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能自持。居然是真的,她的父亲,这一刻真的站在那里,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
尽管多年未见,萧卿卿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的父亲。
颜玉成在听到证婚人的自我介绍后,刹那间便明白了萧卿卿不理他的缘故,可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低头去看萧卿卿,发觉她泪流满面之后,颜玉成心疼不已,二话不说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轻声抚慰,“别这样,等他那边完了,咱们就去找他。我这丑女婿,总得见岳父的!”
萧卿卿听了,难免破涕为笑,固执的说道:“你才不丑!别瞎说!”
“好!好!好!我最英俊!谁让我是萧卿卿未来的丈夫呢!”颜玉成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她转移注意力。毕竟她现在可是大明星,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副样子可不大好。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了席璐眼里,全然变成了另外一副光景。
距离那两人只有六七步远,只要她踏出去……
席璐一咬牙站起身,心中默默数了几个数字,停在了颜玉成和萧卿卿的中间位置,她终究是个优秀的女演员。此刻也没有忘记演员的技巧,秀美的脸上携着歉意,“不好意思,卿卿,我有点急事想跟颜玉成讨论一下,能否把他借给我几分钟?”
她带着歉意,却又像是在开玩笑,颜玉成像是真的默认自己是萧卿卿的所有物一般,听了席璐的话以后,一动不动的等着萧卿卿一声令下。
萧卿卿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俩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十分灼热。她想着方才颜玉成撇开席璐找自己的事,易地而处,席璐心中肯定很难受,现在人家这么说了,她总不好太过专·制,于是大大方方的把颜玉成推了出去,“快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颜玉成点了点头,跟着席璐离开了会场。
证婚人已经完成任务,而主持人也已经完成了工作,萧卿卿愣了一片,她父亲人呢?怎么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
萧卿卿着急了,偏偏会场人声鼎沸,根本没人愿意听她的询问。
她像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就在此时,萧菱忽然出现了。
“跟我来吧!”萧菱微笑着伸出手,似乎要牵萧卿卿的,被萧卿卿避开了。她也不尴尬,反倒无所谓的说:“你爸爸也是我萧菱的亲人,我总不会怠慢他,想见他的话,就跟我来。”
“萧菱”,萧卿卿在心中把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他们总归是有血缘的亲人,萧菱总不至于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害人。
如此想着,萧卿卿跟了上去,低声问:“你们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他们?”萧菱微微摇头,面上带了几分悲戚之色,“我们找到的只有你爸爸,你妈妈并没有跟他在一起,而且他说你妈妈早就过世了,卿卿,你……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萧卿卿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恍若晴天霹雳。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她咬牙切齿的怒问,怎么也不肯相信是真的。
萧菱已然推开了门,“进去吧,你可以问问当事人。”
“爸爸!萧菱跟我说……”萧卿卿冲进屋子,开头就问:“啊……”
后脑勺生疼,接着,萧卿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用情如此之深
萧卿卿望着不远处,弓着腰站在曾靖元身旁的那个人,她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她的父亲,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来不及诧异,钝器碰撞带来的疼痛,让萧卿卿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在昏迷之前,脑海里最后一丁点儿的意识,仅是觉得“本该如此”。
“爸爸,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我稍后就出来。”梁子锐殷勤十足的送走了曾靖元,倒是像极了一个女婿在老丈人跟前该有的姿态。他送走了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然后关上了门。
如此一来,房间里就只有梁子锐和曾萝苏以及地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萧卿卿了。
“你打算怎么做?”曾萝苏见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心中大为得意,不过面上仍旧不露声色。她扫了一眼地上任人鱼rou的萧卿卿,又叹了口气,对着梁子锐道:“我不想你手上沾人命,更不想她就这么逍遥法外!不论如何,我希望你下手之前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哦?”梁子锐状似诧异的笑了,却又像是在讥讽一般,“你们不是好姐妹吗?怎么现在却不阻止我?还是说你更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待曾萝苏回答,梁子锐又笑说:“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呀,我现在忽然有些后悔了,我跟你领证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曾萝苏穿着美丽的婚纱,望着她身旁的新郎装扮的梁子锐,容色和缓,她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清楚枪头该对准谁的!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那样温柔那样可亲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那样可怕心思,梁子锐听到耳中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