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停职了,现在公司里乱成一团糟我都不能过去看一眼,你还想怎么样呢?”
费轻风气极反笑,笑了许久:“虽然你口口声声说着,但其实你一直没有爱过,是吗?你是一个男人啊,相貌堂堂,衣冠楚楚,你是一个人啊!”
孙行木痛苦地,近似哀求:“现在说这个真的没有意义了,轻风。”
“那我只问一句,你喜欢过我吗?从头到尾,难道都只是骗局吗?嗯?”
门内,传来一个同样难过的柔软的声音:“你就说一句喜欢过吧。”
孙行木与费轻风同时愣了。
门打开,越过孙行木,尤含蕴与费轻风遥相对视。
尤含蕴看着费轻风,话却是对孙行木说的:“别让她太遗憾了。”
费轻风也是,看着尤含蕴,对孙行木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其实你刚来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你叫行者,你是一个过客。祝你幸福。”
费轻风转身离去:我特别怀念,特别不舍。这句话,也许有一天你能看见,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
很多事,读书是没有用的,道理懂是没有用的,别人说也是没有用的。只有经历了,才能变成自己生命里的。
我经历了你,就经历了这世上最大的诱惑,连你都能忘了,那还有什么不能放弃。
我经历了你,才知道坚守有多么重要,乞求没有用,执着没有用,唯有退步抽身早,最明智。
我经历了你,用尽了所有力气。
后海还是那个后海,灯火依旧阑珊。
费轻风从南走到北,从东串到西,不知道哪里燃起的烟花,像人一样,轰轰隆隆锣鼓喧天地招摇而过,明媚得耀眼,又在眨眼间虚妄成空。
只剩下经历过一场空欢喜的姑娘,呼吸着呛人的难过的□□味,流淌着流不出来的眼泪。
连曾经都是假的,哪里还有什么永恒。
飞鸿内部纷争,主投资人Jacob.乔与其它股东在投资方向上分歧严重,带着自己的一股势力,毅然决定撤资。
飞鸿各方面的投资产业都受到影响,而方刚所负责的北冥游戏刚发生危机不久,正处于关键时期,便更加受到资金链波动而带来的影响。方刚竭力筹措,但飞鸿内部各处都在伸手要钱,一时间周转不灵,人心惶惶。
故人心受到的影响尤为严重,一方面要抽出人力财力辅助北冥娱乐推进游戏投入市场,另一方面要面临大量广告业务流失所造成的后劲不足。
第二天,易明皇匆匆进入故人心,走到费轻风处:“乔先生那里,你去试一试吧,能争取就争取过来,不能争取就果断放弃,抓紧开发新资源。”
费轻风点点头。
易明皇正要走,又忍不住停下来,问了一句:“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费轻风愣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无奈:“明皇姐,我需要一个答案,和一个正式的告别。就像你说的,不管在他眼里我是什么,在我这他是佛。我的佛没了,怎么能不送他一程呢?”
撤出资产的乔选了一处独立公寓另立门户。
与费轻风一起前来的冯小曦抱怨着:“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死远死远的!他选在这,以后还能做生意吗?”
费轻风:“有钱就能。”
二人敲门,却被一名女助理告知乔出门了。
冯小曦一愣:“难道我们不是约好的吗?”
女助理态度傲慢:“这我就不知道了。”
费轻风拦住冯小曦:“那就等等吧,既然约好了,乔先生就算是出门,估计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人在公寓外的露天台桌处坐下。
这里属于乔的私家花园,满目新鲜的草绿,桌子旁是人工种植的芭蕉,阵风吹过,大蒲扇一样的芭蕉叶频频下坠,扇动着费轻风鬓间几根峭楞楞的碎发。
不知何时,空中开始掉下一滴滴雨点。
匆忙钻进一旁遮阳伞下的冯小曦叫着:“轻风,你还发什么愣呢,快进来呀!”
费轻风回过神,此时已经滴雨成丝,她闪了闪身子,坐在硕大的芭蕉叶下,身上个别处已被淋shi,但大部分都还是干的,费轻风反而露出微笑:“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啊!”
生命静美,年华似水。
头顶上出现一把伞,乔:“一直这样会感冒的。”
费轻风站起来:“乔先生你来了!”
“抱歉,我没想到路这么远,回来晚了,你还好吧?”乔先生低下头,似是无意地靠近了费轻风。
费轻风一愣,看着乔的眼神,想起了易明皇曾说过的话,又想起孙行木的眼神,那么相似,可自己当初就是没有把他们联想到一块,想到这,不由笑了。
乔:“怎么了?”
“突然想起我们易总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哦?易总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很有审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