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闻时,正在开会,他中场离开。
助理紧跟着韩沛出来,他刚才也看到了那条推送的新闻,秦书的Cao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说:“我以为韩太太会突袭蔚明海在港股的那家公司。”
毕竟那家公司能找出的漏洞要多,加上合适Cao作,做空的风险也相对小。
韩沛:“她想要打个时差战。”
助理点点头,这倒是也可行,“韩总,现在我们?”
很快到了办公室,韩沛打开邮件,开始打字,就在助理说话间的工夫,他邮件已经发送出去。
这才跟助理说,就一个字:“等。”
助理还有疑惑,不过也没多说,点头:“好,明白。”
韩沛看出他的疑惑,多说了句:“秦书赢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还得靠运气。”
助理担心的是:“蔚明海有时坏事挺狠的,就怕他出招也是让韩太太防不胜防。”蔚明海对自己狠,从不拖泥带水,舍得放弃一些东西。
韩沛:“不狠他怎么能有今天?”
助理问:“那要不要提醒一下韩太太?”
韩沛喝口水,“不用,她肯定想过这个可能,现在她也在赌。”赌蔚明海放弃方氏保住自己的公司。
差不多的时间,蔚蓝也看到了新闻,现在铺天盖地都是。
她平静了片刻,给叔叔打电话:“小叔,这家做空机构肯定跟秦书脱不了干系的!”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不用想也是对手想给他们一击。
蔚明海心平气和道:“资本市场不就这样?”他以前也这样玩过,所以轮到自己公司被盯上,他倒是坦然了许多。
靠在椅背里,开始抽烟。
“这会影响股价啊,说不定都能跌停。”蔚蓝着急道。
点上烟,蔚明海把打火机丢一边。
水蓝色塑料打火机,不值几毛钱。
可就是这么便宜的打火机,小时候家里也不舍得买,都是用火柴,就连只有几分钱就能买到的一盒火柴,母亲都省着用。
那时他唯一的人生理想就是成为有钱人,这些年从来都没变过。
电话那端,蔚蓝更急了,“小叔!”
蔚明海收回思绪:“她想要我那家公司,我就给她折腾去。”
“什么意思?”蔚蓝现在有点乱,也没时间去深想。
“意思就是,她的最终目标是想让我放弃方氏,跟方慕和和解,套现去增持那家被做空的公司。”
怎么可能。
蔚蓝一愣:“秦书还想在低价时买入你那家公司的股份,成为你的大股东?”
蔚明海:“嗯,开始大概想用做空赚的钱救方氏,后来发现风险大,也不见得能赚多少,说不定还会赔个底朝天,估计就改变了策略。”
秦书想围魏救赵。
把他公司股价搞下来,她趁机买入,要是成为几大股东之一,就有机会进入董事会。
到时候她要持有的比例过高,影响到他的第一大股东地位,他自然也会趁低价增持,而增持需要钱,他就得从方氏那边减持撤回资金。
这是秦书的打算。
蔚蓝还记得秦书持有EF集团百分之五点几的股份,都被套了那么多钱进去,她还哪来的闲钱去增持小叔其他公司的股份?
蔚明海弹着烟灰:“钱多。她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压了上去。”他之前也没料到秦家老两口会这么放纵她,拿钱给她折腾。
好在他早有准备。
蔚蓝现在没心思去关心秦书的钱到底从哪儿来,而是担心,“小叔,您真应付的过来?”
蔚明海笑,反问:“在你眼里,我弱到连个小女孩都不如?”
“当然不是,毕竟再厉害的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蔚明海宽慰她:“没事,韩沛跟贺竞南都不愿掺和进来,你就知道这仗有多不好打,凭秦书,她还年轻了点。”
韩沛跟贺竞南知道这仗打了也是两败俱伤,所以他们中立,就只有秦书,大概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非要帮方慕和。
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单凭这点,他倒是挺欣赏她。
患难见真情,不管是哪个男人,甚至每个人,都希望在低谷时遇到这样的朋友,不离不弃。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赌上自己的全部身家,为朋友两肋插刀。
人生有一个秦书,足矣。
蔚蓝心里稍稍有了点底,又想起来:“小叔,颜彦是不是你布的一颗棋子?”
“嗯,不过已经用不上。”
“嗯?”蔚蓝不明所以。
“之前怕秦书会拿我过去那些破事做文章,既然她手下留情,我也不会以怨报德。”蔚明海想了想,跟蔚蓝说:“等这阵子过去,你要是觉得颜彦有值得你深交的地方,或是跟她合作项目还算愉快,那你们继续。”
这时蔚明海有电话进来,“回家聊,我接个重要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