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是死于眼前女子对周氏的嫉妒,‘秦若蕖’怒火中烧,美目中尽是刻骨的仇恨。
她高高地举起手中匕首,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挣扎着欲逃离的怡昌腿上一扎,而后再重重地抽出,刹时间,惨叫声响彻云霄,可她却浑然不觉,举着匕首又要往她身上扎去……
突然,似是有把重锤重重地在她脑袋上一砸,痛得她呼吸不断,手中匕首亦‘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死死地抱着头,努力想要抵制那股痛楚,可那痛却越来越剧烈,甚至连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摇摇晃晃,她大叫一声,步伐不稳地撞到一旁的大树。
她用力地捶着脑袋,意欲将那痛楚赶走,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忽地,她一脚踏空,整个人一下子便从山坡上滚落了下来……
“蕖小姐!”好不容易寻到此处的素岚甫一抵达便见到她滚落这一幕,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尤其当她急跑过来将她扶起时,看着她满脸满身的血污,吓得险些晕死过去。
“岚姨,不是她的血!”陪着她一同寻来的男子低声道。
素岚这才放下心来,也来不及多想,与他一同将早已昏迷过去的‘秦若蕖’扶起:“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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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叔果乃言而有信之人,没有小皇叔,侄儿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好景况!”宫门外,陆宥诚面露得意地朝着陆修琰作了个揖。
陆修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上了回府的马车,并不愿与他多说。
陆宥诚也不在意,既然扯破了脸,他也不会妄想对方还能给他好脸色。
说起来他那个半路归来的儿子当真是张皇牌,有他在手,端王便成了一个任他拿捏的面团,最让他觉得愉悦的便是,这张皇牌还是端王亲自送到他手上的。
想到早朝上宣和帝对他的赞许,他便忍不住更加得意了。
放下车帘那一瞬间,陆修琰Yin沉的脸色便缓和了下来。
他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笑容,近段日子陆宥诚借着他的手在五城兵马司等重要衙门安插了不少人,势力飞速膨胀,隐隐有未来皇太子的架势。
这一切虽然都是在他与陆宥恒的计划当中,可是,屡屡被人这般逼着做些违背心意之事,他的心里确是堵得厉害。
他深深地呼吸几下,努力将那股憋闷压下去,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再忍耐,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便可以将鑫儿带离章王府。
这也是当日陆宥恒对他的承诺。
突然停下来的马车带来的冲力让他一下子便回过神来,他皱着眉正要问出了什么事,长英已经在帘外低低地回禀。
“王爷,出事了!”
陆修琰胸口一紧,一把掀开车帘问:“出什么事了?”
“怡昌长公主死在南伝山。”
“什么?!”陆修琰大惊失色,“立即前往南伝山!”
马车急促往南驶去,一路上,长英便将事情细细道来。
原是前段时间回乡祭祖的京兆尹司徒大人偶尔发现了尸体,认出死者居然是怡昌长公主,顿时惊惧万分,到底是皇室公主,他思前想后,便寻到了端王跟前,毕竟端王执掌刑部,又是皇族中人,找他是最适合不过了。
陆修琰心急如焚,这头他正暗中让人查怡昌,那头她竟然便死在了南伝山!
“王爷,到了!”马车停了下来,他掀帘下车,正要朝发现尸体的地方走去,忽听长英低声提醒道,“王爷,您要做好心理准备,长公主的死状……”
陆修琰心中一凛,能让长英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皇姐之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稳心神道:“走吧!”
饶得已有心理准备,可当他进入现场,看着那地上的斑斑血迹时,他仍抑制不住心惊。
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被拖攥而成的血路、七零八落的断指,以及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这所有的一切,表明着怡昌长公主临死前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换而言之,怡昌长公主,乃是被虐杀致死!
陆修琰的心脏似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般,痛得他额冒冷汗。不管怡昌私底下做过什么,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待他一直是好的,在他的跟前,她一直是个温柔宽和的姐姐,每一回,都是她为他化解太妃娘娘的刻意刁难。
可以说,在这么多兄弟姐妹当中,除了宣和帝,怡昌长公主便是与他最亲近的了。
如今乍一见她惨死在眼前,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他阖着眼睛别过脸去,努力将眼中泪意逼回去,不忍再看。
“王爷,长公主的致命伤是头骨破裂,根据一旁的岩石上血迹推测,应是被人抓住头部撞击岩石而亡;长公主十根手指被斩断,其中两根的切口相当平整,乃是齐根而断,另外八根的切口则比较凹凸不平,脸上布满了极深的刀伤,两边大腿都有刺伤,应……”长英一五一十地将检查结果回禀。
“够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