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请陛下见谅!”
皇上见他一身的风尘,便知他一路上有多赶,忙伸手扶起他来,到:“朕知你已经尽力了,起来吧。”
皇上又命人给沛王端上水。
沛王又渴又饿,接过碗便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抬眼四周,想在人群中搜索太子的身影。
他看来看去也没见着太子,不禁有几分失落和担心。
皇上见状淡淡道:“他尚在后头。”
沛王赵聿贤本想立即到后面去见太子的,又怕皇上生气,只好忍住。
那边厢,太子很快便得知沛王到京的消息,立即往皇上的銮舆这边来。
此时,皇上的銮舆已经继续启程,而沛王也已经骑马跟着往前走了。
太子三步并两步往前追,很快便到了沛王的身旁。
见是太子,沛王大喜过望,忙跳下马朝太子行礼。
太子一把拉住他说:“哥哥不必多礼。”
随后,太子坐上另一匹马,与沛王并肩而行。
两兄弟这般并排而行时百姓们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纷纷从心里赞叹他们的俊美和潇洒。
“可惜瑾王不在了,不然若是这三兄弟往街上走一圈的话不知得把整条街轰动成什么样。”有人由衷道。
“是啊,是啊,这三人才貌双绝,且能文能武,真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另一人也附和道。
他们的话沛王和太子都听到了,两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丝毫的得意。
当一行人回到皇宫时太阳已下了山,天地笼罩在一片暗红色的余晖中。
太子和沛王一起到了皇上那里。
前来英华殿等候指示的还有内阁首辅云一亭、礼部尚书宫泽哲、工部尚书郑玉松和户部尚书李云风等人。
皇上的目光从在座的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后道:“如今朕就只有太子、沛王和四皇子三个儿子了。四皇子年纪尚幼,朕还不能对他委以重任,目前朕能够指望的就只有太子和沛王了,所以朕想调沛王回京来协助打理朝事。”
听得这话,众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沛王立即跪下道:“父皇,儿臣已受封为藩王,并且许久不接触朝中的事情了,恐怕不能胜任。”
云一亭也马上说:“微臣也认为沛王应该回归他的藩地,至于朝中诸事,有太子殿下帮着陛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皇帝不是一直也这么走过来的么?
皇上当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幽幽道:“没错,朕确实是这么走过来的,可自从瑾王过世后朕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朕真的担心自己处理不来这么多事。太子虽然早已显露出了他政治上的才干,可他毕竟年纪尚轻,经历太少,有些事情未必能思虑得周全,如果沛王在,两兄弟反倒可以共同商讨解决。”
众位大臣对皇上的这番话实在不敢苟同,但也不敢明着反对,便望向太子。
太子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沛王,道:“也好。”
沛王忙说:“殿下,我一向追求清静无为,恐怕无法在政治上给你提供切实有用的帮助。”
太子道:“未必,治理国家,儒释道三教里的许多道理都可用得上,哥哥莫要谦让。”
皇上也道:“就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沛王赵聿贤这才叩头谢过。
“先留下来三个月,帮帮太子,也帮帮朕,等朕感觉Jing神好些了再许你回去。”皇上说。
沛王顿时暗暗叫苦。
他如今才离开妻子梁氏和孩子们不到十天就对他们想念得不行了,如果要留京三个月,那真真是会得相思病的呢。
沛王一向淡泊名利,只求能和妻子孩子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因此还是继续向皇上争取道:“陛下,儿臣放心不下漠南地区的事务和王妃,恳请将期限再缩短一个月吧。”
皇上当即板起脸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才离开三个月就受不了了?说出去都不像话。”
沛王顿时满脸通红,但还是一脸认真地答道:“儿臣志向不大,深感抱歉。”
皇上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有几位得力的下属帮管着漠南的吗?有他们在,你离开区区三个月算什么?如果你实在很不舍得王妃和孩子们,朕允许你每个月回去几天就是。”
沛王顿时如得大赦,赶忙跪下谢恩。
谈完了这件事,皇上对太说:“朕身体不太舒服,今日的奏折就交由你和沛王批阅吧。”
沛王赶忙朝太子看,太子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其他大臣便识趣地起身告辞。
太子和沛王恭送皇上出了门之后再返回,在堆成墙高的奏折前坐下,开始批阅起奏折来。
“殿下,我已经好久不问朝中政事了,恐怕很多事情都不能给出有用的建议,所以我就不做批阅了,只在一旁当你的下手如何?”沛王赵聿贤望着太子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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