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没了耐心。
“里面情况不明,你这样贸贸然闯进去,也不怕害了二师姐?”惠风斜了一眼道,“不如你与随风扮作旅人,先进去探探深浅。”
“好啊好啊!”莫风一听,点头应下,一旁随风也在附和,“我们先进去看看,有事再叫你们。”
凌风想说什么,华稽长老已经点头应许,只得提示道,“里面看门的一对老夫妻是凡人,你们细心些,不要误伤了老人家。”
“大师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小心。”莫风答了一句,把长剑挂好,拉着随风就进去了。
两人笑呵呵的敲开流云居大门,说是过路旅人,想讨碗水吃干粮,老翁也如那日一般,将两人迎了进去。
这是凌风才松了一口气,又问起华稽真人,“随风和莫风都没怎么下过山,让他们去,万一……”
“只有事教人,你和yin风,也是自己跑多了才学会的,不让他们自己去走一趟,他们永远都学不会,况且他们的修为已经足够独当一面,所缺者,唯直面妖魔的经验。”华稽门下只有随风一名亲传弟子,自然是疼爱的,也甚至随风天赋,良玉需雕琢,这事只有让他们自己去,他在外面看,有事还能照应一二。
凌风觉得持戒长老说的有道理,复又回忆起那日遭遇,又说道,“那日在流云居,我曾吃过他们的饭食,吃了以后不觉入眠,当时只以为是旅途劳累,如今想来,怕是饭菜有问题。”
本意是像司药长老询问是否有药物可以避过蜀山弟子,而司药长老却笑道,“若是妖毒,定然骗不了你,怕是中了蒙汗药,这种东西都是对付凡人的,对付修仙者还是第一次听说。”
“只不过这药药性不烈,你醒了也就过去了,若是你刚刚回到蜀山来问,还能查一查,如今也只能揣测。”
“我只怕莫风……”
话音未落,流云居围墙塌了一块,莫风持剑,正对着双头恶犬。凌风忽然想起来,那日他看到的黑影,竟然让妖犬从眼皮底下走开!
随风正用剑鞘抵着老夫妻,看样子正在问话,双头恶犬龇着牙,一声吼叫身形猛涨,硕大的前爪刨着地面,又一次扑过去,将余下的围墙又撞塌了一部分。
也不用问了,内里许多妖魔都已显形,凌风心急,径直奔后院去了,惠风随行,华稽长老摇摇头,也抽出了剑,这帮孩子真是没耐心,两个老人家又不能看着自家弟子遭罪,只能上了。
凌风到了后院入口,乌黑的两扇木门还同那日一般闭着,用手一推竟然推开了,入目是飞瀑流泉映着青青草木,亭台掩藏其中,一时间全是流水激荡的声响。
亭阁垂着珠帘,珠帘里隐约坐着个人。
一身青衣,姿态端庄,凌风看去,觉得有些像是yin风又不敢肯定,小心着上前,忽闻帘中轻笑,道,“大师兄,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语气笑意盈盈,似还带着几分埋怨。
凌风上前,掀开珠帘,果然青衣女子端坐其中,面前摆着琴案,香炉冒出袅娜青烟,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凌风动了一下鼻子道,“我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二师妹既然在这里,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说就没意思了,要大师兄找来才好玩。”yin风往里坐了坐,留了一块位置给凌风,凌风也不见外,径直坐下,又道,“yin风你变调皮了。”
“我有那么死板?”yin风眨着眼睛,笑嘻嘻的从桌上拿起一颗苹果,递给他道,“这苹果甜的很,算是我跟师兄赔罪?”
凌风眯起眼睛,那苹果竟然瞬间变成了蟾蜍,两腿一蹬往凌风脸上扑过来,只是此刻凌风稍稍往后退了一截。
凌风仍然坐着,挥手带起剑气将蟾蜍拍在红柱上,软趴趴落到了地上,仍然是面带微笑,“yin风在那里?”
“不是就在你眼前么?”“yin风”抱起琴来,立到一旁,挥手拨动琴弦,琴音滑出,一时间珠帘激荡。
凌风也受了音波一击,耳朵顿时鸣响起来。手上却是不慢,落棠出鞘,正对着长琴,也对着那青衣人。“yin风”的脸如溶了一般,扭曲的挂着,两手抱琴躲闪,谁知“哗啦”一下,琴尾被削去。
这琴古怪的很,音波直击脏器,凌风听了一声,待耳鸣过去,眼睛仍然昏花,耳朵更是什么都听不到,唯有运起落棠斩断琴弦。
不想长琴只被削去一截琴尾,仍然有几根高音琴弦挂在上面,女子伸手还要拨,落棠又斩了过来。剑刃未到,剑气先至,将她的手掌斫掉一半,只有半截食指和中指指根还连在手掌上,余下的手指和半幅手掌都被斫去。
“铎”“铎”两声,琴弦又断了几根。
凌风仍然听不到声音,只看到眼前女子面容狰狞,血流不止的手依然抱着长琴不放,于是一剑刺穿了琴声,剑气暴涨,意图将长琴彻底毁去。
女子尖叫着将长琴推到了凌风跟前,完好的左手在长琴遮挡下从袖中抽出几缕丝弦,趁凌风注意力被长琴吸引的刹那,直接将丝弦绕向凌风脖颈。
落棠挥舞间长琴已经碎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