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部门沟通的事已经交给冯小曦全权代理，有事你和她说。”
天边哭笑不得。
李正允：“又要趣味性又要高大上还要通俗易懂，还他妈瞎指挥！费轻风，跟我去飞鸿。天边，你现在给那个制作人打电话，我要见他。”
一个小时之后，李正允在飞鸿办公楼下的咖啡厅里，见到了传说中牛逼哄哄的制作人和他的助理。
飞鸿制片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年纪和天边差不多，不过实际上应该会大个一两岁。看上去很有型，说起话来带着一股美国腔，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好，我是Jacob.乔。”
李正允伸出手：“乔先生你好，我想和你谈一谈定制人物的问题……”
李正允还没说完，Jacob.乔就打断了他：“我知道，这个有一定的难度。所以才找你的，不是吗？原来的代言人要让我女朋友代替，我很爱她，希望在我最中意的产品里看到她的身影，就是这样。”
李正允直觉得心中有十万个草泥马飘过，他耐着性子解释：“我看了您女朋友的个人资料，她和产品的形象是很违和的。”
“李主管，辛苦一下，可以吗？”他看了一眼制片助理，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着Jacob.乔滴水不漏又十分可鄙的样子，李正允差点就冲了上去。幸好，费轻风及时按住了他的手，而另一只手把信封推了回去：“乔先生，让我们想一下，回头再找你沟通。”
Jacob.乔看着费轻风的手一点点移动，最后盯着她的眼睛：“好的。”
走出飞鸿的大门，克制了半天的李正允终于爆发：“你看看那张脸，跟谁欠他二百个爹似的！逼急了，爷还不伺候了！”
费轻风静静地看着李正允，毫无征兆地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李主管，你平时那么有原则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呢！不错，当忍则忍，大丈夫！”
原本黑着脸的李正允笑了，拍了下费轻风的头，“臭丫头！少给我戴高帽子！”
☆、第7章 即使有一天你一败涂地
顾西山已经连续两个星期不间断地下班准时回家了，一开始孙行森以为是偶然，可是每次晚上抬起头都看不见顾西山的身影时，他慢慢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天顾西山再次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时，孙行森叫住了他：“西山，怎么了？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嗯？没有，我很好。”
孙行森看着顾西山毫无病态且神采奕奕的目光，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反应一会儿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顾西山有点讪讪地笑。
“哈哈！”孙行森大手一拍，“腾”地站了起来，“好啊你老顾，不容易呀！这样，我给你放假，放个恋爱假，一个星期，不，一个月！好好把握一下你这个等了二十八年的姑娘，一个月够不够？”
顾西山哈哈大笑：“行了吧你，你能给我放一个月假？你要是能解放我一天，我都谢天谢地！”
“你别不信，我真给你放假，”孙行森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拢，拍着顾西山的肩膀，“这么多年你为公司牺牲了很多，我都记着，我真心希望你能安定下来。”
顾西山点点头，摁了摁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我知道，不用担心。你了解我，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于我而言都一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孙行森点点头，“真的不用放松一段时间吗？”
“真的不用，就算我休息，她也不休息。”顾西山的眼底不自觉流露柔和的光彩，“而且晚上和她一起工作，也不觉得累。”
“晚上一起工作？”孙行森原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与他本身气质颇有违和感的笑意，“我是该联想还是不该联想？”
顾西山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一拳打在孙行森肩头，“龌龊的家伙！”然后他解释说，“是这样，她喜欢晚上的时候写东西，所以我把工作带回去，陪她一起做。”
孙行森点点头，“不错啊，和你很合拍。这样的女孩，至少不会只是看中你的钱。”
顾西山：“她有自己的公司，很能干，工作起来很拼命，不工作的时候，也很多愁善感，很……像个年轻女孩的样子。”
顾西山不自觉展现出的陷入爱情的模样，让孙行森觉得又新鲜又好笑。他和顾西山一起从偏远的山村里走出来，一起到这个陌生的大城市，受尽了所有能受的磨难，也得到了所有想要的荣光，从三四岁的孩提时光到如今阅尽浮生百态，他一直以为顾西山的脑子还是小时候的脑子，自始至终就没发育出情商这种东西。他一个没注意，好家伙，就谈上恋爱了。
看着顾西山拎着公文包，脚步稳健地踏出办公室，孙行森的心里突然升出某种异样的感觉。这世上真有爱情这个东西？没有利益互补的关系，确定不是负担吗？
他摇摇头，如果是一个相契相合的人，那就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