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英雄的痴情女。
也许孙行森也曾心动过,也曾彷徨过,但一番自导自演的矫情过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婚后二人也着实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甜蜜的生活,你宠我闹,你奋斗我支持,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那时候易明皇还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过着日夜不分苦巴巴创业的日子。
孙行森的生活里早就没有了易明皇,忙着钻研门道,忙着觥筹交错,忙着愉悦娇妻,忙着有奔头地生活。
而他与前妻渐渐产生的裂痕也和易明皇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是白手起家勤勤恳恳的孔雀男,她是自幼娇生惯养货真价实的凤凰女,一旦过了最初的神秘与陌生感,习惯、观念的不同便成了摆在二人面前最大的障碍。
就像野心勃勃的汉武帝和他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
此时方静的归来是真的打动了孙行森,当年放弃易明皇的时候他还年轻,内心还柔软,但总觉得未来无限,不觉得真情有多么可贵,易明皇的归来让他想起了少年时的初心。后来放弃方静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内心坚硬的中年人,简单地权衡利弊后,连一番假装眷恋的戏都不用演就能快刀斩乱麻,而方静的归来,真正唤醒了他对真情的感恩。
方静及时制止了逐询宣告破产,此时孙行木已经在孙行森的安排下先行回到了老家,只剩下顾西山帮着孙行森Cao持公司债务。
孙行森重新燃气了希望,顾西山却没了当年两肋插刀的热情。
顾西山家中,孙行森坐在沙发上,满怀期待地看着顾西山。
而顾西山穿着围裙,一脸恬淡地做着清扫工作:“这段时间累了,有方静帮你,我觉得足够了。要是还不行,就把行木再叫回来。自从小蕴出国,他也够颓废了。有点事情忙活着,对他也好。”
“西山,你是不是怪我?”
“我怪你什么?”
孙行森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顾西山笑了:“就算你负了天下,也没负了我,谁怪你,也轮不上我来怪你。”拍拍孙行森的肩,“行了,别多想了,方静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前两天刚到,让我先别办手续,等她办点事,完了来找我谈。”
“她能有什么事?”
孙行森摇摇头:“很惭愧,我对她的事了解不多,但是我保证,只要这一劫扛过去,我会对她好的。”
顾西山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去擦拭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玻璃窗。
故人心,已经工作了一上午的易明皇从办公室里出来,伸了伸懒腰,隔着窗户看费轻风的办公室,费轻风仍旧在埋头工作。
冯小曦:“明皇姐,前台有个女的找您。”
“什么人?”
冯小曦摇头:“没见过,不像是来合作,但是她说您应该知道她,她叫方静。”
还没从工作状态调整过来的易明皇摇头:“不认识。”
“那我再去问问她,”冯小曦正要走,易明皇忽然想起来,拦住她。
“方静?”易明皇不可思议地笑:“她来干什么?”
接待室,方静与易明皇相对而坐。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互相打量着,方静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挺好奇我为什么来的吧?”
易明皇摇头:“不好奇。”
“我不信。如果你不好奇,就不会让我进来。”
易明皇喝了口咖啡,无所谓地点头:“你挺聪明的,但是到我这显摆什么呢?毕竟我不爱孙行森,他也不爱我,我们不是情敌吧。”
方静:“现在不是,以前是。我都因为你被离婚了,却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觉得特别遗憾。”
易明皇一脸不可思议:“所以你来是想……补上一场曾经错过的撕逼大战?”
“我比你爱他,到现在都还想着回来看他,他凭什么因为你这个小三而抛弃我?”
易明皇着实笑了一会,最后端正了神色:“那我回答你凭什么。第一凭你无能,如果不是因为你无能,管不住你的男人,当年我怎么会被骗?第二凭我勇敢,手刃渣男的事,有多少人求之不得?你敢吗?你不敢。如果你有我一半勇敢,他就没有机会一次次背叛。他辜负你,你应该恨他,没有资格恨我。你们相濡以沫,相互容忍,相互扶持,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只能说,你是他的同谋,我该恨你们才对。”
空中响起一串清脆的拍巴掌声。
方静起身:“佩服,我该为你上的这堂课鞠一躬。”
易明皇跟着起身,对方静的反应不置可否。
“我说的是真的”,方静:“对孙行森不是爱,对你也不是恨。我只是不甘心,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今天亲眼见到你,我输得心服口服,受教了。”
方静拿起随身的包,点头致意后准备离去,走到门口又稍稍停了一下:“对了,我不是回来帮他的”,回头看着易明皇,“我是来享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