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你们就跟着你们的小舅子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王妃说。
“那母亲您呢?”赵二忙问。
王妃道:“我当了王爷府二十年的女主人,这里就是我最初和最终的归宿,就让我守着这里吧。”
“朝廷的人很快就要到了,母亲,他们一到您的性命就保不住了,还是跟我们走吧。”赵三忙请求道。
王妃微笑着摇头,望着他们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生是令王的人,死是令王家的鬼,我怎么会离开这里呢?”
“母亲这是何必呢?”赵二苦苦请求道。
王妃心意已决,因此忽然怒视着他们道:“不要再说了,都赶紧离开这里吧。”
两位儿子见拗不过她,便朝她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才离开。
他们才走,王妃便叫退所有人,颤抖着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粒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往嘴里送。
两刻钟后,朝廷的人便到了,当他们进得王妃的房间时王妃已没了气息。
没有人知道王妃那两位儿子哪里去了。
但这并不能难倒朝廷来的人,他们立即全西凉地搜捕。
两日后,朝廷的人在西凉郊野的一个干草堆里找到了这两兄弟。
虽然当时这两兄弟易了容,可还是从很多细节上泄露了他们的身份。
朝廷的人当即将他们押送回京去给皇上处置。
“斩首示众。”皇上下旨道。
他们没有求饶。
也没有人为他们求情。
三日后,他们被斩首于午门。前来围观的人达三百多。
皇上于次日下令收回西凉藩地,并将所有与令王曾有勾结的官员撤了职。
至此,在西凉人心目中英明神武、功勋赫赫的令王便成了一个过去式,人们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将他的名字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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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且待
养心殿里,公公和宫女们屏息静气地跪在皇上的榻前,请求他用午膳。
“陛下,就算是为了曣国的黎民百姓,也请您爱惜自己的身体。”张公公轻声劝道。
皇上依旧闭着眼,不说一句话。
自敬庄皇后过世后皇上便常常神思恍惚,茶饭不沾,性情也越发地孤僻。
痛失爱人让他有如从天堂忽然掉进了地狱,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强烈的痛苦也在不知不觉间摧毁了他的神经,磨灭了他的意志,现在的他,仿佛一具空壳,对人生全没了希望。
张公公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这位伤心的君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但凡皇上遇到什么难受的事只要敬庄皇后来安慰一番便可消减,如今,那个最懂他心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的忧伤还有谁能抚平?
或许只有太子的劝告他还肯听一二的了。
张公公于是让一名宫女去请太子来。
东宫的书房里,太子正在接见前来谈事的宫泽哲。
“陛下现在这状况比贵妃娘娘失去瑾王时还要严重,不知殿下这边有何想法。”宫泽哲问。
他认为这是太子接管政事的最好时机,所以特地前来提建议。但当然,他不敢将这种想法明着说出来,毕竟皇上并非疯了,只是Jing神有些恍惚而已。
太子沉yin了一下,道:“母后才刚过世,陛下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好好调理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恢复过来了。”
宫泽哲知太子贤良,不忍动夺位之心,便循循劝导道:“殿下,陛下的性情本就反复无常,如今因为皇后娘娘的过世而越发地难以捉摸,若不主动把握机会,恐怕后患无穷。”
毕竟,皇上还有沛王赵聿贤和四皇子赵聿铭两个儿子的呢。
太子道:“老师的用心本宫都明白,但杀父、篡位这种事本宫做不出来。”
这是他的底线,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因此而错失很多良机,但他也不愿意越过这条边界。
宫泽哲叹气道:“殿下,你宅心仁厚,我很是佩服,可是,如今这局势却并不适宜一味地讲仁义之道啊。”
太子起身,背对着他道:“本宫也并非只讲仁义之道,只是凡事都得讲究时机,现在,事情尚未到必须这般做的时候。”
宫泽哲道:“殿下……”
还没待宫泽哲说完,外头便有人进报道:“殿下,张公公有请。”
太子道:“本宫马上去。”又转过头来对宫泽哲说:“老师的话本宫记下了,本宫会见机行事的。”
说罢,太子便离开了书房。
宫泽哲也当即离开东宫回了礼部。
太子脚步匆匆地去了养心殿。
张公公和宫女们依旧在跪着请求皇上用膳。
而躺在床上的皇上脸色苍白,眉头深锁,状态确实颇差。
太子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