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为我做太多事,你每天在我身边,我心里欢喜的很,什么花在我眼里都是一样好看。”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是不是?”呼延重看着宋轻。
宋轻摸了摸呼延重的脸,嬉笑道:“我怎么舍得打你?”
呼延重攥住宋轻手腕,缓和了脸色道:“其实多个莲花池也没什么,我爹喜欢花草,要说借花献佛,这佛也不是你……”
宋轻眼珠一转,笑问道:“我方才听王妃说话,你从小学画是不是?”见呼延重点头,她又道:“这样吧,你亲自设计小亭如何?你既花了心思,又显了孝心。”
呼延重同意了,沉声道:“孝心先放一边,要讨你欢心,实在不易。”
“要讨王妃欢心,才是不易。”宋轻撇了撇嘴道。
想到王妃要她绣经书,宋轻又有些忧虑:“我对你说实话,我没学过苏州绣娘的刺绣手艺,也不知王妃要求怎样,我要是绣的不好……”
“原来你是为这个不高兴。”呼延重淡淡一笑道,“你别看我娘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其实她很好哄。你在她面前露拙倒没什么事,切不可自作聪明耍什么心机,这是她最厌恶的。她今天也没有生气,只是打趣我几句罢了,你以后习惯就好,不必怕她。绣经书的事情,你若是担心做不好,就老实向她承认,她也不会为难你。”
“不,这是我进王府之后遇上的第一件难事。”宋轻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一定要做好。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娘子,要是连这点事也做不好,那不是让人笑话?”其实让她如此坚持的更深层原因,是宋烟。宋烟与呼延重之间那一点情愫,一直让她不快。更何况宋烟善于刺绣,她更不能被她比下去。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一片树叶悠悠飘落在宋轻肩上。呼延重将那落叶拂去,静静凝视着她。
宋轻却蹙眉问道:“呼延重,你和我妹妹宋烟,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还说要嫁给你?”这口醋她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吐露出来。
“什么?”呼延重不明所以,“她是你妹妹,我一直以礼相待。我瞧着她与你似有间隙,也没对她多说什么。至于你说什么她喜欢我,我一点不知。”
宋轻扬了扬眉不说话。
“真是笑话,我与她不过见了几次,说过的话一个手能数的过来,她又怎么会喜欢上我?”呼延重皱眉道,“你又何必吃这些没有道理的醋。”
“在知道你就是千里之后,我又怎么还会吃醋?”宋轻的神色有些忧郁,轻声道,“她是我妹妹,我当然不希望她喜欢上你。不瞒你说,之前我是打算成全她的;若不是梨二苦苦相劝,昨天嫁给你的,也许不会是我。”
“说什么傻话?”呼延重宽慰道,“如今我是她的姐夫,她还能有什么心思?时间一久,她也会嫁人,你更不需Cao心了。”
宋轻缓缓点了点头。
次日归宁。
满载礼品的白马,丝绒顶的小轿,一众随从皆在宋府门外停下了。呼延重携宋轻下轿,宋大人已在府门外相迎。
客气的问礼和寒暄之后,宋大人将女儿与女婿迎了进去。整个宅子都特意打扫得干净,宋府下人列至两旁,纷纷道喜。今日的宋轻是极风光的,这风光却是借了呼延重的小王爷名头。
见到宋烟的时候,宋轻有些不自在。她注意到宋烟行了礼之后,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呼延重身上,眼中哀怨万分。
宋大人见呼延重与宋轻的恩爱模样,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便与二人闲话家常,又与呼延重说起了近日京师与朝堂之事。呼延重举止有礼,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江湖浪子了。
午饭自然是极丰盛的,宋大人办事一向周到。没有宋夫人一起吃饭,宋轻竟然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她没有问起,那会使气氛更别扭。
宋烟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宋轻知道她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和小王爷会这么恩爱?为什么她这么坦然?
席间有一道红焖rou,因其颜色鲜亮喜气,是宋大人特意让厨子准备的。他笑着邀呼延重尝尝,又亲自替宋轻夹了一大块。
在临安尝过类似的rou之后,宋轻觉得家中这道菜似乎差了些。
“轻儿,怎么不动筷子?”宋大人问道,“都嫁人了,可别再挑食了。”
宋轻笑道:“爹,这rou看着太肥腻了,我吃不下。”
“给我吧,我替你吃。”呼延重自然道,他也希望在老丈人面前展示自己有多贴心。
宋大人皱眉道:“这怎么行?轻儿不吃就算了。”
“不碍事。”呼延重笑了笑,“她吃不完的包子我都吃过,一家人还在意这个么。”
“轻儿真是好福气。我一直就和她说,阿重你是难得的好夫婿。”宋大人开始说教了,“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好,我心里也替你们高兴。我是过来人,看人也准;轻儿她年纪轻,以前一意孤行,今日看来,幸亏听了我的话啊……”
宋烟咬着嘴唇,埋怨地看着宋轻道:“姐姐还对我说心里有别人,