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写下几味药,想了想,她又从那人的枕下摸出银子,这是方才从他怀里找到的,不多,只有一锭十两的银子与少许碎银子,碎银能抓到药,还能买些rou。
她有银子,但这银子就该躺在床上之人出,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越想越觉得倒霉,许离忧不自觉地对着昏迷不醒之人轻哼一声,拿着他的银子便往外走去。
“嫂嫂将这些银子收着,我与兄长恐要叨扰几日,一切便有劳嫂子受累打点,顺道让大牛哥在镇子上买些rou回来。”将银子与药方都交到秦刘氏手中,见她要拒绝,许离忧笑道,“这银子是为兄长抓药买rou的,嫂子可别推辞。”
秦刘氏面露为难却也不再推拒,收下银子拿着药方离去。
不到一个时辰,秦大牛拿着药,拎着rou欢喜而归,将rou交到秦刘氏手中后,匆匆拿着抓回来的药来寻许离忧。
许离忧正给昏迷的男子喂药。
“许姑娘,这是你要的金疮药还要其他几味药。”
放下带有缺口的药碗,许离忧带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多谢大牛哥,劳你远跑一趟。”
“许姑娘可别如此见外,有任何需要只管与你嫂子说。”秦大牛是憨厚的性子,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大大咧咧地笑着。
许离忧含笑点头,他转身离去。
夜幕之际,昏睡之人终于醒了过来,偏头瞧见的便是昏暗油灯下,杵着下巴趴在木桌上。盯着油灯发呆的女子,惶然不知今夕何夕。
似有所感,许离忧收手中起墨玉,抬眸望去,“你醒了?”
她起身走到床前,探手覆到他的额上,俯身时秀发垂下,落到他的颈边,她毫无所觉,床上躺着的男子却有瞬间的僵硬。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清冷如墨玉般的眼眸微微怔愣,很快便收敛了心神,苍白无血色的嘴角轻扯,俊颜一派温润。
他记起受伤奔逃时带着的人便是她,说起来也是自己连累到她。
许离忧直起身子,煞有其事点头,“谢意我收下,你的伤已无大碍,明日我先行一步,你在此处也会有人照应,待到伤好后自行离去便是。”
“姑娘不若多留两日,最多不过三日,家里人便会寻到此处,届时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男子好看的眉微蹙,他不喜人亲近,特别是女子,但眼前的女子却不同的,至少他不排斥,更何况她于他有救命之恩,一个女子孤身上路终究是不妥的。
许离忧摇头,“不了,不喜麻烦。”
言简意赅,她嫌他累赘。
也不怪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头次碰面,连话都未能搭上便是陪着他逃命,前路凶险,她很是惜命。
他的身份与处境让她望而却步。
见她转身离去,男子低声问,“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来日……”
“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公子无需记挂,若换做是别人也会如此,只愿你我后会无期,再无来日。”许离忧截住他的话,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男子借着幽幽暗光,眼眸直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许离忧与秦大牛一同乘牛车去往镇子上,以回家报信为由,将受伤的‘兄长’托付给他后便离开了,秦大牛憨厚老实却不傻,从二人的行事做派便知晓这对‘兄妹’出身非富即贵,将柴禾卖完独自赶着牛车回家。
当天夜里,便有一队铁甲护卫寻来,夫妻二人被如此阵仗吓得不轻。
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受伤的公子让人留下五十两银子已登车离去,马车上有标徽,他们不识,瞧着这架势便知晓身份定是极其尊贵,并非一般的富贵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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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病娇公子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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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戏弄
阳春三月,京都风景怡人。
碧湖画舫是风流雅士齐聚之地,或临湖乘兴yin诗作对,或三五成群邀约一风尘中的红颜知己,舟中抚琴,悠然自得。
来到盛京快一个月,许离忧是头一回领略京都风情,幼时虽常听祖父提及这繁华之境,却仅限于听闻罢了。
祖父祖母生历经坎坷,漂流在外,直至驾鹤西去也未能回来瞧上一眼,临去时祖父神态安详,与先行半刻的祖母的神情截然不同。
祖母那未完全闭下的眼朝着的方向……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姑娘留步,在下想请问……”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半垂眸的许离忧悠悠抬眸,秀眉轻蹙瞧着眼前已经呆愣的靛蓝华服的俊朗公子。
“公子若是想问路便是问错人了,我方到此地不久,帮不了你。”来到此地半月有余,已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莫名搭讪之人,早已失去应付得耐性,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