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转悠,以欺负小孩和老人为乐。二流子们闹出的事经常弄得何队长头疼。
小流氓们已经注意到她们,抽着烟,挤出个恶劣笑容,故意吓唬魏乐。
魏乐咬牙,就是这群渣滓经常欺负他的喜儿姐。
魏欣推推魏乐,把他赶远一点,“你去那块田做事。”
魏乐忿忿不平地走了,他插了半块田,刚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密汗。蓦地,一摞秧苗摔在他田里,溅起泥水劈在脸上。
身下投出一片Yin影,魏乐皱着眉仰头瞪视,挑衅的人是那天被他姐揍的流氓丁大顺。
“聋子,你给我把我那块插了。”丁大顺嚼了根茅草,命令道。
魏乐没听清他说甚么,他耳朵不好使。魏乐不理这人,弯下身子继续插秧。
“嘿,你个小聋子,听不懂老子话是不是!”丁大顺抽手就一巴掌拍在魏乐脑门上。魏乐火了,捏着手上的秧苗,摔在丁大顺脸上。
他才八岁,却是个有血性的孩子,主要是家里的姐姐常年受人欺负,他懂事后就发誓,一定不让他两位姐受任何人的委屈。
丁大顺被魏乐扑倒在地,两人很快在田坎上扭了起来。四周问询而来的小流氓嬉笑着拍掌观战,魏欣也注意到他们吵闹的情况,撒开步子就从水里淌了过来。
结果被一群小流氓抽手推倒在地上。
在一片雀跃的唏嘘声中,丁大顺把魏乐压制,正要一拳头揍在魏乐脸上时,手腕陡然被人攥住,一扭,丁大顺手腕以奇怪的弯度曲折。
来人冷飕飕问:“大爷眼下也敢欺负人?”
丁大顺哎哟两声,扭过头看是一不认识的男人,骂道:“妈的,你谁呀。”
“你爹。”
顾焕兴提着后颈领子,就把丁大顺从魏乐身上拖出去摔在田坎里。丁大顺捂住屁股痛叫一声,几个蜂拥扑上的二流子被顾焕兴一人赏了一脚,都踹进田坎里。
揉揉拳头,活动下肩,顾焕兴感觉还撒开手使劲,这群弱鸡就瘫倒了。
顾焕兴拉起地上趴着的魏乐,“小同志,你没事吧。”
魏欣赶紧爬起来,抱住魏乐前后查看一圈,又看看顾焕兴,连忙道谢:“这位大哥,谢谢你。”
顾焕兴搓着刺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正要说没事,又瞪着眼睛问:“大哥?我看上去很老?我才十九啊。”
丁大顺被兄弟们扶起来,正要耍几句狠话,他好歹也是周有志的二把手,怎么能在兄弟面前就被人打趴下。
没想到顾焕兴跨步走来,丁大顺的同伙直接撒开手,往后一退,还没站稳的丁大顺又跌进田里。九岁大的小孩一看形势不对,老早就跑了,剩下那几个也尾随其后。
丁大顺是忍不住向这群gui孙子骂娘。
他没有顾焕兴高,顾焕兴撑着膝盖,勾唇恶劣一笑。眉眼眯成一条缝,笑yinyin地直视他。瞬间,丁大顺从他身上看到老村长狐狸似的微笑。
“兄弟,想跑啊。没门。”
丁大顺被拎着摔在魏家姐妹的田坎上,屁股被顾焕兴踹了脚,“快点,该干活了。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魏乐和魏欣面面相觑,这样做,不太好吧。
事实证明,这样很好,丁大顺中午就替魏家姐弟干完五分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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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看着大姐身后的两男一女,皱着眉毛,不明所以。
这两个男同志她都认识,一个跟她颇具缘分,三番五次找她事,一个年龄小,嬉皮笑脸,每次相见热情招呼,叫军子。
还有个女同志,娇娇小小,柔顺的黑发被大红绳扎成两个羊角辫,披在脑袋后,脸上带有婴儿肥,是个可爱女孩。小姑娘跟原主一个样儿,软软糯糯,胆怯地藏在军子身后。
魏欣讪笑地解释道:“喜儿姐,他们今天得在咱家吃个派饭?”
“派饭?”是什么?魏喜只听过菠萝派饭。
魏欣连忙把话解释清楚,说是受丁大顺一伙人欺负,正好这位知青同志帮了他们,魏欣自动省略知青同志还叫丁大顺干完他们那块田的事。这种投机取巧占人便宜的事情得保密。
小个子女生被男人提溜出来,慌张又想缩回二人身后,被顾焕兴推了一把,愣是难以启齿地开口:“是、是这样的。两位姐姐,我们想在你们家搭伙吃个饭。没、没找到收留我们的人家,还有听说你做饭好吃……”
卢晓雨肚子配合着咕咕叫两声,她听到这声音,立马面露惊慌,羞愧地垂下头。“那、那啥,要是不行就算了。”
军子瞪卢晓雨,这怎么能算了,不然今天又得去黑面阎王副队长家蹭饭,聆听爱的教育。
魏喜还以为是什么事,点点头,“可以啊。”她提着竹篮,冲魏乐招招手,吼道:“乐子,快回家把柴捡上。”
魏乐听得很清楚,撒腿就跑出稻田上山。
魏欣拉拉魏喜的袖子,“只是说吃派饭,没说搭伙。喜姐,他们有男人的。”男人都得对喜姐起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