想再问,忽听一个熟悉的带笑嗓音,小姑娘眼睛陡然一亮,立即挣扎着从石凳上跳下,而后朝着向她张着双臂的陆修琰扑过去,异常清脆地唤∶“爹爹!”
陆修琰朗声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响亮地在小姑娘软软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记,刹时间,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洒满水榭。
秦若蕖眸中柔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