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吧。
萧卿卿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曾萝苏的手,她敛起本就不多的笑意,直言,“不可能!既然做得出,又何必害怕被人记恨!倘若我回去接受了你们所谓的‘补偿’,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的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做!梦!”
曾萝苏柔婉的脸上顿时落下两行清泪,美好的像朵落上雨水的海棠花。她纤细的身姿显得有些瘦弱,在泪痕的衬托下,更是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萧卿卿一下子就想起了往常电视剧里招人疼惜的小白花女主角,而小白花对面的她是什么角色似乎显而易见。人生如戏,很多时候,真的不是盖的。
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让萧卿卿很清楚也很清醒,曾萝苏不是那样的人。曾萝苏的眼泪从来不会白流,以前她们曾同时喜欢她的一个洋娃娃,她用尽力气得到的洋娃娃,终究没有抵得过曾萝苏的眼泪,谁让长辈们都向着曾萝苏呢。
后来,曾萝苏告诉长辈洋娃娃被她丢了,可是萧卿卿确确实实亲眼看到了曾萝苏把洋娃娃剪成碎片的情景。这件事,给她留下了极深的Yin影。以至于,直到现在都无法忘怀。
曾萝苏以弱不禁风的身子哭了半天,她哽咽着,说:“卿卿,我知道自己劝不动你。既然你非要选择这条路,那……请你记住,如果有需要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来帮你!我发誓!”
“不需要!”萧卿卿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显然你们都看不起我现在的职业,这样也好,大家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了,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曾萝苏擦了把眼泪,小心翼翼的说:“卿卿,咱们好歹是亲戚,有必要弄到这种地步吗?”
“亲戚?”萧卿卿觉得这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了,她嘲讽的口吻道:“如果当初你父亲顾念一丁点的骨rou之情,又怎么会在霸占了我们家的所有产业后,还把我扫地出门?你现在堂而皇之跟我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萧卿卿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她道:“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但如果有人想打破现在的平静,我很乐意奉陪到底!”
“卿卿!”
身后传来曾萝苏的叫她的声音,萧卿卿却一句也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她该说的、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此生都不想跟姓曾的人有任何的纠缠。
这些年来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萧卿卿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倘若把那些事情告诉别人,任何人只怕会直接给她一巴掌,骂她软弱可欺,被欺负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选择退避逃跑。
父亲一手创立的家族产业面临危机时,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争前恐后的上来踩一脚,这也就罢了,就连父亲最信任的妹夫都背叛了他。没过多久,父母一夜之间消失,萧卿卿天天以泪洗面,等她清醒时,才发现在自己家里住着,反而成了客人。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狼子野心的姑父夺了去,开始那家人对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还没过个把月的光景就装不下去了。诬陷萧卿卿偷刷曾萝苏的信用卡,说是要教育她、让她去体验生活改邪归正,结果她走出家门后,就再也没人关心过她的死活。
她也曾流落街头上顿不接下顿,昔日的朋友都已站在了曾萝苏的那边,口口声声为了她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她也曾绝望过,甚至想要自杀。可是怎么也狠不下心,一想到倘若她死了,某天父母归来得知自己的消息时该有多么伤心,她就无法屈辱的死去。
她想要活着,活的光鲜亮丽,活的潇潇洒洒。
一个偶然的机会,萧卿卿遇到了白蕴。她可以不要钱财,但是她要出现在电视上,她期望着某天地球另一端的父母能看到她如今的样子。
从此,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萧卿卿的目标还算顺利的进行着,直到遇上了颜玉成,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生命好像从此被赋予了其他意义。
宜彩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难免担心,“卿,不管你跟曾萝苏是什么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试镜,答应我今天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睡一觉。”
萧卿卿点了点头,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她微笑着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
宾馆。
萧卿卿进得门来,就感受到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她随之望去,只见杨莘正在二楼扶着栏杆遥遥望着她。
萧卿卿跟杨莘素来没什么交情,但还是受邀坐在了杨莘的对面。她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杨莘俏丽娇嫩的脸蛋儿被梁子锐的妈妈留下了一道疤痕,虽然已经极力用化妆品掩饰,但仍然看的出来。意识到萧卿卿盯着自己的伤口,她恨恨咬牙,手把头发往前拨了拨,挡住萧卿卿的视线。
“你跟曾萝苏是什么关系?”杨莘是从吕柠那里得到的消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耻辱。可她拿那个女人没办法,却不代表对萧卿卿也没办法。想到这里,她笑的有些Yin沉。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