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队,其中还有达官贵人家里的管事拿着拜帖往国公府中递去,只一眼便明白了大概,躬声回道,“主子,白国公府外聚集了不少人,想必是慕名而来求见许姑娘的。”
孟尚书家的公子被退亲之事一夜之间传开了,而与尚书公子孟逸轩退婚的正是京中最大的医馆济世堂的许大夫,加之许大夫随后竟救活了白国公府的大公子,素手神医之名很快传开。
正如云崖所言,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
门庭冷清了数十载的白国公府一下迎来这样的阵仗还真难以应付,老国公只让老管家收下达官贵人送来的拜帖,将府门关上,只对外道许大夫外出未归。
马车在原地停了片刻,景熠才吩咐云崖掉头先去穆元帝让许离忧暂住的宅院。
一座两进的宅院,布置极为雅致,难怪会入了穆元帝的眼,还将它赏给景熠。
见景熠对云崖耳语吩咐了几句,云崖应声往院落的墙边而去。
许离忧这才发觉这座宅院与白国公府相邻,准确说是只一墙之隔,而她亲眼看着云崖跃上墙头,眨眼便进了国公府的后院。
轻车熟路,显然不是头一回。
景熠见她讶异,低笑上前,“云崖先去瞧瞧锦书的情况,晚些时候我们再去看他。”
他自然而然伸手想要握住许离忧的,被她不着痕迹躲开。
“世子有心了。”她疏离点头。
她张口不离‘世子’这一尊称,冷淡的态度让景熠心冷不已,蹙眉道,“你定要与我如此生疏么?”
“男女有别,更何况我与您本就不相熟。”许离忧淡然应声。
景熠抿唇,气得说不出话来,冷然镇静从来都只是对别人,在她跟前总无法做到冷静克制,她的三言两语便能让他火冒三丈。
两人之间像是陷入了死胡同,最好的相处方式是沉默。
许离忧不得不承认景熠的心思细腻,对她无微不至,衣食样样Jing致,而他似乎被她气得不轻,冷着脸交代丫鬟好好照顾她后便离去,晚膳也未曾出现。
独自用完晚膳已是月上梢头,她来到院墙角处,墙的另一边便是白国公府,但是她却没有云崖的那样的本事,只能望墙叹息。
国公府门前那些人也该散了,她还是走正门好了。
方要转身,景熠的声音悠悠从墙头传来。
“你曾说飞檐走壁是最短的捷径,为何要折身?”
忽然冒出的声音吓了许离忧一跳,待看清月光下立于墙头的颀长身姿,她仰头道,“我没有武功,做不到飞檐走壁。”
语气闷闷,带着赌气的意味。
说话间,只觉眼前一晃,景熠已稳稳落在她身侧,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俊颜在清冷的月光下黑沉得可怕。
“你为何会……”
第9章 牵手
右手腕上的触感让她感知景熠的掌心有些发冷,许离忧微微一颤,挣脱后背过身去。
“大概我与世子要找之人有几分相似才使得您误会,如今您已知晓我并不会武功,该确定了我真不是她。”
景熠在她身后,颓然无力道,“即便我不谙医道,却是知晓一个人为何内劲全无,除却从未修习过内功外还有别的原因。”
许离忧闭眼不言。
景熠幽幽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修为被毁,变得与普通人一样。”
他不愿想象那样的情形,修为被毁,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过于残忍,更何况是她,没有了修为,她一个小姑娘是如何在外生存的。
相依为命的那段时日,两人时常在山间切磋,她喜欢无拘无束仗剑天涯。
那一年,他没有主动联系京中之人,包括他远在边关的父亲淮安王,母亲坠崖后,他一路被追杀,生死关头是眠儿救了他。
那时候,眠儿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武功修为却在他之上。
许离忧没有回头,在原地伫立,心中思虑的却是另一件事,她在等寻月。
“你方才不是想去国公府,你在等人。”他终究看出来了。
许离忧转身与他面对,点头,“嗯,白锦书身上的毒是胎中带来,毒已解,只是多年过来身子亏损得厉害,日后需要好生调养,但即便是痊愈了,他的身子到底要比常人弱上许多。”
景熠面色稍霁,“能活下来便已是大幸。”
说话间,墙头又落下一道人影。
“小姐,你果然在这里。”寻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许离忧跟前,借着月光细细查看,见她无恙后舒了口气道,“先前瞧见世子在墙头赏月,而一个时辰前从云崖知道小姐在世子身边很安全,遂才斗胆越墙过来瞧瞧。”
赏月?许离忧好笑不已,在寻月眼中,世子爷真是好雅兴。
景熠似乎也愉悦了,薄唇轻扬,“你们安心在此处住下,若嫌走国公府的大门麻烦,这道墙不高。”
明显揶揄的话让寻月多少有些脸热,方才她不过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她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