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地方,皱着眉头。
顾焕兴头又开始晕了。不过这次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先别起来,让我看看。”
顾焕兴从他的书包里翻了翻,居然没翻到什么纸和绢帕,就只有几页图纸和笔,还是他和陆烨画电路草图剩下的。这硬壳纸磨在魏喜脚踝上,那还不得把人疼死。
小木匠看见魏喜受伤,顿时也慌了神,连忙向他三叔公求救。
这顾焕兴还没冲小木匠发飙,中年人就一巴掌呼在木匠脑袋上,怒吼道:“还不快帮人同志把东西捡起来,送卫生院。尽给老子闯祸,刚才还……滚滚滚。一边去。”
刚才还在谈生意就被这混球搅黄了,三叔公心里能不气。
中年人扶起魏喜的背篓,跟魏喜道着歉,魏喜摇摇头,他们的猪rou还是在这中年人手上买的,人家还想介绍生意,纯粹就没什么恶意。只是说今天运气确实不好。
想起早上顾焕兴装腔作势说自己的脚崴了,魏喜忽然发现这天有点玄乎。怎么就报应到她身上。
魏喜撑起手,刚想从地上站起来,顾焕兴的大臂就伸进她的腿窝,搂住她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魏喜失去接触的地面的安全感,反射性就搂住唯一可以支撑他的物体。
也就是顾焕兴肩膀。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能走。”魏喜低吼道,脸上染了三分酡红。她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对待过,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保护别人成习惯,一旦处于弱势,就觉得别扭。
彻底是凶不起来了。
“下来个屁。”顾焕兴黑着脸说,转而慑人的目光盯着那小木匠,问:“卫生院在哪里?我送她包扎,你们两个不能跑,跟我一块去。”
小木匠吞吞口水,这高个男人太可怕,怎么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他又不是故意把他对象给撞地上,托的东西那么多,他自己都摔了好几跤,屁股墩子还疼呢。
“我赔钱,你先送这位同志去卫生院吧。我给她把背篓背上。”小木匠委屈地扁着嘴,冲他三叔公招呼几声,帮他把自行车和托的物件先拿回杀行。
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视木匠,嘴里嘟囔着:“这倒霉娃尽给老子找事。”
他们俩吵着,顾焕兴已经抱着魏喜往卫生院的街道走去,在周围买rou的人瞩目中,魏喜把头垂得很低。她的发尾扫在顾焕兴胸膛,像柔弱无骨的小手触碰,痒嗖嗖的。
男人的胸膛热得发胀,什么刚才晕血,魏喜受伤都想不起来,脑子只剩下空白一片。顾焕兴就知道他抱起魏喜,魏喜在他怀里。魏喜可真轻啊,他估计单手就能提起她。
顾焕兴的大长腿,没绕几个街道,就赶到了卫生院。这小木匠还跟在他背后,累得跟竞走完似的,木匠看了看顾焕兴的长腿,自行惭愧。
卫生员看魏喜脚上开了口子,立马叫人放在病床上,拿了消毒盘过来给魏喜包扎,木匠扭扭捏捏极为不舍从裤兜里掏了两块钱,结了魏喜的医药费,顾焕兴才将那木匠放走。
卫生员避免这脚上感染破伤风,还给魏喜开了些消炎药,顾焕兴转身去给魏喜倒水,一回来就见女人下了床,还把背篓背在身上。
顾焕兴就给急了,这女人让她躺着休息还不安生,动来动去,纱布摩擦伤口肯定得发炎。顾焕兴夺了魏喜的背篓,把魏喜按回床上,哪怕魏喜口口声声说我没事。
直到女人吃了消炎药,顾焕兴才放下心,嘴巴里唠叨着,“发炎了,咱赶紧来打破伤风,听到没有。”
魏喜装作没听到,哪有那么娇气的身子。她在雨林里胳膊错位都是自己接的,顾焕兴是太小心翼翼。一想到回去,还有个比顾焕兴更着急的大姐,肯定不让她这几天干活了,魏喜就扶住额,头疼。
怎么才能让大姐不担心,也是个问题。
她发神的这阵子,顾焕兴已经把背篓背在胸前,在床下半蹲着身子,“上来。”
魏喜摇头,顾焕兴这样把她背出去,众人又要行一次注目礼,而且顾焕兴还要去书店买书,她不愿意成为别人观赏的对象。
顾焕兴直起身子,做人就得主动点,不主动能追到媳妇儿?他可不是那些等着姑娘上门的小白脸。
“不背,我就给抱了。”顾焕兴噙着那抹坏笑,大臂威胁似的伸在魏喜腿弯下,状似要抱起魏喜。
魏喜拍下他的手,顾焕兴就蹲着身子,等待女人趴在他背上。
,没等了一会儿,女人软软的身子就趴在他的背上,一团棉花状的柔软最先贴上他的背脊,硬朗的脊骨与圆鼓鼓的触碰,让顾焕兴触感格外强烈。
顾焕兴脸唰地一下脸给烧红了。
他nainai的,给忘了这茬。
顾焕兴搂着魏喜的腿,直起身,含糊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就怕你走回去,伤口给走发炎了。”说是这么说,可这便宜确确实实是占到了。
魏喜红着脸,汗涔涔的手掌贴在顾焕兴的肩头,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