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危险和艰难。在这段时间的反复斟酌和权衡之后张昭仪还是觉得保皇上比保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有利,更何况皇上的生死关系着曣国的太平,她虽然没有心怀天下的情怀,但也意识得到这个中的厉害。
她还是不敢当这个千古罪人。
那么,虽然沈浍给她出的那个点子(制造假象)很危险但也还是值得一试。
反正能缓一时是一时吧。
张昭仪转身,心事重重地往房间走去。
沈浍快步上前来搀扶。
忽然,张昭仪两眼发黑,接着整个人便沉重地往一边倒。
沈浍大惊,忙用尽全力地搀扶她,并大声喊其他人来帮忙。
张昭仪模模糊糊间感觉自己被一群人包围着,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群丫鬟服侍在她的床前。
张昭仪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发现孩子还在,顿时舒了一口气。
她感觉胸口很闷,头也有点晕,便复闭上眼睛。
沈浍俯身来看,发现张昭仪的脸色像白纸一般的惨白,忙问:“昭仪,您感觉怎么样?”
“胸口闷。”张昭仪答道。
“方才奴婢请大夫来给您看了,说您是Jing神压力太大所致,他建议您多到外头去散散步。”
由于张昭仪的预产期即将到了,大夫不敢给她开药,只能让她通过别的方式来调整。
张昭仪这几天脚肿得厉害,加上肚子太大了,要外出去散步恐怕有些困难,因此张昭仪垂下眼帘,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昭仪都是间歇性地胸口发闷、头发晕,连床都下不了。
而且越接近预产期时情况便越发地严重了。
看得这情形,敬庄皇后终于决定亲自到张昭仪的住处去看望一下。
与她同行的还有郭贤妃。
她是特意叫上郭贤妃同去的。
沈浍在得知敬庄皇后和郭贤妃来看望的消息后赶忙进来跟张昭仪通报。
张昭仪原本还有些晕乎乎的,听了这个消息后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也随即清醒过来。
“立即服侍我梳妆打扮。”张昭仪说,又加了一句:“让她们先在客厅里等一等。”
沈浍一听就急了,忙说:“昭仪,您现在连起床都不方便,怎么去客厅见她们?还是让她们到这里来看您吧?”
张昭仪怒道:“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少啰嗦。”
沈浍也不是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而已,如今见她这般坚持,便只好点头道:“好,好,奴婢这就服侍您梳妆打扮,您别生气。”
她边说边让旁边的两名丫鬟也上前来帮忙。
在三人的合力搀扶下张昭仪终于坐到了梳妆台前,但是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沈浍叹气,但也还是立即手脚利索地帮她梳头。
待梳妆完毕,张昭仪只让沈浍一人扶她到客厅去。
看着端坐在客厅里的敬庄皇后和郭贤妃,再对比一身病痛的自己,张昭仪不免一阵心酸,眼泪便忍不住在眼眶里打圈。
忽然间,张昭仪有种不详的预感。这预感让她差点站不稳。
但是她很快便将这种情绪给掩饰过去了,微笑着朝敬庄皇后和郭贤妃行礼。
之后,她在她们的对面坐了下来。
以前,因为张昭仪前一胎没有保住的事张昭仪和敬庄皇后之间的矛盾一度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即便后来双方和解了,但内心的芥蒂多少还是残留有的。
短暂的尴尬后敬庄皇后说:“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请御医来看?”
在问这话时敬庄皇后朝她认真地看了看,发现她的脸有些浮肿,眼睛无神,神情也很疲惫,顿时大感惊讶。
这已然是病了啊,并非仅仅是孕期将近的原因。
敬庄皇后顿时将两人先前的芥蒂丢到了脑后,仔细地问起张昭仪的身体反应来。
“除了犯困之外没觉得哪里难受。”张昭仪说。
为防沈浍插话,张昭仪在说这话时朝沈浍递了个眼色。
沈浍立即朝她微微颌首。
敬庄皇后不太放心,因而又问:“请的是哪位大夫?大夫怎么说?”
张昭仪轻描淡写地作答。
敬庄皇后听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郭贤妃与张昭仪一向没有交情,因此全程只当听众,不曾说一字半句。
既然探望的目的已达到,且看得出来张昭仪并不愿意她们久留,敬庄皇后和郭贤妃在张昭仪处呆了不到两刻钟便离开了。
等她们两个一离开张昭仪便难受得坐都坐不稳了,忙让下人们扶她回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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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这本书大概在2月底完结,现在正式进入收尾阶段了。新书已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